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油煎

另几队查两人的身世,案桌上有一块竹简,是不久前队员呈上的,只知她叫念飞白,身世身份不明,他叫沈君,修为不高,几个月千从盘虎镇来,住在沈世仁家,杀了巨刑,卢志义大喜,疾步到卫华的寝居。

眼看天将明,卢志义应该查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卫华微笑,吱嘎,门被推开,卢志义半跪在地上道:“门主,劫走毕永,杀害我阴门弟子的不是念飞白就是沈君,念飞白的身份、修为不明,沈君两个月前从盘虎镇来,住在沈世仁家,杀了巨刑,他的修为不高,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继续查念飞白。”

卢志义退出去后,卫华扯线,一处的铃铛响。

杨痕翻身下床,急匆匆到卫华的寝居,卫华把卢志义查到的告诉给杨痕。“敢劫走毕永,杀我阴门弟子,我要将他们车裂!”

“最好是油煎,念飞白的身份,修为不明,先不动她,也先别动沈君,我要他看着他的一个个亲人为他而死,”卫华说着,露出阴鸷的笑容。

“高,实在是高。”杨痕向卫华竖起大拇指。

“你认为先杀谁好?”卫华注视着杨痕的眼睛。

“沈世仁?沈世仁的夫人?丫鬟?仆人?”

卫华不置可否。

“沈火?沈天华?沈剑?”

卫华依然没有表示。

杨痕抓了抓脑袋,一拍脑门,一个名字蹦了出来,怎么忘了呢,“沈千。”杨痕脱口而出。

卫华点了点头,“活捉、砍头、油煎,然后送给沈世仁。”

“属下这就去办。”

清早,沈千吃了点干粮,就匆匆赶路,一路提心吊胆,既怕山匪杀人越货,又怕妖兽突然蹦出,更怕遇到修为高的人,哪个不能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些年来还是第二次一人走这么远的路,第一次是回来给沈君报信。

午时,沈千喘气不迭,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乌云西移,鸟成群,算算已经走了八天,再走三天就能到铁城,那时就安全了,休息得差不多又走,晚上看到一家店,店梁上挂着两个破灯笼,在风里飘来飘去门开着,门口的草有半人高,应该没人或许有酒、没坏的牛肉羊肉,想到这儿,沈千流口水了,恨不得飞进去,踏草而过又退了出来,长辫男手握长枪指着沈千。

沈千的胆都快被吓破,从大树后跑出几人围住沈千。

“沈千,我们等候多时了。”长辫男咧嘴一笑道,长着一颗虎牙。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问我们想干什么!你他妈眼睛瞎了吗,自然是要杀你。”长辫男道。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长辫男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腿,啃了几口,“这个问题问得好,本来是无冤无仇的,不过因为沈君你必须死。”长辫男扔了鸡腿,朝五人使眼色。

五人同时扑了上去。

沈千和五人斗了一番,被打得鼻青脸肿,分不清东西南北。像包粽子一样被困住扔到车上,两匹妖兽拉着车往前弛,车颠颠簸簸,长辫男坐在沈千对面,又掏出一个鸡腿,插在沈千嘴里,“赶紧吃,别做饿死鬼。”

两天后车到阴门堂,堂前有一个大广场,几十棵树掉尽了叶子,有三鼎鼎漆黑,一鼎下有蓝色的火在烧,卫华去看安洁了,此次行刑由杨痕主持,穿着墨绿色大袍的杨痕站在高台上,“将人带上来!”剑眉一凛,沉声喝道。

长辫男车走到三鼎前,两个阴门弟子将沈千拖了出来,沈千一见,就知道自己死定了,吓得鬼哭狼嚎,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沈千,要怪就怪沈君,黄泉路上你不孤单,因为很快你爹、你娘你的所有亲人,还有沈君都会陪你。”

“加火。”杨痕又道。

一位白发老者从弟子间走出,在鼎前盘坐,双掌对着鼎炉,丝丝蓝焰射入鼎炉,蓝焰沸腾,几息后,从大口袋提出雪白的灵兔,灵兔好奇地看来看去,很是可爱。

白发老者抚摸灵兔的头,站起将灵兔丢入鼎中,灵兔叫了几声就一命呜呼了,白发老者用大铁勺捞起,扔给沈千,它的眼睛瞪着,身体焦黄。“这就是你的下场。”阴笑道。

沈千吐了,靠近鼎如进火中,沈千挣扎。长鞭男的力气很大。

“把他丢进去。”杨痕道。

“吼吼吼。”几百名阴门弟子道。

长鞭男举起沈千,扔到鼎中。这时沈千才看清,此鼎上有锅,油不多,刚接触油衣服就焦,沈千拼命挣扎,跌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让小的干什么都行。”

“真的干什么都行?”

沈千点头。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只要帮我杀了两个人,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谁?”

“沈世仁,马兰。”

沈千的脸色煞白。

“怎么?做不到?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我就只好送你上路了。”

沈千始终不言。

“赵寻,你可准备好?”

“属下在。”从弟子间又走出一人,身高八尺、满面虬髯、赤脚、赤膊,手握宽刀,宽刀上有刀环,头缠红巾,浓眉大眼,眉心有一道竖着的刀疤,他走到沈千面前。沈千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眼神无情,肯定杀过很多人。

太阳西斜,黑鸟群飞,杨痕收起玩味的笑容,给长鞭男递了一个眼神,长鞭男再把沈千抛入锅中,皮肤刚接触油就被煎焦,迅速溃烂,沈千疼得蹦来蹦去,却始终蹦不出锅。

一边煎得差不多,白发老者微笑,将大铁铲插入沈千的身下,把沈千翻了过来,煎沈千的背,沈千把牙齿咬碎了。

杨痕跳下高台到沈千前面,看着沈千的眼睛,“如果沈君不杀我阴门弟子,你也不会死,如果你爹未让沈君住进你家,你们一家也不用到地下团聚。”

白发老者翻来覆去地煎沈千,沈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爹、娘。沈君,我不怪你。”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送他上路吧。”

沈千的眼睛闭上,两行泪从眼角流下。

赵寻的两指摸刀刃,元力灌注到手上,举刀、挥刀,血溅、头落。

长鞭男的手伸入袖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盖,弯腰抓住头发将沈千的头放入盒中盖好,上车,两匹雪白妖兽掉头,走出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