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狗血突破天际

容墨挑了挑眉,掩在面具下的俊逸面容,没有丝毫的波动。

司徒谨虽伤的不轻,脑子可还清醒着呢。

我方大营出现异动,他怎么肯能会错失这样绝佳的机会。

被抓的人也不是太重要,不过是容旭带来的一名副将,还有几个中了毒的士兵。

“他要我们交出缚妖索,和我。”骆青瑶捻着字条放到灯上,笑吟吟的看着火光吞噬过来。

她确实想救人,但不会圣母到用自己的命去换。

字条烧的差不多,骆青瑶收回手,饶有兴味的背着手踱到地形图前。

她想到了退敌的办法,不过这份功劳白白给容旭,总觉得不是很甘心。

“师叔祖可有法子退敌?”容墨含笑踱到她身后,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到她肩上。

她想维护自己呢。

“有,不过不太磊落。”骆青瑶抬手指向地形图上的某一处。“这场雨让很多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卫国大军驻扎的地方在半山腰上,现在基本是进退维谷。”

“师叔祖高见。”容墨眼底的笑意渐深。

“少拍马屁。”骆青瑶噎他一句,心道自己能想到退敌的办法,容墨不可能想不到,顿时泄气。

师父说她天赋异禀,跟容墨这个变态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啊。

容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点不太理解变态的意思。

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你呢,有没有想到退兵的法子,说出来我们一起交流下。”骆青瑶转过身,兴致盎然的拉开椅子坐下。

对方十万人马,不算折损的,现在至少还有八万,没准援军也在路上了。

这个时候退兵,必须一击中地,不然后患无穷。

“容墨愚钝,尚未想出好法子,师叔祖到底想到了什么退兵的法子,可否说来一听。”容墨也坐下,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修罗门不是喜欢用毒么,以彼之道到还施彼身。”骆青瑶曲起如玉的手指,很有节奏的轻叩桌面。

容墨楞了下,没想到她想的办法是这个,禁不住轻笑出声。“师叔祖打算用什么毒。”

“泻药。”骆青瑶得意挑眉。“拉到他们虚脱的泻药,世上独一份,你要不要试试效果。”

容墨含笑摇头,抿了口茶,淡定朝她伸出手。“药给我,我安排人去布置。”

骆青瑶拿出自己的荷包,小心取出一只黑色的瓷瓶递给他。“到他们取水的地方,丢两颗进去就够了,剂量太大,也是会死人的。”

容墨忍着笑,把白枫叫进来,轻声吩咐一番,拿起蓑衣披上。

骆青瑶瞧见他的动作,知道他是同意自己去布阵,脸上顿时扬起大大的笑容。

溜出大营,两人快马加鞭,借着夜色的掩护,顺利到达最易被伏击的地方。

骆青瑶从裂风背上下来,打着幽灵伞去布阵,容墨则守在一旁,暗暗注意周围的动静。

忙了将近半个时辰,阵法布好,卫国前来突袭的人马,和我军这边准备去突袭的人马几乎同时出现。

两人骑着马悄然穿过阵法,从山林里出去,前往卫国大营。

别处的毒白枫去下,给司徒谨的毒,必须是亲自下才解气。

骆青瑶后背还疼着呢,这个仇她记住了。

进入大营,两人直接摸去司徒谨的帅帐。

今晚的帅帐很安静,不像昨晚那般热闹。骆青瑶竖起耳朵听了会动静,拿下藏在鞋履上的短刀将营帐划开道口子,闪身进去。

她一定要搞清楚,司徒谨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大概是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多,初见他时那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强烈。

然而回去了睡了一觉醒来,她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如果司徒谨真的跟原主有过什么,不会认不出来自己!

总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失忆吧。

如果是真的,这狗血简直突破天际了。

“谁!”司徒谨怒喝一声,下一瞬,身上的几处大穴便被人制住,眼前多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反应不算慢,可惜跟小僧比,就差了那么一点。”骆青瑶勾着唇角,袖袍一甩,直接把灯灭了。

帐内黑下来,门外的侍卫估计是觉得不对劲,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

司徒谨反抗不能,气哼哼的表示自己歇息了,无事不许打扰。

“真识相。”骆青瑶压低嗓音,轻轻笑出声。“太子殿下,委屈你了。”

司徒谨暗暗运功,试图冲开穴道。

这儿是大营,只要他不受束缚,任这两人插翅也难飞出去。

容墨一派闲适,仿佛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骆青瑶也假装不知情,任由他在那瞎折腾。

帐外换防,过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耳边全是哗哗作响的雨声。

骆青瑶懒洋洋的靠到椅背上,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司徒施主之前是否见过小僧?”

“没见过!”司徒谨闷闷开口。

他们闯进来,不会就为了问他这个吧。

“那你有没有受过伤,丢失过记忆。”骆青瑶又问。

第一个问题他答的很干脆,基本上能断定,他是真的不认识原主。

“不曾受过伤。”司徒谨更郁闷了。

分神的功夫,手腕上忽然一凉。

他目力极佳,即便是在黑暗中,依然能看到落在自己腕上的,是三根如玉般的手指。

这小和尚到底想干嘛?

骆青瑶没搭理他,仔细品了会脉象,收手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逼他服下。“三个月疼一次,疼到十次便会暴毙。”

“条件呢。”司徒谨惊骇的发觉,服了药丸,只要他运功五脏六腑便疼的像似要碎掉。

“太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容墨掀了掀唇,波澜不兴的语气。“退兵,每过三个月,我会安排人将解药送到卫国皇宫。”

司徒谨疼的一头一脸都是冷汗,闻言不屑的哼了哼。“本王如何信你。”

“爱信不信。小僧的毒药天下无人能解。”骆青瑶“咯咯”笑出声,拉着容墨起身往外走。“对了,强行作死的话,是真的会死的。”

他不是跟原主有纠葛的那个人。

不是他,难道是容旭?

骆青瑶出了营帐,眉头无意识皱起。

容旭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反倒是她,那天又梦到那个奇怪的梦境。

难道真的就那么狗血,他也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