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亚亚去了一趟老家,回到雉洲没有几天晓晓就出事了。亚亚的帮手还没有找到。
亚亚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她当时高考相差几分打算重读再考,但他的父亲死活不同意。他的父亲觉得女孩能够嫁个好人家是最最重要的。一位企业家的儿子喜欢上了漂亮的亚亚,托人来找亚亚父母商量。当时,这位企业家的儿子还是一个上进的人,亚亚也就顺从了父亲。但是好景不长,仅三年时间她公公的企业倒闭了。一直在优越中成长的丈夫,一下子失去了航向,不仅学会了酗酒、打架,最后终于因吸毒进了监狱。
亚亚丈和夫终于离婚,这是公婆对亚亚的网开一面。公婆也同意亚亚离开浙南,免得儿子影响亚亚的生活,但对亚亚有个要求,希望她有时间能够偷偷地来回来看看哑巴孙女。公婆能够体谅她,亚亚感激不尽。
这次回去,亚亚看到公婆和女儿住在公公创业时的破屋里,脸像被淋了一场大雨。她拿出一叠钱交给公婆,希望他们能够改善一下生活,同时给5岁的女儿找个聋哑学校。她陪着公婆和女儿呆了三天,压抑多时的心灵得到了释放,其乐融融的生活再次激起对家的渴望。公公劝她赶快离开,说过几天那个在监狱的儿子回来了,想走也走不了。女儿把小牙咬得紧紧的,拉着亚亚不让走,硬是让公婆给扯开了。
亚亚的这一走,却是见她女儿的最后一面。
他女儿的那个恶魔爸爸最后还是通过她在超市给女儿买的礼物找到了雉洲。这个结局似乎在亚亚的梦里早有暗示。
亚亚关门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大喊一声“老婆”。亚亚回头就傻了。亚亚问:“你怎么来了?”看看大街,亚亚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亚亚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来干什么?”
男人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她。男人说,谁说没有关系了?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亚亚说,你还是走吧。钱我刚拿回去,现在啥也没有。
男人说,你现在不管怎样也是老板,拿几千块也行,拿了我就走。如果没有,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你有钱为止。男人用力挤进了门,还干脆上了阁楼。
亚亚不敢上去,想着怎么应付这个噩梦似的男人。而且她也明白,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钱是无底洞。
亚亚硬着头皮上了阁楼。她说:“你不走,我走,我去住旅馆。钱反正没有,要书你自己搬,你愿意等就在这里等吧。”说着就去拿包。
男人一把夺过她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然后一把夺过银行卡,得意地笑着说:“不是没钱吗!密码是多少?”男人问。
亚亚多次哀求都无济于事。在拳头和脚的威逼下,亚亚说,好吧,告诉你,密码就是女儿的生日。亚亚想,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比生命重要。
转过身,刚想走,却被有力的臂膀一下挽住了。男人说,今晚不走,明天钱拿到再走。男人变得更加的得意和疯狂,抱着亚亚把她压倒在床上。
这是亚亚的底线,她要把这个底线献给黄布。她伸出手来握住床头柜上的一把剪刀,但很快被男人有力的手捏住了,掰开手掌把剪刀夺了下来。
亚亚疯了一样地去抢夺剪刀,手指在男人的脸上刮出了条条血痕。男人也疯了,将剪刀直刺进亚亚的胸部。
整个书吧安静了下来,血把阁楼地板染得玫瑰一样。
黄布从大洋的项目地途经亚亚书吧,看到警察拉着的一条警戒线时,他便疑惑地要马韵萍把车停下来。马韵萍看到这种情况,回过头来问:“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书吧么,出大事了?”俩人下车,站在警戒线的外面,看着一个人盖着白布被担架抬出来。他差点晕过去,是马韵萍一把扶住了他。
这些天,黄布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行了,有气无力地坚持着。这段日子,也是马韵萍在当他的助手。
马韵萍疑惑地问:“抢劫杀人,小书吧有啥钱啊?”
黄布也搞不清。黄布看到派出所陈所长,就给他打电话,问亚亚书吧出了啥事。陈所长说:“书吧的女主人被杀了。目前只能透露这些。如果你认识她,可以向我们提供线索。”
黄布解释说,自己很熟悉,会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他。
黄布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凑在同一个时间向他袭来,还来不及招架与应付就感到如此的疲惫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