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眨了眨绿豆眼,便开始拨打手机:“楠哥,有个小子在‘博古斋’挑事。不过,他是个练家子,王强他们四个都不没干过他!楠哥,你说让韩大师过来,那可太好了!”
徐松一放下手机,立刻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指着任逍遥兴奋地蹦跶起来:“小逼,这回你完了!彻底真完了!马上把画留下,跪下道歉……”
“咔嚓!”
“啊!!我的手啊!!”
徐松指向任逍遥的手指,当即露出森森白骨,嗷嗷大叫,冷汗淋漓。
“让我跪下?”任逍遥走出柜台。
“你,你要干什么?”
“跪下说话!”
“跪?我跪尼玛……”
“咔嚓咔嚓!”
在两声清脆的断骨声里,徐松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倒了下去。
“跪直了!”
一道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徐松听来却宛若来自九幽地狱,他强忍剧痛扶着柜台跪直了身体。
“韩大师,你倒是快来啊!”
徐松在心里不停地祈祷,时间却像静止一样,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终于,就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面色惨白身形瘦高的中年人在几个随从的陪护下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一看此人气场,就不是一般人物!
从白面人两个鼓起的太阳穴上,就能看出他绝对是个武道高手。
“韩大师!呜…呜…”徐松可算见到了救星,抽泣着指着任逍遥,“我要让他死!”
韩大师看了任逍遥一眼,然而这一看不要紧,魂差点被下掉了!
艹!
怎么是这个煞神?
“韩大师,我要让这个小逼死!”徐松见韩大师有些发愣赶紧提醒道。
后者看了徐松一眼:“你谁呀?”
“韩大师,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徐家的徐松啊!”
“是啊,韩大师,他是徐松徐少啊!”徐庆海急忙过来证明。
“咣!”
韩大师一脚将徐庆海踹飞:“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情况?
吃瓜众人有点不明所以,此人不是来为徐松撑腰的吗?却为何装作不认识,还把老板给打了?
看客们哪知道,韩大师如果知道徐楠派他来是对付任逍遥的,打死他都不会来!
韩大师正是“黑白双煞”之一的玉面书生韩冬。
曾经,宁州地下之王陆雄聘请了“黑白双煞”等九大高手。
那天在金都会所,除了玉面书生受重伤之外,包括黑金刚在内的另外八大高手和陆雄本人都命丧在任逍遥之手。
不久,伤愈之后的玉面书生被徐家请去做了供奉。
此时,最懵逼的当然是徐松,韩冬怎么会不认识他?他再次打电话给徐楠,可对方电话正在占线,徐松哪里知道,韩冬正与徐楠通电话。
几分钟后,徐松的手机彩铃响了。
见来电人是徐楠,徐松又兴奋起来。接起电话,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草泥马!徐松,你特么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那个煞神?!”
徐松的手机“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任逍遥微笑看向他:“松少,怎么傻了?”
再愚蠢的人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这位爷,徐楠和韩冬都惹不起!
徐松上牙打着下牙:“大爷,大爷饶命。草泥马的徐庆海,赶紧跪下给大爷道歉!”
徐松只能把气撒在自己养的狗身上。
任逍遥看向徐庆海:“徐老板,一百块钱的一幅赝品,如果你卖一千两千,甚至三千五千我都能够接受,然后告诉你画作真相,并且会按照陈洪绶真迹的市场价格付钱给你。可你上来就要二十万,不让你哭让谁哭?”
“大爷,您说的对,小的利益熏心。”
“利益熏心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往回抢?你也不想一想,我如果没有些本事会当众露出真迹?”
“小的就是头蠢驴!”
“我本来不想要那一万,毕竟陈洪绶的一幅真迹在里边。可你竟敢威胁我,不仅想要回画,还不想退钱。这世界上的好事是不是你们都想占了?但不幸的是,你们今天遇到了我,留七百块钱,余下的款赶紧退回来!”
听了任逍遥的话,徐庆海看向了徐松。
可怎么说也是东家的买卖,一万块钱虽然不多,但他也不敢做这个主。
徐松气坏了:“看我干你麻痹!赶紧的,把一万一分不少地退给大爷。”
任逍遥接话道:“别全都退给我,你们必须留七百。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也得让你们赚六百不是?”
卧槽!
六百块买一幅陈洪绶真迹,还特么叫讲理?
不过,人家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离开古玩城一上车,苏欣然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任逍遥送给她的《麻姑献寿图》。
“逍遥,这幅画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欣然,你找我为你掌眼,我幸不辱命,帮你淘来了《麻姑献寿》,你不能因为它值钱就不收下。而且,这幅画作为寿礼送给你爷爷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逍遥……”
“欣然,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要给你一个礼物,你过来。”苏欣然说着将自己一双美腿搭在了任逍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