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bE闪七走到黑发披地的琴师身边道:“你回去吧。”
琴师站起来,没看花情转身出去,把门关上,身影从走廊消失。
偌大豪华的瑶阁只有闪七和花情两个人,闪七把兽头酒杯放在桌上,在琴前盘坐,像情人望着情郎的望着琴弦,戴着戒指的左手大拇指勾着琴弦,‘咚’弦声低沉,右手放到琴弦上,看了花情一眼,手指勾着琴弦,琴音流淌,古漠苍凉的气息迎面扑来。往事纷飞,闪七的眼睛湿润了,神色冷冷,满室琴音。
伏在屋顶的林松也沉入往事,难以自拔。
一曲尽,闪七微笑着看着花情。
花情觉得闪七的眼神有些诡异,不和闪七对视。
闪七优雅地走到花情身边,痴痴地看着花情,“要是你是女人,我一定会娶你,不过,你虽是男人我也喜欢你。”
花情感觉血液加速、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闪七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公子,你知道吗?在酒馆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我不在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为你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哪怕现在你要我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毫不犹豫地去死。”
林松摸了摸耳朵,以为听错了。闪七的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耳朵,惊得差点滚下去。平时道貌岸然的闪七原来好这一口。视线扩大,锁定花情,不会认错,她虽男扮女装,还是认出。
林松的元气环绕,挥拳砸穿屋顶,跳下,灰尘簌簌落下。
花情、闪七跳到墙边。
闪七站到花情前面,抽刀指着林松,“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瑶阁,找死!”刀光如雪,刹时充斥瑶阁。
林松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闪七,“就凭你!”两只手臂变长,打在闪七身上,从肚子里伸出一只手,捏碎闪七握刀的手腕‘叮’刀掉在地上,林松抬起脚踏在闪七的肚子上‘噗’血从闪七的嘴里飙出,闪七如虾米弯曲,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摔在地上。
闪七猛的弹起,又抽刀,“来人!”一声大喝。刀芒猛涨直攻林松的命门。
“以卵击石!”林松的手握住闪七的手腕,狞笑,“我已经把周围封印,你即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林松没回答,盯着花情,放了闪七,一步步逼向花情。
“不要伤害她。”闪七尖叫着。
“你倒挺在乎她的。”
“死。”林松伸手掐花情的脖子。
花情的脸色煞白。怪异的情形出现,手离花情的脖子还有几寸时停了,低头看着肚子,沾满血的刀从肚子里穿出。
林松的两颗眼珠瞪大,痛苦狂怒。滚滚煞气从身上飙出,要吞噬闪七,闪七飘到花情身边,拉着花情往外面跑。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凝固术,’丝丝黑影束缚花情、闪七。硕大的拳头打在闪七的肚子上,闪七弯着腰。
又是一拳打在闪七的鼻子上,鼻子被打歪,血流到地上,闪七的头发被林松揪住,又是一拳打在闪七的眼睛上,一只眼珠被打裂。
花情不敢再看,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尽量轻。林松放开闪七的头发,阴冷的眸子盯着花情。
花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是花情?”
花情摇头,“我不是。”
林松拔掉花情扎着头发的束发带,扔到地上,花情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
闪七目瞪口呆,原来情公子是女的,一直以为是男的,她女扮男装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好玩?
感受到闪七投来的火辣辣、充满无穷疑惑的眼神,花情没敢看。
“你骗得了闪七,却骗不了我。”‘凝固术,’更多黑丝缠绕花情。花情竭力挣扎,徒劳无功。林松的眼里满是笑意,抓着花情的手要带花情走。
“慢着。”闪七龇牙咧嘴地道。
林松盯着闪七,眼里有浓浓的杀气。
“放了她。”闪七冷静地道。
林松朝闪七逼近一步,“看你是族人,我才没出手杀你,不要触动我的逆鳞,若再执迷不悟,我会将你斩杀在这。”
“放了她!”闪七毫不畏惧。
林松看了闪七一眼又看着花情道:“花情,你挺有魅力,刚来闪电城就把闪七迷得神魂颠倒,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刀影闪烁,刀在手,林松指着闪七,“滚!”
闪七不动。
林松抓着花情踹开门。
闪七的脸出现裂痕,变身,变成一头魔狮,几丈高,浑身是毛,踏得大地颤抖,逼向林松。
林松豁然变色,退到转弯处。魔狮扑下,林松躲过,魔狮把墙砸出一个大坑。
林松不再留情,放了花情,欺身而上,刀芒无穷。
魔狮挥爪,抓断林松的手腕,手腕自动愈合。魔狮扑到林松身上,两只爪子紧紧抓着林松的头,一声狂吼,声震屋宇,把林松的头揪掉。
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看到一串血像梅花洒落,然后闪七的一只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张着,一脸不可思议和绝望的神情,用手捂着脖子,头滚到地上。
林松站在闪七身后,冷冷地看着闪七,刚才,闪七斩断的是林松化身的头。
闪七的头滚到花情脚边,一只眼睛看着花情。花情哆嗦着。
林松舔了一下刀上的血,一步步朝花情逼近。
“不要过来。”花情尖叫着,被凝固术束缚不能动。
“你是我的猎物,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你不要我过来,我就不过来?我又不是傻瓜。”看着闪七的头,“他才是傻瓜,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他爹娘、自己是谁?在哪?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帮他。”
很多人在朝这边逼近。
林松抓着花情,使用遁术离开。
甲子一号,梁怀负手望着窗外,乌云如墨,几片枯叶在空中盘旋。
“咚咚咚。”
“谁?”
“我。”
林松半跪在地上。
梁怀冷冷地看着林松。梁怀不说话,林松也不说话,刚才说了自己是如何抓住花情的,以为队长会满意,他不置可否,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