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河也许太饿,一连吃了三碗面条,还意犹味尽。哓婉又端了碗面,在乐羊瞪大的眼神里放在了西门河面前。
西门河拿着筷子去扒拉面,却被乐羊伸来的筷子撬住了。
西门河自知失态,尴尬的愣在那。乐羊的嘴边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哓婉:“哥,你这是干什么?”
乐羊:“不是怕他吃,我是怕撑死了了他,找不着地方埋去!”
西门河那曾受过如此奚落,搁在平日他非和乐羊玩命不可,可今日他不得不低头了。
哓婉生气地白了一眼乐羊,说:“人家西门豹可是文曲星,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乐羊鼻子一犟,歪着嘴说:“他若是文曲星,那我乐羊就是武曲星!”
西门河一愣,惊讶:“你就是那个捡了金币被大嫂割了织线的乐羊乐大将军?”
乐羊:“我,你这么了解我?”
西门河:“你以后的事我还知道呢!”
乐羊厥了下胡子,说:“你就吹吧!”
西门河感觉到了他说的每一句话,乐羊都有抵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西门河试探地问:“乐兄,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有抵触心理,小弟那些做的不到,还望你指出,我好改正啊?”
乐羊:“你是豹,我是羊,我哪里还有不被你吃掉的可能呢?”
西门河:“我们的名字犯冲,是不是?”
乐羊:“你都把我吃肚里了,你还说什么了”
西门河:“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少什么啦?”
乐羊:“我是梦里看到的,看到你这头豹子把我这只羊吃了。”
哓婉:“哥,你真太逗了!”
西门一愣,不知道乐羊再说什么?
乐羊没理会哓婉,看着是吃是不吃的西门河,笑着陪不是:“来者是客吗!我为我刚才的唐突,向你赔不是,请你不必放在心上!”
西门河嘿嘿嘿笑着:“没什么,乐大哥,用不着这么客气!”
乐羊:“你是名士西门豹,想必是满腹经论,我乐羊有一题想请教你?”
西门河心里一愣,这乐羊也是很有学问的人,他不但学富五车,对兵法战略也很有研究,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复而一想,我一个后人,不能输给先人啊!
西门河:“我的名声是社会上各界人士喊出来,我是很有学问,不过也不尽然吗?三人同行,必有我师!”
乐羊竖起大姆指:“好!虚怀若谷,不失为名士之风!”
西门河:“谢谢乐羊大哥的谬赞!乐大哥不是有什么要问小弟的吗?那问就好了!”
乐羊对哓婉说:“把我藏的那酒取来,我要和西门豹对饮双休!”
哓婉取过酒后,西门河和乐羊大碗对饮,开怀畅谈。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哓婉非常高兴,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乐羊心有余悸的说:“我今早做了个梦,梦见一只羊进了一头豹子口中,这梦是吉是凶啊?”
原来是这样,难怪不那么招乐羊待见!
西门河释然:“这个梦是好梦啊!你是乐羊,我是西门豹,一只羊一头豹,而我这头豹子进了你家,又是吃又是喝,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解释吗?”
乐羊拍了下桌子:“有理!继续喝。”
这时,一个小后生从门外进来了。他就是乐羊的儿子乐舒。
乐羊见乐舒进来,就向西门河介绍:“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犬子乐舒。”于是对乐舒说:“还不赶紧拜见你西门豹叔叔!”
乐舒彬彬有礼的向西门河鞠躬:“孩儿向叔叔问好,孩儿拜见叔叔!”
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乐舒,西门河很有些不适应乐舒这么客气,但看着他很阳光的样子,打心眼里,非常赏识他。
用完早餐后,乐羊对西门河说:“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作客!”
西门河一听,就知道乐羊是在下逐客令,便也识趣的说:“西门豹这就告退!”
乐羊:“西门豹弟,我有事要给你说,我马上就要动身和乐舒出去寻前程了,家里就只有我这个小妹妹哓婉了,劳你操心了!”
这一大美女,丢给我了!西门河不禁心花怒放,可当他想起月荷时,不禁愁容满面。
乐羊:“就这么说了!”
乐舒备好行理,和他老爸乐羊向西门河使了一礼:“就此别过!”
西门河:“恭祝令兄令郎一路顺风,心想事成!”说到这里,西门河想,你们父子以后的命运悬着呢?西门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去阻拦他们,哪里肯听他的。
西门河叹了一声,正要向哓婉作别,哓婉却抢了先:“我哥把我交给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如影相随!”西门河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