/>��拓跋颜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阿槟,就见他头上碗口大的伤口还在一股一股地流血,人能否救过来还是未知,想问出什么更是不能。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拓跋颜也不准备浪费时间,起身直言道。
“在下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大步流星快速离开伯府。
慕铮看着重伤的阿槟,不用猜也知灵犀出大事了,看到那血,他心脏都在抽搐。
他认回灵犀是不是错了,这孩子回府后遭受了太多的劫难,竟是一日之内遭遇两次横祸。
他心下一阵自责,眼前阵阵发黑,本就不灵便的右手再次癫痫起来。
“灵犀,灵犀。”
王玥梅见他忽然就半身不遂了,慌乱不已。
“伯爷这是怎么了?”
福伯也乱了心神,一边是小公子的安危,一边是伯爷的身体,差一点便要宣府医过来诊岽。
想到曾经小公子的叮咛,他镇定道,”夫人,伯爷这病曾经发过一次,书案中还留有药方,我这就安排人煎药,您不要担心。府上的一切事务就仰仗伯夫人了。”
王玥梅看了一眼陌生的府邸下人,再看一眼已然不能管事的伯爷,她点了点头。
“管家你快去。伯爷这里有我照看,你一切放心。”
福伯自是放心夫人的,夫妻一体,相信她也明白伯爷好她才能在慕府过得好。
慕铮白日饮了酒,晚上又急火攻心,原本好得七七八八的中风再犯,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严重,竟是不能言语嘴角也歪了。
王玥梅没经过这种事,脑子里乱的厉害,她叫来儿女。
”今日府上一日接着一事,你们帮娘想想,是谁在背后下手。”
钟海本就觉得命苦,为了他们兄妹二嫁,原本盼着娘的后半生能幸福,结果成婚第一日便出了这些事。
他冷哼,“还能有谁,牵扯利益之人呗!”
钟凌岚话少,却也是一个心细的,她道,“娘亲,伯爷病的这样重,为什么不见您叫大夫,管家也不叫府医,这其中可有什么原由?”
王玥梅也是叹气。
“管家称,伯爷曾经得过一次这病,是灵犀给治好的。如今药方还在,按老方子直接抓药。如今药已经煎煮了,亦没换大夫,娘猜想应是防着有心怕从中作祟吧。”
“娘觉得,防的那人会不会是那院的那位?”
王玥梅想到这亲事才订下,便有人背后诬蔑她名声,试图毁了这桩亲事。
她眼眸微凛,“如果一切真的是因为利益,那么便是她在背后作祟了。”
钟海便虚眯了眼睛。
“娘嫁过来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可不是为了受气的。不如借着今日这个机会教训一下她。”
王玥梅也正有此意,她不顾名声二嫁,为得就是让自己,让儿女过得好,今日若不能翻盘,这辈子怕是都要过暗无天日的日子。
“娘,你等下我,儿子出去一趟,去去就回,一会不管发生什么,您只管拿出当家夫人的款,重重责罚便是。”
王玥梅与子女相依为命,彼此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懂得对方在想什么,她慢慢攥紧掌心,手心里捏得全是汗。
钟凌岚握住娘的手,虽没有出声,支持的心意溢于言表。
不一刻,外面便闹僵起来,楼氏带着精神不震的慕孟珏直奔怡鹤堂。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好好的大喜之日怎地就旧病便复发了呀!”
“祖父,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他们不给你叫大夫?”
楼氏捏着帕子一路假哭,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慕孟珏对下人大吼,“找大夫啊,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宣大夫进来给祖父看病?”
一众人呼呼啦啦来到院门口就要往内冲。
王氏对着她带来的嬷嬷喝令,“将他们给我拦住!”
楼氏没想到慕灵犀不在府上,她还能被挡在门外。
“父亲病了,凭什么不让咱们进去看一眼?”
王玥菱声音和缓,语气温柔,哄劝道,“你就是我那未曾见面的儿子续弦,楼氏吧?伯爷病得突然,管家请大夫离开之前特意叮嘱过,他这病需要平心静气,操不得心废不得神。”
楼乐菱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夫人真容,比她想象的要貌美许多,是那种恬静温婉型,这样外貌的女人应当很容易拿捏。
“夫人,父亲这身体,半个月内病了两次,咱们做晚辈的担心也是正常,好歹让咱们看一眼。”
王玥菱被人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楼氏,一个她没入府就往她身上抹黑泼脏水的女人,现在还能装做无事人一样与她说话。
这份虚假的嘴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跪下!”
楼乐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王玥菱温温柔柔的表情慢慢变得冷漠冰寒,她再次开口,“我叫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