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河从断墙下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裸着上身往古道上走来。
西门河无精打采的走在街道上,过往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哈哈哈的笑他说他是个疯子。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西门河想着头都疼。
加藤本郡被狼叼走,不但没救下他,加藤小野为了救他儿子不幸也摔下了崖。月荷、红舞又杳无音讯,不知道她们现在可好?西门河自己呢,也非常的不幸,为了找到她们,几次遭遇险难,差点连小命丢了。这不,有几个赖皮见他的衣服奇特,硬是给他脱了下来,西门河硬是拿他们没辙。
西门河很狼狈地走在街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他感觉自己目前的处境非常不妙,连个普通人都做不成,简直是个地地道道的奴隶,随时都有被人支配被人掳走之险。
地球上的人,今天他们活的是多么潇洒,是多么幸福,又是多么自由啊!一代又一代的历史车轮,才有了属于他们今天的幸福快乐,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西门河走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外,靠着门再也走不动了。也许是他太饿了,在没有半点力气挪动一步了。
他感觉自己很卑微,连个普通人都算不上,歇斯底里充其量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随时都有可能受人支配被人奴役。
西门河搅尽脑汁的想着法子,从这个樊笼里逃出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没有一个人能够聆听到他的心声,他也无法从哪一个人那里打听到时下的信息。他行走在那个世界,他却被关闭在那个世界的大门之外。
西门河想起了许多地球上的往事,也想着他和月荷那些开心的甜蜜日子。可是,现在他感觉他距离她们是那么遥不可及。
西门河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天,亮了。日头撑破了云彩,爬上了房顶了。
乐羊沉睡在睡梦中,梦里,一头豹子朝一只羊扑去,刹那间,那只羊落入豹口……
乐羊一阵惊怵,吓了身冷汗。他拭了汗后,又睡着了。
哓婉走到了大门边,打开了门。门开的那瞬间,西门河倒在了地上。
哓婉吓了一跳!
这是谁家的奴隶,怎么倒在了这呢?万一他的主人看到了,会说不清楚的。该怎么办?
哓婉想着对策,正要转身离去之时,西门河晕晕乎乎说话了。
西门河:“我是天上的文曲星,你……还有你,敢这样对我!”
“文曲星!”哓婉咬着嘴,被西门河的话惊嗨了。
他居然是文曲星!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文曲星又倒在她家门前。看样子,文曲星是遇到灾难了。她得救文曲星。
不救文曲星,那就是亵渎上天,是会被惩罚的。
哓婉把西门河搀扶起来,询问:“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河原本是想说,说他是西门豹的后人,可是嘴一秃噜,居然说:“我是西门豹!”
哓婉如雷击一般,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西门河怔怔的看着哓婉。
哓婉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你是西门豹!”
西门河看出了哓婉惊呆的苗头,心里有底了,这是翻身的唯一一次机会,他可要把握好。
想不到祖上的名气那么响,他要沾祖上的光了。
西门河殷切地引着西门河走进了她家的堂屋。哓婉看着西门河脏兮兮的样子,就对他说:“你去那椒池里泡泡澡,然后换上身衣服,那衣服都是我哥的,你看上那件就穿哪件!”
泡澡,换衣服,看上哪件穿哪件?!西门河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让他一个人全碰上了。
看着西门河迟疑的样子,哓婉催促:“快去呀!”
西门河会心的一笑,朝椒池走去。
哓婉把早餐放到桌上,乐羊已经洗罢脸走了过来,坐到桌边。哓婉见乐羊动手,就用筷子敲打他一下。
乐羊不解:“你干嘛打我?”
哓婉:“有客人!”
焕然一新的西门河走过来,向乐羊、哓婉作揖:“西门豹讨扰了!”
乐羊先是一惊,接着表情发生了变化。乐羊不禁问:“你就是那个盛名天下的士子,让人人都想慕你一面,而你又不肯抛头露面。”
祖上真牛,不但很有才,还那么清高。
西门河作揖说:“乐兄见怪了,都擎你们的好,我很想挨府的拜访,可我拜访过来吗?”
乐羊故意找茬:“你是豹,我是羊,我可不敢和你一条道上走啊?”乐羊还为那梦耿耿于怀呢。这当儿遇到了西门豹,他打心里都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