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正妃将来可是一国之母,得有国母风范,德才兼备,怎么能随便呢?
“因为啊”
云舒正琢磨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却突然看到街上的百姓们都在纷纷朝着一个地方涌,似乎是有什么热闹好看。
与风展云互看一眼,两人也跟着人群涌了过去。
街头一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云舒身手灵敏,打算见缝插针往里面挤,风展云却将她拉住,脸色有些苍白,“不要进去。”
云舒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了?大家都在看,我们也进去看看呀。”
她拉着他,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刑台上,七八个人被捆绑着的囚犯跪成了一排,有老有少,个个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但仍能听见恐慌的抽泣声。
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一个刽子手,个个赤着膀子,孔武有力,手上拿着磨得蹭亮的大钢刀,只等一声令下,这些刀就齐齐落下,斩去脚边囚犯的人头。
坐在后面的监斩官是云舒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是大理寺卿张大人,另一个则是司马镜。
云舒不是没有见过惨烈的场面,可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还是狠狠滴说了一下,她知道,这是来自这具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这一幕,勾起了她对云家被满门抄斩的回忆。
虽然当时云书瑶被关在监牢中,不曾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被斩首的一幕,但是可以想象,那场景一定跟此刻眼前的场景差不多。跪在那里的全是她的亲人,背后也许是司马镜得逞的笑脸。
哪怕他们全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人听得见他们喊冤,一把钢刀落下去,身首异处,血流成河。
围观群众中,有人小声议论,说这家人是在朝中得罪了司马镜,才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众人唏嘘不已。
朝中有人被斩首,容泰应该是知道的,甚至是他下令的。可他先前还在凉亭中悠闲地下棋,似乎心情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是见惯了?所以麻木了?
“午时三刻已到!”一个随员站出来,高声道。
无数双目光在盯着今日的监斩官,只见司马镜终于伸手去抽出一块斩令牌,扔了出去,冰冷无情一个字蹦出来。
“斩!”
围观百姓中,有夫人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己也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而云舒却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大钢刀。
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可一把把钢刀挥下,寒光四射,让她透体生寒。
耳旁响起无数的尖叫声。
云舒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刑台很快被染成了一片鲜红,血液仿佛还是热的,它在流淌,流下了刑台。
血腥味儿充斥在空气中,肆意刺激着人的嗅觉,诱发着人喉头那种恶心的感觉。
司马镜从案台后站了起来,他似乎是这才在人群中发现了云舒,看了她许久,眸光晦暗。
云舒不闪不避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情绪地牵了下唇,一只手轻轻抬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可突然手势又变换了一下,大拇指收回,中指竖了起来。
司马镜蹙紧眉头,似乎是不明所以。
身旁,风展云突然弯腰呕吐了起来。云舒没有兴趣再与那个人渣打哑谜,扶着风展云,“你还好吗?”
风展云脸色苍白,呕吐不止,云舒皱眉看了下四周,拉着他说,“闲云庄的济世堂就在前面,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
她没有再往刑台上多看一眼,扶着风展云退出了人群。
到了济世堂,掌柜忙迎了上来,“夫人,三少这是怎么了?”
“三少突然不太舒服,让他休息一下,倒点儿热水来。”云舒说。
掌柜点点头,忙把他们引到后面厢房里,本来想让风展云在床上躺一会儿,可他坚持说没事,于是就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很快有人端了热水过来,风展云漱了口,又喝了热水,这才缓解了不少,但脸色依然很苍白。
“手伸过来。”云舒坐在他旁边说。
风展云苍白一笑,“我没事。”
“快点,伸过来我看看。”
云舒很严肃,风展云只好伸出手,让她把脉。
其实这会儿云舒的心情也不平静,脑海里总是挥不去挥刀斩首的那一幕,即便是已经离开了现场,可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却仿佛还如影随形。
把了一会儿脉,云舒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偷偷喝了酒?”
风展云没有回答,只是轻牵了一下唇,算是默认了。
云舒有些生气,“你能不能好好对待你自己的身体?我跟你说过,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风三少了,你的身上承载着很多东西,你的命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真的很严肃,完全不同以往。
“不是我一个人的?”风展云低喃,眼神空洞而茫然。
可能是刚刚看过那样血腥的一幕,是个正常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平静。此时两个人的情绪都很复杂,但又都压抑着,不肯表露出来。
“你听我的话,身体得好好养,酒戒了,至少暂时戒了,行不行?”云舒放软声音,甚至带着丝丝恳求。
风展云知道她是真心关心他,无奈地勾了下唇,点头说好。
又坐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云舒给他抓了几副药让他带回去,叮嘱他好好休息。
风展云点点头,拿着药离开。
云舒自己又在济世堂里备了些常用药,拿着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迎面冲进来一个普通百姓的打扮男人,径直在云舒面前跪下。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吧,我肚子好痛”
济世堂的掌柜和伙计见状都围了过来,扶着他询问情况。
“找个地方让他躺着吧,我给他看看。”云舒说。
于是伙计们把男人扶到了里面的小床上,云舒按着他的肚子,“具体是哪个位置痛?”
那人手捂着痛处,“这里。”
云舒点头,坐在一旁把着他的脉,一边询问,“吃过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那男人看了站在一旁的掌柜和伙计一眼,似是有些难为情,“夫人,我,我有些难言之隐”
挑了下眉,云舒扭头对他们说,“你们出去忙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但掌柜和伙计退出以后,那男人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跪在云舒面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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