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抓稳了,我们今晚要在山上过夜了。”蓝衣男子说着加快了速度,一会便停在最近的一座山上,拉着姬狸在丛林里奔跑起来,然却被后面追来的人团团围住。如此多人,我的灵力现时又使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姬狸心忧道。
“阿狸,小心。”蓝衣男子将姬狸藏在一大树旁,回身杀了过去,不过一个回合便倒下了不少追来之人,其中有几人见蓝衣男子顾不上姬狸,便飞过来抓她,蓝衣男子瞥见赶忙回来护她,却一个不小心被伤了一刀,那稍有微热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姬狸手心,冰凉的血刺激着姬狸脆弱的神经,姬狸上前一步护住他朝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攻来的人影怒道:“我是王后娘娘,你们要干什么?王上命你们如此找本宫吗?若伤了本宫一根毫毛,王上定会杀了你们!”
“王后娘娘,王上命我们抓你回去,特命不管死的还是活的,因为谁得到你就是轩辕未来的王,他不会让你轻易落在别人的手上。”一人影过来冷笑道。
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姬狸不信的摇摇头,不会的,姜洛怎么可能不在乎我的生死,然又想起五哥前几日与自己争辩之言,“阿狸,你还护着他吗?想当初他为了父王的王储之位,可以娶两个侧妃来伤你,看着你那样难过却也不放弃,心爱之人再重要也抵不过这至高无上的王权,他又怎会顾忌手足之情,他如今为了这王权什么也干得出来。”
姬狸你这个傻瓜,他怎么会在乎你?他若在乎你又怎会会伤你?处处留情,为王子时是因先王逼迫,如今已为王的他大可以随心所欲,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姜洛,我们说好双方不再隐瞒对方任何事,若是做戏,为何不告诉我背后的真相?我一直等你的解释,只要你解释,不管说什么我皆信。恐你心里的人一直是那纠缠不休的白狐,我坐在这后位不过是因那道众人尊崇的神谕,如今你已得到梦寐以求的王位,又与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白狐旧情复燃,还有了众人期盼的王嗣,我的存在现已造成白狐为后的障碍,死了恐才能遂了你们的心。
姜洛,你曾经的那些深情可有一句是真的?我如今再也没有办法信任你,姬狸万籁俱灰的跌跌撞撞后退几步。
那些冰冷的刀剑一步步快速靠近过来,蓝衣男子一边护着姬狸一边与扑过来的敌人打斗着,不多时便早已抵抗不住密密麻麻追过来的人影,姬狸也跟着受了一剑,只觉手臂上的血缓缓的流出,自己的心也跟着这山间的溪水跌落到谷底深处。
今日看来生死难料,蓝衣男子忽拽着姬狸往山边跑,渐渐竟不小心退到一断崖处,那些人影将两人逼到绝境,却还是不放过的步步紧逼过来。
“阿狸,你怕死吗?”那蓝衣男子忽低头问道。
“不怕。”姬狸忽笑了开来,心都死了,还害怕这已无灵魂的躯壳死去吗?
“好,是我有幸与阿狸同死,此生幸也!”蓝衣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抱起姬狸坠下山崖。
正赶到此处的姜洛刚瞧见眼前这悲剧,悲痛的吼道:“不,狸儿!”那些黑暗中人影一见姜洛现出便立即消失在夜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话说姜恒这边,姚瑾萱那日遇袭受了重伤,军医自是尽力医治,然因前线军情紧急,为不脱累行军速度,姚瑾萱便与儿子姜恪留在现行进的这座小镇上,言伤好后再去军营与大军回合。姜恒虽担忧她严重的伤势又担心她与孩子的安危,然私人之情终不能凌驾于将职上,便忍痛留下五个精兵将她托给当地的府衙照看。
待三军风雨兼程的赶到边关,只见驻守的将士皆一片灰头土脸、士气低落之象,医务处已经人满为患,受伤的士兵哼哼唧唧的躺在有限的病榻上、靠在床腿边,角落里,甚是令人堪忧。大家见姜恒的到来,这才稍醒了醒仅存的一丝希望,面上露出喜色来。
姜恒见众将士的模样,不由酸涩的落下泪来,又赶忙抹掉,将从边关带来的美食命军厨做一顿饕餮盛宴过来,说是饕餮盛宴,不过是从王城带来些家乡小菜,将士们闻言皆欢欣鼓舞起来,死气沉沉的气氛一扫而光。
吃饭时刻,姜恒又陪着将士们在大营中转了一圈,亲切问候了一遍。便入大帐命驻守的副将皆过来了解前线之事。
