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片刻温暖熏人意 上位真相之谜

大臣们在殿下跪了半响,却未听殿上的姜洛言平身,加之之前早早便入宫在光明殿内站立侯了半日,年轻力壮的臣子们早已腿软,更别说混了几十年腿骨不好的老臣们,这会正在心里皆忍不住华丽丽的无力吐槽中。

刘公公见众生相淡定的过来提示一旁闭着眼不知想什么的姜洛道:“王上,该说众卿平身了!”

“众卿平身!”殿上的姜洛挣扎思虑半会,终是缓缓睁开眼开口道。

“谢王上!”众臣舒了口气起身,腿脚伶俐的大臣站立起来尚且止不住摇摇欲坠,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臣直接挣扎半会不是没起来,就是爬起来又没骨气的跌坐在地。

本来一个庄重肃穆、捶胸顿足悲痛不已的气氛,瞬间被大臣们这些无助的小动作片刻瓦解掉,连不苟言笑的姬信将军也抑制不住的嘴角向上,即刻又憋了回去,那定力不好的大臣们要死的乐了开来,刘公公看不下去的掩嘴咳嗽两声,众人又忙憋了回去,生生将这些轩辕的天之骄子们憋成了内伤。

姜洛见状忙命禁卫军将那些老臣搀扶起,便体贴的宣告退朝,领着一众人往先王的灵堂赶去。

同时下令全城戒严,素服斋居,除祭祀大典,不过屋宇五楹,不听音乐,不事游览,实尽三年谅阴之礼。按礼节,轩辕百姓皆在手臂缠上一白布,以示哀悼,一干官员尽皆换上白色孝服,宫人也不例外,王宫内外再次笼罩在哀伤的氛围之中,大小宫殿寝宫高皆悬挂着白布。

而另一边刚入宫的姜恒一众由宫人引到先王灵堂,只见殿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姜恒忙忙奔至挺灵之室,痛哭一番。

待姜洛从正殿回到已布置好的灵堂,一见了先王的灵柩,那眼泪恰似断线之珠,滚将下来,殿中许多宫人垂手伺候烧纸,刘公公吩咐一声:“供茶烧纸。”只听一棒锣呜,诸乐齐奏,姜洛放声大哭。于是里外王室大臣,见姜洛出声,都忙接声嚎哭,独姬狸怔怔的望了他一会便冷漠的跟着姚瑾萱化着冥钱。

王室成员守灵守到半夜,有孩子的大王子夫妇及七王子夫妇皆去了偏殿歇息,灵堂中便只剩下姜言、姜洛与姬狸独守着。

过了一会,姜言不好意思道:“六弟,我有事暂且回去一趟,稍候再过来。”

“快去吧,别让佳人久等了。”姜洛笑道。

姜言怔了怔,不再言语的匆忙离开。

“佳人,五哥的佳人是谁?”姬狸闻言诧异道。

“是你见过的独孤灵,王上下令诛王后与太宰一家九族,独孤灵自然也逃脱不了,五哥便将她藏了起来,这件事暂无人知道,日后若翻出来,恐被有心之人利用大做文章。”姜洛低声道,“过了此番,寡人改日定为此事牵连的无辜者平反。”

“姜洛,你倒是说说,我们先前皆说好的要将先王的遗诏交给恒哥哥,怎么一回宫你成王上吗?”姬狸气恼道。

“这件事我真不知道,狸儿,你也瞧见了,这一路我与你一同入宫,刚入宫便被莫名其妙带向光明殿,混乱间又被披上王服登上王位,我现今也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背后推我上位之人是谁?。”姜洛委屈道。

“你给我打住,现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如今恒哥哥该怎么办才好?先王的旨意还在我手里,我倒是拿出来还是藏着,先王定在怪我。”姬狸纠结道。

这时刘公公忽唤两人去太王后的静园殿,两人相视一眼便又莫名明了过来,先王驾崩,宫中能主事的便剩德高望重的太王后,那推姜洛上位的背后之人定是她老人家。然若是她得知先王的遗诏不知会有何动作,两人惴惴不安的跟着刘公公来到静园殿,入殿便见太王后正在桌上抄着什么,见两人进来挥手让宫人们退了下去。

“王奶奶,如此晚了怎还不歇息?”姜洛上前关怀道。

“哀家老了,这些年也睡够了,今日正好睡不着,便写些心得,找你们过来说说话。”太王后放下笔笑道。

“王奶奶有何嘱咐,孙儿定谨遵教诲。”姜洛恭谨道。

“今日找你们来,是要说说王上上位之事,先王驾崩时并未留下传位遗诏,当时宫中之人皆人心慌乱,寻遗诏良久不得,哀家恐大臣们久等生异心非议,遂循前朝之例,立监国王子为新王,快刀斩乱麻命刘公公拟旨,待王上回宫并领到光明殿昭告天下。”王太后详述当时的状况。

