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男孩子就要往前冲,玉生伸手拦住说:“三只蛤蟆,停停!不许从这里撒野!”
那三个男孩子都一愣停住脚步。心里都纳闷儿,这个大个儿咋知道我们的绰号?那个矮子细瞅瞅玉生一惊说:“哎呀!这位大哥,你是北企陆玉生?”
“正是。”玉生说。“你们仨已经臭名远扬了!我知道你们的绰号不奇怪。”又指指他们各自的左手说:“你们拿着几样奇怪的玩意要干什么?搞运动整人?”
矮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陆总,我们闹着玩儿呢。见到您我们不敢闹了。”又指着玉生旁边那个人问:“陆总,认识他吗?”
“不认识。”
矮子说:“陆总你不知道,他就是咱南河区退休的统计局长石国章,石老凿!这头犟驴头十多年是盖破房子搅扰人心,扰乱社会秩序!后五年他是利用那破房子图私利,破坏社会经济!……”
玉生打断话头说:“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不就是因为老石没有钱,不玩儿权,盖了套‘陪衬房”吗?把和你们家一类的、建富丽堂皇房子的人家陪衬得担惊受怕吗?后来拆迁建楼,你们又合伙欺负老石,偏偏压低他家的补偿,他一抗争,你们就逼建筑商撇开了他家!造成老石家‘楼夹房’受气……你们干的是人事儿吗?”
玉生见三个孩子都低头不语,又说:“算了,都是大人的错,你们走吧,今后不许欺负老石。”
三个孩子转身要走,玉生又说:“等等。那个大个儿的!你把身后掖着的包拿出来!在建工街偷的吧?”
三个男孩子呆住了,这回主要是吃惊和害怕的成分。这位陆总今个儿好像明显的知道事情的底细!难道那阵儿哥几个从一辆轿车上顺手牵羊偷包他看见了?
巧了,临来玉生路过建工街,一眼扫到三个孩子在一辆奥迪轿车旁绕,当时就觉得没好事,没想却说着了。那三个男孩子心里害怕,就听矮子小声说:“风紧,扯呼吧!”
“还会说黑话,你们走不了喽!”玉生笑着说:“来人了,进来,进来。”
话音未落,就见饭店门开了:未蒙和秦丽娟进来。他俩见玉生没有出饭店就找回来。未蒙见眼前情景问:“总经理咋回事?”
“这三个孩子欺负老石,还偷了东西!未蒙你报警。”
未蒙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就见那三个孩子扔了手里东西,几乎同时给玉生跪下了,矮子说:“陆总别报警,我们不敢了……”另两位也一叠声的认错、哀求。
这时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和几位服务员也过来围观,纷纷指责三个孩子。
“大家先停停!听我说。”玉生打出暂停的手势说。又转对那三个孩子,表情严肃起来喝道::“你们跑不掉了!大个儿!快把赃物交出来!”
“陆大哥,我交,我交。您千万别报警……”那大个儿孩子低头哈腰上前把包交给玉生。
大个儿退回原位。另两个孩子还在认错央求,重点都是不要把他们交给警察。玉生严厉地问:“偷东西先不说,长期欺负老石头儿是谁的主意?”
“也不是谁出主意,听大人抱怨他多了,我们几个就做了……”那矮子解释说。
“别人骚扰老石多是如此,你们三个却不是!矮子,你说是咋回事?”玉生问。
“就、就是大个儿说的、说的那样啊……”矮子结结巴巴地说。
“你放屁参撒谎!我也不问了,就把你们送公安局!”玉生说着掏出手机,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
“陆大哥千万别报警,我说,我说。”矮子没办法,只好道出了实情。“大约一个月前,我老爸说收拾石老凿不能总不疼不痒,别弄死人就行……”
玉生说:“果不其然!回去告诉你那主任父亲,老石的事打今天起就结了。再不许骚扰、欺负人家!如果你们再憋坏,结局是挺惨的!你爸懂的。”
“是是陆大哥,话我带到。我们保证今后再不欺负老石了……”矮子表态。
玉生想了想说:“至于你们偷包的事儿,我可以不报案,但你们必须把包给人家送回去,并且真诚的认错和道歉!那人大概是市自来水公司段总经理……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矮子和另两位又一叠声表态。
玉生指着手机说:“不要有侥幸心理,我手机录了音,这是铁证!我会问失主,你们要是有违背,我就报案……”
“大哥放心,我们说话算话!保证还包道歉。今后一定做好人……”矮子又代表表态,信誓旦旦。
“那好,你们走吧。未蒙让路。”玉生把包给了矮子发话。
未蒙闪开,三个男孩子溜溜出去,棒子、纸壳帽和纸壳牌子都没拿。
接下下来饭店正厅热闹了:叫好议论。老石主动上前和玉生握手自我介绍并真诚致谢。一旁的中年人也过来惊喜地和玉生认识寒暄。他是饭店经理,姓王。
片刻,玉生带人要走。老石手紧紧拽住玉生的手说:“陆总不能走!事儿还没说呢……”
王经理也拽住玉生的衣襟不放开,说:“好家伙!陆总我能放你走?重新摆宴喝上……”
玉生挣脱不开,未蒙、秦丽娟和娥子也劝解不了。玉生只好认了。他好后悔,造成被粘住的是那阵忘了带墨镜。
“未蒙你们回吧,一切照常。娥子也回。”玉生无奈地说。
“你可别被绊住!走了。”未蒙笑着说完,和秦丽娟出门。娥子犹豫一下,说声“哥,别再喝酒,早回。”也走了。
一场事端,在我们的主人公巨大的威望和睿智的运作下解决了!外人似乎无从知道也无从猜到他是怎样掌握了那些内情的,只是感觉他神了!
玉生马上被王经理和老石拥进了雅间。王让玉生坐后,又马上出去安排酒菜。玉生和老石对桌坐,看着他说:“石局长,相见恨晚,缘分!说说吧,曾经轰动全市的‘陪衬房’到底是咋回事?”
“陆总,闻名久矣!你我的确有缘分!至于‘陪衬房’的事儿,我听得出来,你好像都知道。”
“那是一知半解,你细说。”
“唉!这事儿在别处简直就是笑话,只有在平阳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