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徐庆海的话,全都暗暗吐槽:这也太霸道太不要脸了吧。
自己打眼怨谁?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抢夺!
可有什么办法?
徐家有钱有势,惹不起啊!
苏欣然愤怒地刚要接话,却被任逍遥制止了。
他走向徐庆海:“我还真就不太识相,而且也非常想知道徐家在宁州究竟有多豪横?”
“好!小子,你有种!给老子等着!”
徐庆海拨通了手机:“松少,‘博古斋’有一幅明代画家的真迹让人给抢走了。对,对,绝对是真迹。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您听我跟您学啊……对,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报上徐家的名号,想让那小子把画还回来,他不肯,还说想知道徐家在宁州究竟有多豪横?好,好,我等您!”
“小子,趁松少还没来之前,把画还回来还来得及,否则,你恐怕不会完好无损地走出古玩城。”
徐庆海听说主子马上过来,更加狂妄。
曲放看着任逍遥疑惑的眼神,低声解惑:“任先生,徐老板说的松少,叫徐松,是徐家旁系一个晚辈,徐家收购古玩城绝大多数店铺后,由他总负责。”
任逍遥一听笑了。
徐家少爷徐楠见到他都会被吓尿,更别说什么狗屁的旁系了。
然而,有许多了解徐松的看客不禁为任逍遥担心起来。
徐松是个出了名的狠人,仗着徐家更是有恃无恐,对招惹他的人,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小伙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把画还给人家离开吧。”
“陈洪绶的画值钱不假,可没有命拥有啊。”
“……”
苏欣然也有点担心,因为她只知道任逍遥医术了得,并不知道他武道更了得!
她甚至做好了叫人的准备。
徐家要是敢伤任逍遥一根毫毛,她不介意把徐家平了。
“徐老板,你的主子怎么磨磨唧唧的?骑牛也到了。”任逍遥说着已经走进了柜台。
“你干什么?”徐庆海看着高大威猛的任逍遥,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我有点累了,坐一会儿。”任逍遥说着坐到了柜台里的椅子上,“欸?这里边还藏着这多瓜籽儿呢。徐老板,你也太不讲究了。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你怎么不拿出来分享?”
任逍遥抓起瓜子看向众人:“大伙看热闹也挺累的,来,嗑点瓜籽儿,歇会儿再看!”
反客为主!
太牛逼了!
众人有点发懵,但没人敢接瓜籽。
曲放不管那个,接过瓜籽就嗑:“不错,不愧是宁州一流家族,这大瓜籽儿就是香。”
任逍遥坐在柜台里,“咔咔咔”一阵猛嗑。
苏欣然满眼小星星:霸气!不愧是我苏欣然喜欢的男人!
“小子,你特么就跟老子狂吧!”徐庆海咬牙切齿。
任逍遥视而不见,不大会儿工夫,柜台上堆了一堆瓜籽:“哎,徐老板,有榛子没?比起嗑瓜籽,我更喜欢吃榛子,没有榛子,花生也行!”
“花你玛……”
“嘴欠,是吧。”任逍遥把瓜籽壳塞到了徐庆海一嘴。
“小子,够狂啊!”随着声音,一个摇头尾巴晃的徐松穿过人群。
这厮鼻孔朝天,没把眼前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细细的脖子上长着一个比正常人小一圈的脑袋,头发油得宛若牛犊子舔过一样。
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一进门就不停地拉拽身上的阿玛尼西装,更是有意地露出手腕上几十万的劳力士金表。
而任逍遥依旧在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徐松在他眼里跟本就是空气。
“咳咳咳,呸呸呸……松少,弄,弄死他!”徐庆海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瓜籽壳抠干净。
“小子……”
“你就是徐老板的倚仗?让人很失望啊!”任逍遥打断徐松,双脚交叉搭在柜台上,不停地摇晃着。
“找死!”徐松瞪起两只王八眼,向四个保镖一招手,“把这个傻逼的四肢掰下来!让他知道知道徐家在宁州究竟有多豪横?”
“踏踏踏踏!”
四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保镖向任逍遥走去。
苏欣然见了,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后悔自己没有带保镖出来。
曲放也是无比担心,他经常来古玩街,见识过徐松保镖的凶狠残暴。
任逍遥细皮嫩肉的,怕是要被打断手脚了。
“不行,我得报警!”曲放自语着掏出了手机。
然而,下一秒。
只听“砰砰砰砰”四声闷响。
包括苏欣然和曲放在内的场内的看客全都愣住了。
就见任逍遥依然晃荡着柜体上的两条腿,那四个黑衣保镖,全都仰面倒在了地上,捂着眼睛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
也没见任逍遥出手啊。
一直紧紧盯着任逍遥的老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任逍遥吐出来的瓜籽壳,就让四个黑衣大汉变成了这般摸样!
小伙子,太牛了!
徐松本以为他的四个保镖收拾任逍遥不成问题,所以根本不去关心,两只眼睛只顾看让他惊为天人的苏欣然了,可一听到四声闷响,顿时也懵逼了。
徐松抬脚踢了一下离他最近的躺在地上的保镖:“真特么是废物!”
“松少,他,他厉害了,我们四个根本不是对手。”
“么的!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个练家子!可那又怎样?本少现在就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