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媳妇,你来说说吧。”
村长将视线落到了秦香云的身上,让秦香云上前来将真相告诉大家,刚开始得知不是野猪干的,而是有人人为的破坏了栅栏,将野猪放了进来,他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栅栏没有缺损的时候,可以挡住野猪,但是一旦出现了缺损,那些有点儿智商的野猪就会在饿极的情况下,专门攻击缺损的部分,从而将那儿撞出一个大洞,好让其他的野猪们都能跑的进来。
那片山里,有村里大部分人的菜地,这关系到全村人的利益,他身为村长,必须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确定最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秦香云见村长在问她,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斧头就道,“各位乡亲们,这是我在事发地点找到的斧头,大伙儿可以瞧瞧,不知有没有人认识,这是谁家的?”
斧头被传了下去,菜地就种在那一块的村民们都看了,都认不出来,他们平时上山砍柴,还有砍枝干比较高的麦秆,玉米也会带斧头,但是却没见过这把。
和赵二婶住在一起的赵老爷子这时候,也看到了那把斧头,那明显就是他们家的,因为斧柄上有一道痕迹,那道痕迹还是当初他亲自给弄上去的,就是怕斧头拿出去的时候,和其他人的斧头给混了。
赵老爷子瞧见这斧头,一时间心血上涌,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虽然被野猪拱了的菜地没有他们赵家的,但也足够让他没脸见村里人了,那么大的损失,竟然是他家老二的媳妇干出来的。他还有什么老脸面见村里人。以前只是觉得老二媳妇心眼小,爱贪小便宜,却不知道她还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赵老爷子突然昏倒,倒是让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秦香云见状,连忙上前,见赵老爷子只是气血攻心,她按照白大夫给她的那些书上写的,在赵老爷子的太冲穴按揉了大概半刻钟时间,赵老爷子总算是醒了过来。
大伙一见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赵叔眼眶都红了,见赵老爷子醒了,他满是感激的望向了秦香云,“川子媳妇,太感谢你了。”
刚才那一下,真的把他们都给吓到了。
秦香云收回了手,望向了身侧的赵叔,赵婶道,“赵叔,赵婶,你们别客气,我也是跟着师傅学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个怎么治,你们先扶赵爷爷回去歇着吧。”
秦香云这话刚说完,赵老爷子却跳了起来,“不,我不走!那把斧头是我们赵家的,出了这种事,我赵老头子是没脸见大伙了,但该承担的,我赵老头子一定会承担起来的!”
大伙一听,居然是赵家的,再看跪在那里的赵二婶,他们瞬间就明白了,村长将他们找来,还将赵二婶捆绑在那里,根本就是因为这件事就是赵二婶干的。
赵家还有其他的人,尤其是赵老太太一听到赵老爷子,居然主动的将这种大事往自己身上揽,她立即就大哭了起来,“老爷子,什么叫我们家的啊?我们家可没有那把斧头啊,你可别看错了啊。”
赵老爷子见自己的老伴竟然不承认,他气得又差点儿晕过去,还是秦香云连忙道,“赵爷爷,你可不能再生气了,否则,我这么点能耐是帮不上忙了。”
赵老爷子听了秦香云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慢慢的缓了下来。
“你这老东西给我闭嘴!那把斧头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斧柄,我能不认识吗?这件事是我们赵家的事,就是我们赵家的事!”
赵老太太被赵老爷子这么一吼,确实是闭了嘴,可是,赵老爷子其他的儿子女儿不干了,“爹,那怎么就是我们家的了?你肯定是看错了,娘说得对,这事和我们赵家没关系。”
“闭嘴,都给我闭嘴!你们一个个都被你们的娘教成什么样子了!”
赵老爷子走上前,望着村长就道,“村长,这件事,你看着办吧,该赔偿的就是倾家荡产,我赵老头子也会赔偿给大伙的。”
“爹,不行!”除了赵叔和赵二叔,赵家其他的人都叫了起来。
赵婶瞧见这家人的模样,忍不住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虽然当年分家,她们没有分到什么,但总比和这种家人住在一起的过日子好,她都不敢想象,要是真和她们过下去,她的两个孩子会被带坏成什么样。
秦香云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走上前就站在中间道,“这次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的,大家的损失就算要赔也应该由我负责大部分。”
秦香云说着望向了赵老爷子道,“赵爷爷,看在你的份上,这次村民们的损失,我来负责。但是,赵二婶,我们必须得处理,我有个意见,不知道大伙同不同意?”
“川子媳妇,你……”
这可不是小损失,那么多亩地,那么多各种刚成熟的蔬菜瓜果,全都被毁了,赵老爷子听到秦香云的话,完全不知道该有何反应了。
桃花村其他的村民听到秦香云的这话,也是望着秦香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香云见没人回答她,她继续开口道,“我也不是冤大头,只是,大家这几日为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我不是为赵二婶的错误负责,而是对大家受我连累的负责。”
“大家也不用这么看着我的,那些被野猪毁了的蔬菜瓜果,我还是要的呢。”秦香云说着,还开玩笑的道,“说句不要脸的话啊,大家都知道我做饭菜好吃吧。这些被毁了的蔬菜瓜果,其实处理一下,还是有用的呢。”
大家是知道秦香云做的饭菜好吃,可是那些都被毁了,他们也有心疼舍不得丢的,将大部分被踩了,但是还没全部坏掉的,捡回了家,可是,都变成那样了,他们怎么好意思让秦香云收走。
秦香云见她说话,还是没有人理她,只是一个个的要不看着她,要不低着头,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了,她求救似的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赵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