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恒手指从东方陵指尖儿顺着手背滑向赤裸的肩头,滚烫的热流始终在指尖下流动,东方陵沉声催促道:“你快点。”莫凌恒抖着手,黑白分明的眼珠悄悄地瞅了孙亦敏一眼,被孙亦敏逮了个正着。
“瞎看什么看!”孙亦敏立刻斥道。莫凌恒缩回脖子,他哪敢在王母娘娘眼皮底下搞事,闭着眼,别开头,指腹轻车熟路准确无误地按在柔软的一点。东方陵低声警告道:“你给我注意点,是那么!”
莫凌恒磨磨蹭蹭地朝旁边挪了挪,“就这,没错。”莫凌恒指腹一烫,立刻朝下挪,东方陵闷哼一声,提醒道:“往下了。”莫凌恒眼梢瞥着他娘的神色,手掌钻进裤腰,握住那一亩三分地,辛勤地耕耘起来。
东方陵不说话了,一对酝着火的眼睛盯着莫凌恒,不消半晌便屈服在那双魔手之下,闷不做声地享受着,硬生生地逼出一层薄汗,浸润的白皙皮肤水晶般剔透,泛出诱人的柔粉。
莫凌恒腿根一紧,吊着眼珠盯着东方陵,邪恶地调侃道:“真他么烫。”东方陵一本正经地回道:“不是你说的指哪哪烫吗?”孙亦敏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
莫凌恒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瞄着他娘。孙亦敏掏了掏耳朵,一脚踹开石室,嘭地一声响,把自己关里面了。东方陵转过头,正欲开口,莫凌恒如狼似虎般地扑了过来。
莫凌恒发狠地咬着东方陵后颈韧劲十足的软肉,弓着脊背,野兽一般磨着利齿,下一刻便被东方陵捋着头发拎起脑袋,柔软的嘴唇死死贴合,舌根贴着舌尖纠缠,黏腻得留不得一分缝隙。
莫凌恒近乎急躁地拽下东方陵长裤,熟识入侵之处仅需草率拓展,伴随着一声嘶吼,灼人的烙铁深深嵌入躯体,灵肉合一的狂乱共舞。
东方陵瞳孔烧得猩红,被绞得理智顿失,抬起莫凌恒一条腿卡在臂弯,上身狠狠压下,胸膛抵着另一个坚实的胸膛,摩擦出一阵火星。莫凌恒被顶耸地不住后窜,又被一把捞回来,伴着更深的‘了解’。
莫凌恒瞥到东方陵右臂仍使不出力,忽道:“你先松开。”东方陵闻言动作停滞,放开莫凌恒。莫凌恒两臂掰开大腿,膝盖轻而易举地压到肩头。东方陵瞳底霎时晕开一片血红,勾起一边嘴角,哑声询问道:“你这是?”
莫凌恒松紧收放地撩拨着东方陵,“甭废话!”
东方陵床上来来去去这么些人,就从来没有一个像莫凌恒这样让他欲罢不能,上瘾般地痴迷,似乎永远都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却又无与伦比的满足。
就是因为清楚这人平日是个多么桀骜刚硬的爷们,所以莫凌恒或强迫,或主动,心甘情愿地放低姿态,摆出各种屈辱难堪的姿势,皆是因对他的一腔深情,肆意纵容,每每想到都另东方陵感动不已。
东方陵一感动,就肯定会身体力行地伺候莫大教主,那叫一个大开大合,山崩地裂,务必把人伺候到位了,方才罢手。
莫凌恒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以为东方陵又丧失理智了,边喘边哑着嗓子喊道:“别抽我内力,控制住!你千万控制住!”东方陵神智清醒得狠,回道:“我不抽你内力。”莫凌恒松了一口气,舒服得鼻子里直哼哼。
“抽了内力你太不禁操了。”东方陵正色道。莫凌恒虎躯一震,肌肉紧绷,夹得东方陵闷哼一声,狠狠扇了莫凌恒屁股一巴掌,“你给我老实点!”
莫凌恒脑袋朝枕头里一埋,成,你怎么都对!老子看上你就是他么的活该,前半辈子不积德,碰见你,后半辈子用屁股赎罪。
孙亦敏盘腿静坐在石室中,耳畔忽地听闻一句话,蹭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气得一咬牙一跺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完蛋玩意儿,连自个儿家爷们都压不住,亏得娘还当你好不容易硬气一会,闹了半天还是……”孙亦敏无可奈何般地深吸进一口气,直被气得两眼发红,拳头捏得紧紧的。
沈俊彦一路零零散散地抛落盔甲,悄无声息地潜入淹没在街尾幽暗之处,猛地拖过站在队尾的士兵,脊椎嘎地一声折断,细微的声响引起前面士兵的注意,火把的光亮朝身后照去,问道:“方才站这的人呢?”