姜洛闻言看了看门口的姬狸,示意她也过来,并也间接向她证明了自己清白,遂松了口气。

“洛儿,现已昭告天下你上位为王,你就好好当下去,甭管日后翻出什么来,王奶奶都站在你这边。你是王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相信你能带给轩辕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王太后赞赏道,说着抬手向姬狸抬抬,姬狸赶忙接过她的手,跟着一起在屋子里迈步。

“洛儿上位后,便跟以前不同了,政务繁忙,不顺心的事多着呢,狸儿要当个好的贤内助,除了管理好后宫,还要做个母仪天下的样子,平安居这件事就做的不错,日后要继续下去,王奶奶一向看好你,如今重新归来,人生漫漫长路,夫妻俩要不计前嫌,互帮互助,互相信任才能走下去。”太王后教导道。

“王奶奶是过来人,后宫这些事看多了,前朝比比皆是,这是王奶奶略微记的心得,就给你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奶奶老了,恐照看不了你们几日,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王台后将自己刚写完的竹简递给姬狸。

“哪里话,王奶奶定长命百岁,还要看孙儿的龙儿出世呢,王奶奶还要给曾王孙娶名字呢。”姜洛笑道。

“洛儿的孩子呀,现今可有了?”太王后惊喜道。

“还没。”姬狸羞红着脸摇摇头。

“那洛儿可抓紧了,得分些政事给言儿和陌儿,多抽些时间陪陪狸儿。”王太后内涵道。

“好,谨遵王奶奶教诲,孙儿速速行动,尽快让王奶奶看龙儿。”姜洛故意撇了撇搀着王太后左手的姬狸大声应道。

姬狸没好气的伸手在背后揪他一下,却被姜洛一把抓住酥手不肯放开。

“咳咳”王太后大概是感应到背后的小两口打情骂俏似的干咳几声,“好了,王奶奶有些犯困,要歇息了,你们去吧,改日王奶奶给曾王孙想好名字命人给你们送去。”

“是,王奶奶。”姜洛与姬狸扶王太后进寝室,又命宫女进来伺候并退下了。

出了门,姜洛笑道:“如今可算还我清白了,你可听王奶奶说了,真不是我蓄谋要上位的。”

“可是我们明明知晓先王心中的继位者是恒哥哥,若先王在天有灵得知,定会谴责我们。”姬狸愧疚难安道,“总觉得欠恒哥哥的,这债该如何弥补?没法还了。”

“如今寡人是逼上梁山,狸儿,你也听王奶奶下话了,王位易主岂是玩笑之事,轻则动王室和睦,重则撼国之根本,又是如今这非常时刻,待太子余党平定了再说。”姜洛叹气道。

“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此事该如何告知恒哥哥?”姬狸为难道。

“先别说,寻到合适的契机由我来说吧,狸儿,别忧心了,有我在呢。狸儿,现最要忧心的是我们龙儿的事。”姜洛戏谑道。

“洛哥哥,大孝当前,快回去守灵,这会灵前无人甚不合礼数。”姬狸斥责道。

“谨遵娘子之言,为夫知错。”姜洛忙收起笑跟了过去。

来到灵堂门口,只听里面有人窸窣的哭着:“父王,对不起,言儿知道太子一党叛乱,言儿本该让大哥提前归来,言儿也知道父王对继位之事的真正心意,然儿臣虽知却不能阻止,这是天命,言儿不能违背天数,父王,安息吧,请相信六弟,他会成为一个好帝王。”原来是已赶在两人前面归来的姜言在泣语。

姜洛与姬狸闻言面面相觑,又怕进去尴尬,遂待里面安静下来,两人才对视的大声对话道:“洛哥哥,今日甚冷,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个丰收年。”