“我们这支队伍素来是轩辕最骁勇善战的将士,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前些年还将北狄之军打回了荒漠之丘,敌军闻之丧胆,今日怎惨败如此?听闻是因敌军八卦阵所致,可有人为大家说说,这八卦阵是怎么回事?”姜恒严肃道。
左副将姚墨尘上前言:“敌军的行军战速自是皆不如我们,然他们布下的这个天罗地网的八卦阵甚是厉害,人一旦踏入此阵,便会出现各种幻象,这些幻象或是平生最不可得越想得之,将人最悲痛最怨恨之事皆勾出来,可谓将人的七情六欲控制对方用到了极致。稍有不慎便如此魔,与虚幻之人抗争,精疲力竭而死。敌军不费一兵一卒便使我们死伤无数,还掳走了不少人。我们这还几个逃出来的,皆是蒙住眼睛封住耳朵拼死出来,所以我禁令出去应战,待寻到厉害的巫师破了此阵再打,否则将平白无故送了性命。”
这姚墨尘正是姚瑾萱的弟弟,因家中几代之人皆是习武之人,他素来血气方刚,以大丈夫保家卫国为荣,遂刚过成年之礼便不顾家人劝阻投了姐夫的军中。升为副将并不是因为裙带关系,而是因他文韬武略皆不输姜恒,跟着姜恒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入八卦阵中,他瞧出不对,依着对八卦阵有所闻,便命跟随自己的几人蒙眼赛耳不念战的逃了出来,还救出了许多被困的将士,军中将士并暂听他的令紧闭军营,不再站的休养生息。
“墨尘,你下令休战做的对。只是北狄以巫术震慑天下,所以虽他们这几年兵力衰弱却也无人敢攻占北狄。这天下最好的巫师早已被他们纳入麾下,我们从哪找去?”姜恒苦恼道。
“是啊,放榜几月也没见人应征,招募巫师成了现今当务要紧之事。”姚墨尘也苦恼道。
“我们放榜不过是在边关这一带,不如上报王上,让他宣告天下,我轩辕泱泱大国,卧虎藏龙之地,定有奇人。在巫师来之前,我们就在这军营死扛,出了八卦阵敌军还是不敢杀过来的。”右副将上官非凡提议道。
“对,我怎么没想到,都被这险情吓住了。”姚墨尘拍掌笑道。
“好,我立刻飞鸽传书给王上,先最重要的稳定军心,我们这些将领心有成竹,底下的人才会觉有希望。这等候的日子,我们要勤加练兵,将士气大振起来。”姜恒展颜道。
等候一月,任敌军在营前叫阵,将士们皆闻而不应,一心一意的跟着那姜恒训练,跌入谷底的士气渐渐拾了起来,信心满满的等着到来的巫师破阵,上战场杀敌。
姜洛接到姜恒的飞鸽传书便十万火急张榜告知天下,许以巫师重金及高官厚禄引之。
后宫的武莹听闻此事,顿时想到奇女子姚瑾芸,早就听闻她这些年跟着北狄巫师学了不少技艺,这奇门遁甲之术手到擒来,立刻命人接她入宫,将前朝之事说与她听。
其实这姚瑾芸早已知晓招募巫师之事,只是不愿展示自己其才,为姜洛效力。所以并无动静,这会见武莹找自己提了出来,便拐弯抹角的拒绝道:“鹂妃娘娘,这巫术之事,是爹爹为回王城迅速的为我打开人脉,便用钱命坊间之人吹嘘而已,瑾芸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虽是略懂,但与北狄的大巫师想比还相差甚远。”
“嫂子,你就别谦虚了,那些个富家小姐皆让你看过面相,王城中新建的宅院也是找你瞧的风水,你的本事众人皆赞,这会就别再我面前遮遮掩掩了。”武莹着急道。
姜洛接到武莹的带话,忙赶来位育斋,见姚瑾芸在,便高兴道:“没想到你会这奇门遁术,众人寻找之人原是眼前之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禀王上,别听坊间谬言,小女技艺微薄并帮不上三军的忙。”姚瑾芸赶忙跪下推却道。
“谬言,寡人也命人打探过你了,确实有些本事,现就封你为国师,即日启程前往边关,寡人等你的好消息。”姜洛亲自扶起地上的姚瑾芸期待道。
“可是,王上,小女的婚期在即,断不能误了婚期。”姚瑾芸难为道。
“寡人亲自去与武陵说,若他不愿,寡人就收了你。”姜洛眼睛一亮的发话道。
此言一出,武莹顿时知自己搬了块大石还亲手砸在自己的脚上,若不接住立刻将血肉模糊,她立刻上前挽过姚瑾芸堆笑道:“王上真是爱开玩笑,芸姐姐与我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忠贞不已,非哥哥不嫁。王上怎忍心夺人所爱?芸姐姐定去边关,否则怎么对得住哥哥,对得住自己的名誉。”
姚瑾芸闻言,顿时骑虎难下,又瞧了瞧门外跟着姜洛过来候在门外的武陵,终是咬咬唇跪下谢恩道:“多谢王上慧眼识珠,小女这就赴任。”
