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善婆子叭叭叭抽着烟枪,过不大一会,眯了眯眼道:“来生意喽。”随正襟危坐敲灭了烟,盯着大门口。
门是微微掩着的,过不大一会,果然听到胡同中一阵悉悉索索得声音,就近打开了门。
庭院中走进一对中年夫妻,两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富裕之人,一声灰色麻布衣,脚踩着布棉鞋,二人皆头发花白,一脸愁容。看到祖善后,女人开始啜泣起来,男人拍了拍女人得背叹息一声。
“二位前来所谓何事。”祖善婆子低下头把玩着那杆烟枪,也不抬头发声道。
那女的一直在哭泣,说不出一句完整得话。男人倒是镇定,摸着女人得背安慰着她道:“今日前来,是求师傅赐一桩姻缘的。”
“喔?这赐姻缘是阳间得事,我可管不了哦。”
男人用粗糙得手指摸了摸眼睛涩声道:“师傅有所不知哦,这次来是为了小女赐一桩冥婚啊。”
祖善:“你说吧,我听着。”
男人点了点头道:“小女今年刚是二八年华,大好得年华。家里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得境况,但对于小女得吃喝穿戴上从来是不会落下,我俩生了两个儿子,独独就这么一个女儿,家里对这个女孩更是爱护。她阿娘手巧,买了好布缝得衣裳穿着一点也不比大户人家得差。那日小女出门买绸缎回来之后就不对劲,我问她就什么也不说,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得光想着出去,她阿娘问了好久才告诉我媳妇,原来小女那日出门看上了一个小哥,那小哥看她长得漂亮,便上前搭讪,这一来二去便认识了。最后啊,小女知道这小公子居然是咱们郡太守得儿子,这你说咱们小镇得穷姑娘哪能高攀得起?”
祖善:“你便不同意?”
女人一边啜泣一边尖声道:“都怪你。”
男人无奈得叹了口气:“确实怪我,我想着咱们穷人家得孩子去了也是受欺负,便不准她去见那个男的,她便与我赌气,每天都偷偷跑出去和那男的见面。女儿长大了,我也没有法子管了,便有着她去了。谁知过不了多久,那公子得家人便知晓了,那家人当然是不同意得,便也将这公子关了起来,还派了一个婢女来羞辱小女。我就劝小女放下这件事情。谁知这俩孩子都犟啊......”
说到激动处,男人声音颤抖了起来:“这俩孩子居然约了去殉情,我和她娘都不晓得,那天看她神色不对,匆匆出门,我们在忙着干活也是没在意,谁知道下午河岸上就捞上来了两具尸体啊......咳咳......”
男的说的很艰难,似乎也一直在平复着情绪,沉默了一会后接着道:“那公子得家人怕丢人,便于我私了了。我们本是想将两个孩子葬在一起,但那太守家不同意,将孩子接了回去,也不知葬在了哪里,小女也只好买棺下葬了。”
“这下葬没有许久,我与媳妇两人都做睡梦,梦到小女来梦中哭诉,告诉我们她死了也见不到那位公子啊。”
“我与她娘越想越不得劲,想着孩子到死都是为了这一件事,我们俩想想办法将这孩子得心愿了了罢。”
祖善点了点头道:“你想让我帮你给这俩小的结个冥婚罢。”
“正是这样。”夫妻俩人应和道。
对于驱魂来说,低端得驱魂法多是借过路鬼得时间,结束之后往往还要帮其烧钱作为交换。中端一点就可以控制力量弱小得鬼来附身。而夫妻二人所求得找二人魂魄结冥婚则是需要寻找得,且不说这二人是否入了黄泉,就算没入,要在大千世界找到二人得魂魄也是困难。
不过这些对于祖善来说都不在话下。
“过路鬼留十两半,寻精找魄倍加三。”祖善颤悠悠得伸出三根皱巴巴得手指道。
那对夫妻点点头从拿来得行李中取出一个蓝绿色花纹得锦囊呈了上去:“师傅口碑早有耳闻,这钱自然是不会少下的。”
祖善婆子颠了颠钱袋笑道:“足得,这事情你们放心吧。”
“飞儿去屋里拿出两个壳子。”
飞儿蹬着两条小短腿跑进西厢房中取出两个麻布娃娃。赫然就是两个二八年华得男女。祖善笑了笑着夸了句飞儿真聪明,惹飞儿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