“都冻成这样了还心恋天下呢,瞧你这小红鼻子,都成萝卜了,来,为夫给你暖暖。”姜洛嬉笑的说着凑过来亲了亲姬狸小巧的鼻子。

“洛哥哥!如今做了王上,倒是正襟危坐的好,否则那些大臣们定揪你的小辫子。”姬狸无奈道。

两人说笑间着便进了灵堂,自然的抬头瞧向正在慌忙抹着眼泪的姜言。

“五哥,你回来了。王奶奶刚巧睡不着,唤我与狸儿说了会话。六弟这才得知,博王奶奶厚爱,推六弟上位,六弟日后定勤政爱民,赦免无辜之罪,不让众人失望。”姜洛正视道。

“六弟,五哥相信你。”姜言展颜的过来拍肩道。

三人一笑而视的继续守灵起来。

因大王子归来,依旧入住景阳宫,而姜洛虽未正式上位,然早有宫人将乾坤宫与慈宁宫整理出来,供新王与新王后入住。

原六王府内下人也纷纷跟随入宫,有不情愿的皆发放盘缠放行归家。

待先王守灵下葬之事完结,姬狸被宫人引向坤宁宫,想起以往来皆是提心吊胆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从未好好瞧过这后宫三千女子争得头破血流的寝宫坤宁宫,这会认真打量,只见虽巍巍高楼,与身旁之楼极其相似,不过是冠了名被奉为凤楼便显出它的尊贵与不可侵犯的地位。刚踏入坤宁宫殿门,早有宫人高呼:“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红纨与青儿、黄鹂皆出来笑吟吟的行礼道:“参见王后娘娘。”

“起来吧,他们这样倒也算了,你们也跟着瞎起哄!先王大孝在前,悠着些,待王上正式上位再略欢喜,否则恐遭人非议!”姬狸没好气的训道。

“这不是都没有旁人在跟前,我们六王府今日总算熬出头了!”红纨喜笑道。

“可不是,前些日唤主子们进宫,等了这几日,六王府内皆提心吊胆,人心惶惶,猜度新王可是谁?现总算安下心了。”黄鹂也舒口气道。

姬狸闻言,想之,六王府这几日尚且如此,然其他王府与大臣府院恐也差不多,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下恐几家欢喜几家忧了。

“府内之人皆来了?那府内可谁照看?”姬狸想起那座自己亲手打造留下诸多回忆的六王府遭废弃便急急问道。

“六王子,不对,王上已下旨赏给将军府了。”青儿冒失的捂嘴道。

原是赏给爹爹了,想来姜洛知爹爹与哥哥疼爱我,定会悉心照看我珍惜的东西,他倒是有心,姬狸想到这不由心头一暖。

待晚上姜洛安妥下朝回来,姬狸行礼笑道:“有劳王上百忙中为臣妾着想,爹爹他们现也可安心了。”

“狸儿的事自是寡人的事,子欲养而亲不在让我一个人受就够了。”姜洛说着又不由些许难过起来。

“洛哥哥,狸儿在呢。”姬狸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抱住他轻轻唤着。

“还好狸儿在,快过来用膳吧。之前已命寒风告知你我会回来迟些,让你早些用膳,你呀,非要等着我,下次可别这样了。”姜洛亲呢吻吻她的额头牵手到桌前。

“这大大一桌饭菜,却独留阿狸一人享用,看着就已饱了哪有食欲,日后都要跟洛哥哥一起用膳。”姬狸撒娇道。

正用膳间,姜洛忽道:“狸儿,你有空去椒兰殿瞧瞧白狐去,她有孕在身,恐不过几月就要生产了,冷宫中那些嬷嬷们仗着无人监管竟偷懒,做些吃酒赌博之事,你去警醒警醒,处罚也是好的,好好管管这后宫乌烟瘴气之事。”

“说来白狐也是可怜,现落得孤家寡人一个,洛哥哥,过些日子放她出来的好,冷宫素来阴森恐怖,大人经得住,孩子也熬不住。”姬狸也怜惜道。

“为夫就是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成长出来的,可见为夫我当年的魅力,那些个冷宫嬷嬷被我哄的晕头转向,每日编难题让他们猜,若想知道答案必须要帮我做一件事,所以这才平安无事的长大,然因嬷嬷们虽有心但能得到的食物也是甚少,我又舍不得,皆给了母后,那时闹下的胃疾,现不按时用膳还会犯病。”姜洛笑道。

“那我日后要将用膳之事都摆在第一位,时时提醒洛哥哥,只怕人家笑话轩辕的王后是个吃货。”姬狸笑道,又饶有兴趣道,“难题?可都是些什么年难题,快说来听听,青儿、红纨与黄鹂还有其他的人也都过来,猜中有赏。”众宫人闻言皆兴奋的过来凑趣。

“来,先给你们说一个,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姜洛笑道。

“朝东。”青儿抢先答道。

“不对不对,朝西。”寒风道。

“错了错了,应该还是朝北,王上你说对不对?”黄鹂得意的纠正道。

姜洛微笑的摇摇头否定了,“就剩南了,我猜南了,肯定不会错了。”红纨乐道。

“切,便宜你这个后事者。”黄鹂不满道,“王上可赏些破烂东西给她。”