“好,寡人这就让武陵陪你回去收拾,儿女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待你胜利归来,寡人亲自为你们主持大婚。”姜洛笑道。
“谢王上,小女告退。”姚瑾芸步伐沉重的出了殿,武陵跟了过来,坚定道:“瑾芸,我跟你去边关,一切的凶险我来替你挡。”
“哦,你可舍得你那大宫女,现我一走,倒是成全了你们。”姚瑾芸沉脸道:“王上知我心系如你,怎肯让我们同行,自然扣你在身边让我尽心破阵,只是你那好妹妹害得我好苦。”
“瑾芸,不管你去了哪,我都等你归来。若是有个万一,武陵此生不娶,违背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武陵见姚瑾芸质疑自己,她此去路途遥远,凶多吉少,又是因自己被迫去的,便感激涕零的起誓道。
“好了,好端端的起着骇人的毒誓让旁人笑话,哪有那么多万一,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归来。”姚瑾芸见他一脸诚挚,心有触动却不耐烦的摆手急急出宫。
那赶来寻姜洛的红纨正经过,闻武陵与姚瑾芸的对话,顿时心碎一地,又见两人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竟没看见自己。武公子一心只系姚瑾芸,原来这皆是我的一厢情愿,此孽情便断已,从此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武莹见自己的举荐令姜洛龙颜欢喜,便得以过来邀功,乐道:“臣妾总算为王上分忧了,心下十分欢喜。王上今日可陪臣妾出去走走。”
“嗯,鹂妃今日立了大功,可要何赏,寡人皆允你。”姜洛看着她笑道。
“王上,这赏赐呀,你自是知道后宫的妃子最想要什么。”武莹扭扭捏捏的娇羞道,想到自己最想要的不过是王上的宠幸,然终是女子话未言便羞红了脸。
姜洛见武莹的羞状,早已猜到她的心之所想,大笑道:“寡人定如鹂妃所愿,今晚便送来赏礼。”
今晚送来!武莹见姜洛说了出来,低头难为情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娇滴道:“王上真坏!”
这时红纨匆匆进来报:“王上,快去慈宁宫,姬少将不知从哪得知王后坠崖之事,这会正要冲进慈宁宫要杀宸妃娘娘。”
“他呀,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成了亲也不长进,舅舅若知道又要气恼了。”姜洛头疼的奔向慈宁宫。
那武莹闻言顿时乐开了花,大笑道:“杀了的好,最好一剑毙命,王后坠崖身亡,宸妃惹祸被杀,这王后之位就是我的了。”
说着便幸灾乐祸的命宫人道:“走,与本宫去宸妃殿瞧瞧去,这杀奸人的好戏可不是年年都有,姬少将真是好魄力。”
宸妃殿这边挺着大肚的白狐见姬楚提剑进来,忙命人死死拦住,躲在最里头的寝宫不敢出来,这会正气哼哼道:“好你个姬楚,若不是白日,我立刻命暗人将你剁碎了喂狗。”
那姬楚便与禁卫打斗边朝殿内喊道:“白狐你给我出来,若不是你,王后怎会被逼出宫坠下崖去,我要杀了你为狸妹妹陪葬。”
“你这个不知羞耻偷小叔子的女人,你脸皮的厚度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真不知道你每日是怎么面对姜过于你未出世的孩子,若换做我,早就悬梁自尽了,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姬楚的这些话被聚过来看热闹过来的宫人们及嫔妃笑得前俯后仰,这白狐向来对下人没有好脸色,一副唯我独尊的高傲模样,这会遇到如此不堪谩骂也无人出来拦住,只盼姬楚越践踏她越好,也趁机出处众人的气。
独那上官舒赶过来,上前说了几句好话劝道:“姬少将,你一个男人家跑到这后宫闹什么,倒让人干瞧笑话,太傅知道了定又要罚你,想想你的娘子与孩子还是快回去吧,后宫的事自有王上定夺。”
“王上定夺,我看王上现在是鬼迷心窍蒙住了心,王后一路陪他走来,受了多少委屈旁人不知,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为了这破鞋竟把王后赶出宫,狸妹妹若是再寻不着,我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提起姜洛,姬楚越发气恼,连他也骂了开来。
上官舒见他说话愈发口无遮拦,拉住他急道:“姬少将且降降火,这关门也不能说的话你喊出来,这后宫之人全听着,你这是犯了不敬之罪。”
