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河坐在伞盖下,静静的等了一阵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那奔流的河水,叹了一口气说:“女人办事儿,一点也不痛快。”
衙役们听着他的话,都吓的魂不浮体了。三老也颤颤畏畏。
西门河看着三老他们说:“平日里,都是你们帮忙着大神处理这些事儿,你们不但威信很大,做事的本领又强,还是从你们中挑一个,去河神那里催催吧!”
三老几人互相推来推去。
西门河指着其中一人:“就他了!”
不由他挣扎,上来两个武士拖住他撂进了河水里。
岸上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了,仿佛扔进水里的人是自己。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西门河又装模作样的让武士扔进去一些人。
那些平日里做坏事儿的人,都吓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月荷依然坐在鸾椅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脸上的腐皮又脱落了一些,愈显得可怕起来。西门河不忍看她那脸,不知是出于恐怖感,还是厌恶她。
月荷也意思到轮到她了,大义禀然的从鸾椅上下来了。
西门河不得不把脸转过来,对月荷说:“大神,你的兵,办事儿都不行的。看来,得劳你走一趟了。”
月荷笑声里又一片腐皮落了下来,月荷说:“西门豹大人,他们都不顶事儿,河伯不给他们面子,看来我必须亲自出马了!”
上来两个武士去拖月荷,月荷对他们说:“我自己来,用不着你们!”
月荷推开了武士就要往河水里跳。就在这个时候,红菊从人群里冲过来,抱住了月荷,声泪俱下地吼:“师父,你不去行不行?徒儿去,徒儿代你去,徒儿一定把事儿办妥,会很快回来的。”
月荷给红菊拭去泪水,对红菊说:“为师的没看错你,你是师父唯一的骄傲。”
红菊:“师父,我遇见了一个神医,他叫扁鹊,我和他交流了一番后,我才知道你教给我的不是巫术,而是医学。扁鹊对你的医术赞不绝口,他还打算向你拜师学医呢!”
月荷:“他说的很对。可是为师的已经没有这个福分了。”
红菊:“我求西门豹大人,师父你有救的。”
月荷:“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吗?”
红菊:“认!永远都认!”
“好!那么你就要好好活着,用我教给你的医术给人们看病,只有这样才能赎我的罪过!”
红菊点了点头。
月荷对西门河说:“西门豹,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月荷往着汹涌的河水跳了下去,河水泛起波澜。
西门河伫立在那儿,看着河水发呆。
岸上的人们,也都非常的静。每个人都敬畏的陪着西门河看那河水。
约摸过了一会儿,河面依然如此。西坡少想,也该收手了。
西门河观了一会儿水面,也觉得戏该收尾了。
西坡少目睹着这一幕,他本以为西门河会对月荷手下留情的,可西门河居然不知道那神巫就是月荷。西坡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西坡少上前对西门河说:“大人,该谢幕了!”
西门河没有回答西坡少的话,而是又坐在了伞盖下。
岸上的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往往,意外的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忽然,河水发生了莫名的颤抖,突然而袭的河水肆无忌惮的拍打着河床。这突然的情景,都吓傻了岸上的人们。
“河神来了!”
“河伯来讨要媳妇来了!”
“河神显威了,还是巫神本事儿大,把河伯搬来了!”
此情此景,胆小的人都吓哭了,胆大的人都希望一睹河伯的尊颜。
西门河看着慌乱的场面,他毅然不动的坐在伞盖下,令禽滑稽、戴岸维持现场。
西门河:“该来的迟早要来!还是来了!”
说时迟耍时快,水面涌动起一个大包,嘭的爆炸之际,掀起的几丈高的浪峰里,飞泻出一个小艇。一面彩色的旗帜上写着“河神”。那些被投下水的人,一个不落的全站在小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