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这家伙!”楚泪痕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瞪着李残阳。
“咦,楚兄,你瞪着我干什么?”李残阳一副无辜的神情。
“靠,你这家伙还说!”楚泪痕白了他一眼,“信不信我跟你决斗!”
“哎,我说楚兄,”李残阳满脸的无辜,“我不是说了么,我才出山两个月而已啊,对于这天下事,不知道也不奇怪嘛。”
“不知道你还在那里故弄玄虚什么?浪费我表情!”楚泪痕对着他一龇牙。
“嘿嘿,”李残阳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在活跃气氛嘛!”
“活跃你个头啊!”楚泪痕郁闷无比,“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怎么会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怨的!”
“其实谈不上仇怨,”李残阳摇了摇头,“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哦?”楚泪痕看起来有些疑惑,“受谁之托?”
“镇南镖局掌门——赵镇南!”李残阳也没有隐瞒。
“啊?他不是死了么?”楚泪痕更加地疑惑。
“他是死了,他给我的托付却是在他没死前说的。”李残阳冷冷地说道。
“啊?”楚泪痕一脸的迷茫。
“是在他临死之前!”见楚泪痕一脸茫然,李残阳连忙解释到,“家师乃是修道之人,在下从小在玄门之中长大,本该对人慈悲为怀,只是这些人实在过分,不杀难以正天地正气!”
“哦?到底怎么回事?”见李残阳脸上闪过了一丝怒色,楚泪痕连忙追问。
“镇南镖局掌门赵镇南平常乐善好施,对于家师所在的道观也多有资助,”李残阳继续说到,“我这次来西蜀,一方面出来历练,另一方面也是替家师看望镇南镖局掌门赵镇南的,谁知来晚了一步,当我达到镇南镖局时,镇南镖局已经惨遭灭门,上上下下一百一十四口,无一幸免,只有那赵镇南还留着一口气在,在下还算来得及时,再晚几步的话那赵振南也咽气了,那在下连他被灭门的原因都不知道了。”
“那他被灭门是什么原因呢?”楚泪痕连忙追问。
“其实原因很简单,”李残阳的脸上又沉了下来,“就因为这群人在镇南镖局所在的赵家村强抢民女,赵镇南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了几个不宵之徒,便遭此横祸!”
“这是这种原因,”楚泪痕有点吃惊,“只为这种事情就灭人满门,实在该杀,不过你又是怎么追上他们的?”
“根本不用追,”李残阳摇了摇头,“这群人嚣张无比,杀了人没有立刻离开,剩下这几个人在赵家村转悠,我一时气极,便出手杀了他们四个人,然后跟着他们来到了此地,然后便遇到了楚兄。”
“为何不把他们都杀了?”楚泪痕可不是什么老好人,见不得杀生,当时要换成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就这么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了么?”李残阳冷冷一笑,“我就是要跟着他们,让他们一点点看到死亡的靠近,然后再收拾他们。”
“换了我也会如此!”楚泪痕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杀他们,还有别的原因,”李残阳继续说到,“我想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一网打尽,其实今日我也想放走最后一人的,只可惜……”
说到这里,李残阳抬头看了看楚泪痕,其意不言而喻。
“嘿嘿!”楚泪痕却是嘿嘿一笑,“李兄不必担心,他跑不了!”
………………
盐城最大的客栈——倚月楼的天字一号包间内,史天雷鼾声如雷。
“喂!怪老头,起床了!”楚泪痕猛地一脚便想着史天雷的屁股踹去,却突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楚泪痕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后退,只觉得一道冷风擦着面庞而过。
“嘿嘿嘿!”一阵干瘪的笑声响起,却见刚才还睡得死沉的史天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臭小子,修为长进不小啊,连我这一击都已经打不中你了!”
“靠,怪老头!”楚泪痕瞪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你这臭小子还会被吓死啊!别谦虚了!”史天雷不屑地看了楚泪痕一眼,“想当初你面对那欧阳……”
“喂!”楚泪痕打断了史天雷,冲着他努了努嘴,史天雷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个年轻人?
“咦?这是?”史天雷一脸的疑惑。
“在下李残阳!”李残阳缓缓走进屋子,对着史天雷一拱手,“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客气,客气!”史天雷呵呵一笑,“我叫……”
“他叫怪老头,你叫他怪老头就可以了!”楚泪痕强在史天雷之前说到。
“臭小子!”史天雷很是不满,两指猛地敲下,楚泪痕早有准备,一把将桌上的茶壶举到了额前。
“砰!”一声脆响,茶壶在史天雷的铁指之下四分五裂。
“哎哟!”史天雷拼命地揉搓着两指,龇牙咧嘴地直叫唤。而楚泪痕一边揉搓着自己的额头,一边不停地甩着右手。
“靠!死老头,茶壶里是刚烧开的水,你咋不早说!”
………………
倚月楼天字一号包间内,史天雷和楚泪痕对视而坐,史天雷的两根指头上缠上了一缕白纱,而楚泪痕的额头中间贴了一张狗屁膏药。
“哼,死老头!”楚泪痕恶狠狠地瞪着史天雷,“我用眼神杀死你!”
史天雷也毫不示弱:“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说两位!”两个人自顾自地对峙,把李残阳甩在了一边,这倒让李残阳有些尴尬。
“干什么?”李残阳这一发话,倒是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史天雷转过头看着他,粗声粗气地说到。
“这个,”李残阳差点被了一跳,“没事!”
“没事闹什么?”史天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过头准备继续画圈圈。
“我说死老头,”楚泪痕却不想再拿眼神杀死他了,“剩下的那个人呢?”
“你说哪个人?”史天雷没好气地回到。
“靠,臭老头,装什么糊涂!”楚泪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你说那个红衣人啊,死了!”史天雷一副欠扁的神情。
“死了?你杀的?”楚泪痕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史天雷。
“那种货色我才不会动手杀呢,”史天雷一脸的不屑,“你们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红衣人,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堂主,剩下那个人一看他们的堂主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了你不少状。”说到这里,史天雷指了指李残阳,“不料那个堂主却说剩下那个红衣人损兵折将,丢了他们的人,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死了好,便一掌把他给拍死了。”
“那那个堂主呢?揪到了没有?”楚泪痕微微一笑。
“废话,当然揪到了!”史天雷一掀床单,从床下揪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也是一身红装,与先前的人有些类似,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更加地凶悍,此刻他哑穴被制,说不出话,只能用一种十分怨毒地眼神看着几人。
“嘿嘿!”史天雷嘿嘿一笑,一指点出,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们究竟是谁?竟然敢如此对我!”刚能说话,那人便恶狠狠地看着史天雷。
“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史天雷一脸的不屑,“想吃人么?”
“你们这些家伙完全不知死活,”那个红衣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你们如此对我,教主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用不着吓我,”史天雷满脸的不屑,“别人怕你们那个狗屁教主,我可不怕,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打不误!”
“前辈,”一旁的李残阳听了史天雷的话,眼前一亮,“莫非前辈知道这群人的来历?”
“嘿嘿!”史天雷嘿嘿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