“皆错了,再猜。”姜洛笑着还是摇头。

四个方向皆不对,真是古怪的题!姬狸纳闷道,既是古怪,知道不能按正常思维想,牛的一般都是朝下,这就对了,姬狸笑道:“朝下。”

“啊!”青儿疑惑道,众人皆期待的看向姜洛宣布正确答案。

“狸儿猜对了,不愧为寡人的王后,真是聪颖过人。”姜洛赞道,“接下来,我可出难的了,听好了,草地上画了一个方圆十米的圆圈,内有牛一头,圆圈中心插了一根木桩。牛被一根五米长的绳子栓着,如果不割断绳子,也不解开绳子,那么此牛能否吃到圈外的草?”

“不割断绳子也不解开,那怎么能吃到呢?”黄鹂纠结道。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猜了,也不知王上是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之题。”红纨笑道。

“我知道。”姬狸忽笑道,“绳子没系在木桩上。”

“这可不行,赏赐都给王后赢去了,王上你得再出一个,不能让王后娘娘参与。”黄鹂撅嘴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得容寡人先用完膳。”姜洛无奈道,“说最后一个,不许过来问寡人答案,明日晚膳给你们解答,听好了,问题:一只瞎了左眼的山羊,在它左边有一块牛肉,在它右边有一块猪肉,请问它吃哪一块?”

“啊,吃哪一块?当然是要看它的喜好了,换做青儿我,当然是两块都吃。”青儿笑道。

“青儿,你就是个吃货!”黄鹂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道。

“咯,你吃的少,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大半都是你消灭掉的,倒是吐出来。”青儿揭短的回敬道。

“你瞧瞧,我吐出来了。”黄鹂拉住青儿气恼的作呕道。

“好了,你们快别争了,将饭菜撤了吧。”姬狸无奈的笑道。

待到宫人退下,房内只剩两人时,姜洛过来搂着姬狸道:“想来天资聪慧的娘子定想出答案了。”

“你呀,也不知从哪想来这些刁钻古怪的东西,那些冷宫嬷嬷定是每日好酒好肉招待你。只是那时你善小,就能想出这些问题倒是不简单。”姬狸赞赏道。

“那是,要不然为夫我如今怎会成了王上。”姜洛得意道,忽觉说错了什么,忙又逗笑道:“再给娘子说一个,一天,小白兔跑到饭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失望的走了。第二日,小白兔跑到饭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我都跟你说过了,没有!’小白兔又走了。第三天,小白兔跑到饭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你再烦人,我就拿老虎钳子把你的牙都拔下来!’小白兔闻言害怕的跑掉了。第四日,小白兔又来到饭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老虎钳子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问:”那,你有胡萝卜吗?”老板真的生气了,拿出老虎钳子来,把小白兔的牙给通通拔掉了。你猜猜第五日小白兔又去找老板说了什么?”

“不知道。”姬狸摇摇头,其实是根本没听清姜洛一连串在说什么,而是沉浸在姜洛刚说的‘要不然相公我如今怎会成了王上’,看来上位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王室王子现有四人,个个人中龙凤,太王后为何偏偏选了姜洛?这其中定有其他隐情。

“笨蛋!”姜洛故意给了姬狸的额头一弹指,立刻将她胡思乱想的思绪抓回来,“第五日,小白兔跑到药店里,又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汁吗?’”

“哈哈哈,这个笨小白兔,老板太可恶了竟把它的牙拔了。”姬狸努力回忆姜洛说的,想起什么便赶紧应答以防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是个傻小白兔,老板要征用小白兔暖床咯!”姜洛坏坏的一把抱起姬狸往床上走去。

“洛哥哥,放我下来。”姬狸顿时又羞红了脸。

“还没到床边就要放下了,狸儿真性急,都怪为夫以往表现不佳,今日彻底改观一下在娘子心中的形象。”姜洛故意歪解道,坏笑的快速解着姬狸的衣裳。

“洛哥哥,还在大丧期间呢。”姬狸无奈道。

“若是父王在世也想瞧见王孙呢,有了王嗣众臣才能心安,否则又不知要闹出何事来,寡人要先将他们的嘴堵住。”姜洛边行动便笑道。

这一夜自是满室春 色无边,好不欢喜。

然对上位之事的疑惑仍在姬狸的脑海中盘旋不去,这其中的隐情我一定要查出来。不管是对是错,遗诏终有一日我要交给恒哥哥,只是不知到时我们的命运又将开出怎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