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锋毅助阵,宰猪任务立刻进行的有条不紊。
众人架起火堆,将野猪的鬣毛炙烤干净,然后由张锋毅和秦佚联手,抽血剥皮剔骨,不再话下。
日落时分,这头重约二百斤的大野猪就被彻底肢解干净。
罗瑛取了整条猪后腿拿去,被张锋毅笑着婉拒。
“大夫怎么如此实诚?张某逗乐罢了。”铁匠哭笑不得,最后只得说:“这样吧,素闻大夫烹调的手艺高超,哪日屈尊做几个好菜,让张某一饱口福也就罢了。”
罗瑛执意摇头:“早前便答应要请张大哥吃饭了,这次的猪肉是另算的,不能混为一谈,快些拿去。”
张锋毅求助地看向秦佚,遭到后者抱拳回绝,无奈之下便退一步道:“张某独身一人,拿这么多回去也吃不得,若是腐坏了,岂不枉费大夫一番好意?少些便可了。”
罗瑛想了想也是在理,便道:“这样吧,大哥先拿去少半,剩下的由我做成熏肉和肉脯送过去,可存放得久些。”
这下倒是让张锋毅吃了一惊,“大夫还会做这种稀罕的东西?果真是秀外慧中……”
“绝对好吃!”罗瑛扬起自信的笑脸,斩钉截铁保证。
众人目送铁匠离去,罗瑛切下一大块肉,拎了几条肋骨让虎子带回家,又分出一份儿打算明天给村长送去。忙忙碌碌,眼看又是月上中天。
“不行,这得洗个澡去。”罗瑛闻闻身上的血腥味,难受得叫苦连天。
秦佚赤脚站在井边,去了上身衣物,拎起一桶冷水兜头浇在身上。
明月下,男子的体态修长健美,结实的肌肉上笼罩着一层银白的亮光,薄薄的衬裤紧贴大腿和胯骨,勾勒出雄壮性感的筋肉曲线。
秦佚解了发绳,用特制的无患子溶液打磨出满头泡沫。
罗瑛偷偷扒着窗户看了一眼,被刺激得两颊滚烫,捂着脸无声哀嚎半晌,又自甘堕\\\/落地将手指敞开一道缝。
秦佚瘫着脸,将沾满沫沫的长发堆在头顶,拿起依旧是特质的香皂涂抹全身,双手揉搓一通,顿时又陷在一片泡沫的海洋里。
罗瑛眨眨眼,小心肝扑通乱跳——怎、怎么还感觉有点萌?
哗啦——又一桶水兜头浇下,反复冲刷几次,基本干净了。秦佚抬臂闻闻味道,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拿过一旁的新衣,开始背对着罗瑛解腰带。
砰哒。
窗户瞬间合上。
罗瑛满脸通红地堵住鼻子,飞奔到桌边灌凉茶。
秦佚收拾停当,到屋檐下摸摸浴桶的内壁,发现已经干透。他想想王昌欣交代的话,转身去灶房添锅烧热水。
罗瑛冷静了半晌,提了干衣端起木盆,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院中无人,灶房里火光明亮。
她犹豫片刻,挪着步子上前一探,迎面便是秦佚那张不见喜怒的正脸。
秦佚起身,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火光映出的阴影里,俊眉微挑,问:做什么?
罗瑛心虚地后退,结巴道:“没……就、就是,我要洗漱,你、你赶紧回屋去。”
炙热的火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晕,却遮不住她眼中的紧张。秦佚歪头看了一会儿,眸中泛起玩味的笑意,绞着长臂靠上房门,下巴一抬:去洗吧。
“……”罗瑛以为他会错了意,窘迫地咬咬唇,小声道:“我……我洗澡,你别在这儿……”
秦佚薄唇勾起,纹丝不动。
罗瑛这才觉出点不对来。
“你、你还想……”她瞠目结舌地愣了片刻,羞愤地举起木盆,盖在使坏的男人脸上,“你个大流\\\/氓!!!”
秦佚止不住笑,将人搂在怀里亲个够本,舔舔唇道:你方才不也看了?
“啊啊啊——”罗瑛挣脱未遂又遭重击,砰的一声,从头红到脚底,一张老脸丢向了十万八千里外,只得惨叫着奔回屋里装死。
秦佚笑到肚痛,摇着头回到灶前,把滚开的水舀进浴桶里。
刚做好的浴桶要拿滚水烫过才能使用。秦佚将桶壁仔细地刷了一遍,又涮过两次热水,这才拎着浴桶进了隔壁屋,将之置于平地上放稳。
一锅热水兑一盆半凉水,便是刚好能入浴的温度。
秦佚用手试水后,又取了高架放好毛巾和木瓢,拐到房中叫人。
罗瑛正趴在桌上哀嚎无脸再见江东父老,一听有人进门,立刻正襟危坐,强撑端庄。
秦佚将干净的衣物扔给她,指着门外道:洗澡去罢。
“秦小佚!”罗瑛脸红破功,愤然拍桌:“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虽、虽然我一时鬼迷心窍,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呜哇你放开我!”
秦佚二话不说,拎着人一把扔进了隔壁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