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看了一眼就差点把他送走:“这些草药一个比一个贵,凭我现在的零花钱根本就没办法把这些药买全,你直接找傅御行替你买多好?”
要是找傅御行买,那傅御行可就知道她在骗他了。
所以不能找傅御行。
夏千歌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眼前的宫止:“别忘记我警告你的话,不许把我吐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傅御行,还有我买这些草药的事情你也不许告诉傅御行,因为他一看见这些草药就能猜到我要来做什么了。”
猜到?
这些药名除了昂贵一点,补身体一点,还有什么用?
宫止反正是看不出这药有什么用。
“这些药你要是不能找傅御行帮你买,那你就只能找宫承川帮你买了,因为这价钱只有宫承川能够负担的起,我的零花钱可做不到替你买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的地步。”
宫止不愿意替自己买药,那她确实是只能让宫承川替自己买药了。
夏千歌把宫止手中的药单拿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止房间,宫止见夏千歌真的要去找宫承川帮忙买药,他出声提醒:“宫承川这人挺抠门的,你想让他帮你买这么贵重的药不可能。”
“可不可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夏千歌自信的去到宫承川的房间敲门,宫承川昨天晚上掉了海,今天在生病发烧因此并没有去公司。
宫承川把门打开的时候,还在那里咳嗽。
夏千歌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这宫承川的身体真差劲。
宫承川见敲门的人是夏千歌,他眼中全是疑惑:“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过来探望你。”
“不需要,出去。”
夏千歌看着因为发高烧脸红的宫承川,她假装担忧的伸出手去抚摸宫承川的额头:“哎呀,好烫啊。”
夏千歌虚假又做作的模样让宫承川十分的厌恶:“夜浅,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生病是因为我,那我现在关心你又有什么错?宫承川,不要把我想的这么没有良心好吗?”
夏千歌说着说着就抓住了宫承川的胳膊:“我看你这高烧不退的模样很需要看医生,叔叔阿姨现在都不在家,要是让宫止送你去医院,你肯定不愿意,既然如此,就只好由我来送你去医院了。”
宫承川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但这夜浅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他这根本就挣脱不掉。
“夜浅,你给我放手,我不需要你送我去医院。”
为了让宫承川替她买药,他今天还非得跟她去医院不可。
夏千歌一脸矫揉做作的故作担心:“宫承川,你看你都快三十岁了,还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
宫承川严肃的出声:“我今年刚二十九岁,距离三十岁还有一年!”
“那不重要。”
夏千歌一边说一边把宫承川给拽下楼,来到宫承川的车前,夏千歌说道:“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宫承川满脸抗拒:“我说了我不去医院,咳咳咳。”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宫承川从下楼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咳嗽,夏千歌说道:“你看你都快咳成肺结核了,怎么还能不去医院?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你的车钥匙,那你就坐我的摩托车去医院好了,正好我看你挺热的样子,吹吹风有助于散热。”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医学常识?
宫承川非常嫌弃夏千歌,他想要回楼上,但却被夏千歌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车后坐。
他真的是被夏千歌给抱起来的。
宫承川还没反应过来,夏千歌的车咻的一下就开了下去,宫承川一个不稳从后面掉了下去。
在楼上阳台站着的宫止:“……”
就冲着夜浅这样对待宫承川,宫承川就不可能花钱给她买药啊。
夏千歌把车开出去好长一段路,才感觉自己后面没有一点重量,她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这后面那里还有宫承川的身影?
咦,人呢?
夏千歌原路返回,看着刚从地上黑着一张脸爬起来的宫承川,夏千歌十分嫌弃的说:“宫承川,你说你到底是有多抗拒去医院,才能做出跳车这样的举动?”
宫承川的脸比夏千歌回来之前还要黑了。
不给宫承川说话的机会,夏千歌再次把宫承川抱上自己的后坐,然后为了避免宫承川再次跳车,夏千歌还把自己身上的腰带取下来绑在宫承川和车上。
宫承川:“……”
“夜、浅。”
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杀了夏千歌。
夏千歌就好像没有感觉到宫承川的怒意一样,他再次发动引擎,“轰”的一声,宫承川一个不稳再次被夏千歌的车抖了下去,而因为宫承川身体被绑在车上的关系,夏千歌拉了宫承川好一会儿,宫承川才顺利从车上掉下来。
宫承川被夏千歌折磨的浑身是伤,本来他只是一个小感冒,但被夏千歌这么一弄,恐怕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夜浅!”
宫承川看着自己胳膊还有腿上摩擦掉一大块皮的地方正在飙血,他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期待夏千歌能够发现自己被她再次弄丢了。
这次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去医院了。
夏千歌路程已经开了一半,前面红灯她停了下来,一转身宫承川又消失不见了。
夏千歌真是想要打死宫承川的心都有了,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又跳车了?
夏千歌心累的再次原路返回,看着坐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的宫承川,夏千歌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宫承川说:“我就只是单纯的想要送你去一下医院,你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跳车吧?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打针吃药呢?真是麻烦!”
“三十好几?”
他记得自己刚刚对这女人说过,他刚二十九岁!
一眨眼的时间他就长大了好几岁?
夏千歌难得搭理宫承川,这次夏千歌为了防止宫承川再次逃跑,她直接把宫承川放在最前面,她坐在宫承川的身后开车。
因为夏千歌没有把帽子给宫承川的关系,宫承川到达医院的时候,头发已经被吹的全部立起来了。
而且他的小感冒貌似要升级了。
夏千歌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宫承川去了医院,她把宫承川扔给医生以后,然后十分贴心的对宫承川说:“你好好的治病,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麻烦你把你的卡给我好吗?”
宫承川一脸不敢相信:“你把我害成这副模样,你难道不应该替我出住院费?”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夏千歌抓住病床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医生,我们不治了。”
医生看着宫承川流血的双手还有双腿说道:“可是这位先生伤的很严重。”
“他身体素质好,挺挺就过去了,要实在是挺不过,死了也没事,反正我和他也不熟。”
宫承川:“……”
“夜浅,你……”
夏千歌一脸无辜的冲着宫承川眨眼:“怎么了?”
“我给你卡。”
等他好了再收拾她。
宫承川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卡递给夏千歌,夏千歌一改之前那副凶巴巴的模样,她温柔的询问:“密码。”
“没有。”
“那我立刻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你乖乖在这里接受医生的治疗哦。”
夏千歌留下这句单纯无害的话,转身离开了宫承川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宫承川总感觉这夜浅今天很奇怪。
而且他这心里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
半小时后。
夏千歌拎着两大包草药来到了宫承川的病房,宫承川的伤口刚被医生处理好,现在正在吊盐水。
看见夏千歌回来,他问她:“你怎么拎着这么多的草药?”
夏千歌一脸为宫承川好的模样:“这些草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