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丰明不宜开口,沈眉也是极其反感刘太太的这一粗~暴行为,皱着眉,满不赞成的道:“刘太太,她不过是个孩子,你说两句也就算了,至于要动手吗?”
刘太太不以为意,回头看了她一眼,振振有词的说:“有时候光是嘴上说是没用的,还得动手教训,只有吃过苦头,这样她才能长记性。你们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此话一出,即可有人跟着附和,“的确如此,光是口头教育也是不行的,必要的时候,还得提倡棍棒教育,这两者结合才能有更好的结果。”
“有的人,大人说的话,他们的确是左耳进,右耳出,适当的时候出手,还是比较好的。”
“······”
要是这巴掌落到她们孩子身上,她们绝对不敢说这样的风凉话。
鉴于刘太太那巴掌用了力,简悦白皙的脸蛋,顷刻间呈现浮肿,还非常醒目的把那五指手指印衬托得越发的显眼,这也就罢,她嘴角还溢出了血来。
总而言之,简悦这副样子很是狼狈,活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简悦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如此反复多次,心里的慌乱和慌张仍旧消不了。
彼时,陈管家站在外头,没得进大厅,心想着有路上凌丰明的那话,简悦就不会受委屈了。
他正紧张得来回走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凌司夜,便有两个端茶送水的佣人出来。
陈管家上前把两人拦住,笑呵呵的问,“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中一人道:“有点诡异,这刘太太都动手打人了。”
陈管家心头一紧,压低声音问道:“打的可是简小姐?”
那女佣满脸恐惧的道:“打的正是简小姐,那一巴掌过来,直接把人扇倒在地,简直是臂力惊人。”
陈管家吓得魂都快飞了,身子一个哆嗦,不再犹豫,立即拨了凌司夜的手机,谁知却是在通话中。
话说,凌司夜从医院出来后,坐上车时,想到简悦可能还在睡,便打了回去,打的是她的手机。
手机打通了,奈何没接人。
凌司夜微微蹙眉,又拨陈管家的手机,听得那头正在通话中,转而去打家里的座机。
座机有人接了,可不是陈管家,佣人道:“三少,少奶奶不在,陈管家也不在。”
凌司夜还以为是两人一块去了哪?并没有多余的话,但那头的佣人只知道简悦被接走了,而且好像很大场面一样。
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她不由得多嘴了一句,“三少,少奶奶和陈管家都跟着老爷去了老宅,好像还来了几个陌生人。”
闻言,凌司夜便察觉到不对劲了,连他父亲都出马了,这还能是什么好事?而且恰好刘敏滚下楼梯,没准正是因为这事。
思及此,凌司夜挂了电话,又想到陈管家的手机在通话中,想来这通电话便是要打给他的。
他直接对着驾驶座上的老郑道:“折回老宅。”
老郑虽不懂缘由,但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对于凌司夜说的话,他只需要照办就对了,当下立马调转了车头。
陈管家急得不轻,可偏偏凌司夜的手机是通话中,他来回走动,握着手机的手也越发的紧了。
良久,陈管家再度尝试了一遍,这一次终于通了,他差点喜极而泣,一口气直接说完,“三少不好了三少奶奶都被人打了你赶来吧听说打的力气大如牛少奶奶都被打地上去了。”
这还了得,人都被打到地上去了。
其实,一口气把想要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一连串的话,整个过程连大气都不喘一个,换做别人也未必能做得到,且年纪大了,真够为难陈管家的。
除此之外,他咬字清楚,丝毫也不含糊,字字清晰,语速又极快,听的人自然是听得出来的,更何况还是凌司夜这种反应能力强且锐敏,不管是听觉视觉都一等一棒的男人。
“把人给留住。”凌司夜冷得刺骨的声音从无线电流中传达到陈管家耳鼓里。
“三少,我明白。”语言快于行动,陈管家梗着脖子应下。
但陈管家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若是往常,三少会直接挂他电话。
可如今,竟然怕那些人在他赶到之前离开,还下命令要自己把人留住。
恍然间,陈管家觉得自己背负了极大的任务,三少叫他把人留住,这还真是一个艰巨的重任。
陈管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大厅里望了眼,脑子里什么对策都没有。
实在不行,他就耍赖,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死也不放手,哪怕对方踹他几脚,只要踹不死,他就会拽住。
比起脸面,命更重要。
打定主意,陈管家开始有恃无恐了。
有了刘太太那一巴掌开头,接下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拘谨的。
这手都动了,动嘴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刘石看向简悦,再度说道:“这件事你即便是再否认也没用,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沈太太是人证,我女儿脸上的伤疤是物证,你嘴再硬也没用。”
简悦这次也留了心眼,她不可能在平白无故再受一巴掌的,根本一点也不值得,她小脸写满倔强,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这件事你们要想在我身上讨什么公道,你们就到御宝林去,找小叔问个清楚,我的监护人是他。”
刘太太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嘴里“哎呀”一声,抬手指向简悦,怒目相视,嚣张道:“你做错了事,还想躲到凌司夜身后,你真以为你把他搬出来,我救能就此罢休吗?你休想,即便是今天他在这,我照样要你好看。”
简悦才不信,这世上不怕凌司夜的人,她还真没见过几个,“既然如此,你就到御宝林找他。”
陈管家一抬眼就看见,迎面走来一道挺拔颀长的身躯,箭步如飞,他还没反应过来,面上有劲风扫过。
眨眼间,他转头看去,连衣角都瞥不见。
闻言,刘太太冷笑道:“不抽你两巴掌,你还真不长记性。”
话音未落,大厅突兀响起一道声音,“你要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