巷口闪出一人,拎着裤腰,摇曳火光下看不清面容,“这呢,刚去解个手,憋不住了。”“你还真会挑时候,快跟上。”火光移开,沈俊彦借着黑暗掩护小心理好歪斜松垮的盔甲,随着浩荡长龙走进皇城。
一入皇城,肃穆军阵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咦?那人又哪去了?”沈俊彦身形一闪,肩膀擦着逐渐分散的兵士,朝着被压着手臂拖在最前的四皇子靠近。一路跟到天牢,门口守卫之人还未开口斥问,口鼻便涌出数股鲜血,软软瘫倒在地。
东方玄臂弯里夹着明黄九龙长袍,北堂煜一只脚踏进历政大殿,脚步忽地一滞,转身出门,东方玄默不作声地疾步追上,却被北堂煜喝止,“你留下。”
四皇子发鬓蓬乱,颓然站在潮寒天牢当中,身躯仍因屈辱怨恨而不住颤抖。沈俊彦放倒最后一个守卫,手里拎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沾了满手的血珠顺着钥匙尖甩落一地,留下一路浓重腥气。
皇城大乱之时,兵力集中在南门,天牢亦防备松懈,沿途不过遇到七八人,也才让他钻了这么个空子。
四皇子看清来人长相,死灰般的瞳孔恐惧之余霎时燃起一丝绝处逢生的光亮。四皇子走到门边,两手抓着粗如手腕的铜质栅门,“快打开,带我走。”钥匙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沈俊彦眸中泄出一丝漠然冷光,手掌死死钳住四皇子的喉咙。
“住手。”淡淡的两个字从身后传来,沈俊彦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皆僵直紧绷,手脚冰凉。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站在他身后那个位置,先不论这人有多高的武功,单是抵在自己后腰若有若无的压力,沈俊彦清楚自己绝逃不过这一击。
沈俊彦瞳孔微微转动,定在四皇子收缩到极致的瞳孔当中。
红,刺目的红,致命的红。
异样的苍白从眼尾剥落,狭长阴戾的凤眸下点缀着一点惊尘绝艳的朱砂红。
“你……你不是……废太子!”四皇子嘶声道。沈俊彦耳畔听闻一声轻笑,“四弟不愧是最接近王位之人,除了你,还没人发觉。想必当年冷宫走水,您的母妃也没少出力罢?”
“你的武功着实不错,可惜竟为这么一个不成事的皇子效力,现下四皇子失势,前来杀人灭口怕是与周家关系匪浅罢。”北堂煜缓缓道。沈俊彦稍稍迟疑,松开手,缓缓转身,双膝轰然跪地,头颅低垂,两手伏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臣户部侍郎沈俊彦,叩见陛下。”
北堂煜微怔,四皇子在一旁啐了一口鄙夷的血沫,骂道:“懦夫!不愧是周家的上门女婿!”沈俊彦伏跪在地,瞪着一双猩红的眼,哑声道:“臣妻周氏已有孕在身,臣知自身罪孽难赎,无论如何,臣恳请陛下饶她一命。”
北堂煜躬身抬起沈俊彦瘦削的下巴,打量了半晌,忽地露出一丝探寻的笑来,“东方陵看得上眼的人,就是你?”沈俊彦阖眼默许,北堂煜直起身,“那我怎么舍得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小婢手里提着灯笼,周韦彤频频回头望向火光冲天的皇城南门,柳眉难掩愁绪。小婢叩响两扇紧闭的门,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竟是一名高大男子开门,小婢被吓得退了一步,继而借着微弱烛光看清一张清俊的脸孔,俏脸微红。
“我们夫人需得来此宿上几日,不知这处可还有空着的上房?”陆离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裹着枣色披风的女子,容貌秀丽,面带愁容。陆离沉声道:“外面冷,先进屋里歇歇,我去问问掌柜。”
小婢一进门,正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碧绿眼珠,肤白似雪,眉目深邃,较之方才那位的冷峻成熟,这位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半掩半敞地衣襟当中,若隐若现地看得出胸肌,前襟被撑出起伏的性感轮廓,愈显得风流倜傥。
小婢正是怀春的年纪,换做平日哪能见得到这般英俊潇洒的男儿,一时呼吸急促,满脸羞红。周韦彤看在眼里,但笑不语。过了半晌,莫明恒推门而出,行至周韦彤面前,脸上带着温文笑意,“二位请随我来。”
陆离始终冷着脸,朝罗靳道:“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罗靳闻言嘴角一瞥,劝道:“明哥说他自己去查,也不用我们亲自出马,再说待这待着吃穿住一样不愁,何乐而不为?”陆离道:“我不想看见那女人。”
罗靳道:“什么叫那女人啊?那也是你师妹。”陆离脸色又沉了几分,“那她再来你去对付她。”罗靳连连摆手,“你别想把这烂摊子往我身上推。”
大门被一脚踹开,可不正是叶菁菁,叉着腰瞪着眼,还未开口,陆离照着罗靳屁股一脚狠踹,罗靳皮球一般朝叶菁菁扑来,叶菁菁只得向后撤闪,罗靳险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颇没形象地稳住身子。
大门在罗靳身后被猛地关紧,罗靳干笑两声,“你看,咱俩无冤无仇……”叶菁菁道:“放屁!莫凌恒搞龙阳的事儿就是你告诉我的!明恒哥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我跟他没完!”
罗靳自掌两下嘴,“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别大晚上来闹成么?陆离被你搅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冤有头债有主,可明哥现在还没缓过来那个劲儿,指着你给凌恒捋回原来那样呢。既然感情这事儿没法强求,咱现在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赏赏月、顺便谈一谈人生呢?”\\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