“我就是要说出来,我就是要众人皆知,王后生死不明,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安下心来享乐。”姬楚甩开上官舒,继续打斗着。
姜洛赶到,听到这些难堪之言,不由大怒道:“还不散了,寡人数到三,未出这椒兰殿之人,赏二十大板。一、二…”
众宫人闻言皆作鸟散,能跑多快跑多快,恨不得爹妈给自己生四条腿来。
见众人散了,姜洛又命道:“将他给我绑起来,扔在刑部大牢去。”
姜洛身边的禁卫加入打斗的队伍,不过一会,便把姬楚绑走。
姜洛进寝宫,看到角落瑟瑟发抖的白狐,一把拉起来,宽慰道:“没事了,我已让人把他带走了,可吓着了你。”
白狐见姜洛第一次对自己软语相待,便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中哭道:“王上,臣妾刚刚真是惊着了,心想若是臣妾被砍死也就算了,若是肚中的龙儿被伤了可怎么好?王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呀!”
“姬楚素来鲁莽冲动,你也是知道的,别与他计较,这会胎儿也无碍,且放宽心,我这就命宫医给你送安胎药来。”姜洛说着要挣开她八爪一般的手。
“不要,最好的安胎药就是王上陪在身边,王上,这几日臣妾胎动的厉害,你听听,龙儿这会又动了。”白狐喜笑打,摸摸肚子,示意姜洛听听。
姜洛愣了愣,蹲下把耳朵小心翼翼的放在白狐隆起的肚皮上,听见一丝声响,便惊喜的笑了开来:“他真的在动,真是调皮。”
“就如王上一样调皮,他的眉眼定如王上这般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让人一见倾心,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白狐笑道。
“真的吗?寡人竟有如此面容?”姜洛起身呆呆道。
“是啊,王上不知道吗?臣妾对王上一见钟情,只盼日日瞧着王上便满足了,若不然怎会想方设法讨王上欢心,那时与王上相恋,真是欢喜异常。”白狐抱紧姜洛道。
“都说有孕之人嗜睡,你乖乖歇会吧,想来龙儿也吓着了,我看你睡着再走。”姜洛忽柔声道。
白狐闻言欣喜若狂的拉着姜洛来到床边,抓着他的手浅笑睡下。
姜洛的眼睛虽看着她,然思绪却不知飘向何处。狸儿,若我真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让人一见倾心,你为何舍得离我而去,这肚中的孩子又长大了些,他今日竟踢了我,若是他像我,你是不是也会爱屋及乌,龙儿一出世,就让你养着,那些大臣也再无舌根可嚼,我们又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狸儿,你在哪里?你没有死对不对?你怎舍丢下洛哥哥一个人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那将军府的姬信听宫中来人传姬楚竟胆大包天的入宫刺杀宸妃娘娘,登时气得两颊络腮胡子乱颤起来,大骂:“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这个孽障,迟早会惹祸上身。”
然暮云先已身怀六甲,听闻丈夫被押到刑部大牢不知会受何酷刑,婚前姬楚去宫中闹事就被打得半死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这会王后偏又失踪,若那正得宠的宸妃在王上面前搬弄是非,真不知又会折磨成什么模样?想着心惊的劝道:“爹爹,现王后娘娘不在王宫,楚哥又冲撞了有孕的宸妃娘娘,有个好歹也无人照应,爹爹若去求情王上定会给上三分薄面。”
“求情?这孽子已将老夫仅存的一分颜面皆丢尽,我还有什么脸面去求情,不过是让人瞧笑话,王后娘娘已生死不明,这孽子不好好打听寻找倒逞能去王宫闹事,好了,如今遂了他的心出了恶气,却将妻儿陷入担忧之境,这是生生要将老夫气死!狸儿呀,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霓裳交代?”姬信气得浑身发抖的跌坐在榻上,终是经不住暮云的苦求,撇下老脸去宫中求情。
姜洛见姬信入宫,知是为姬楚之事,虽念着姬狸的深情,然想起姬楚在众人面前毫无情面的谩骂自己,心下不快道:“姬将军,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你是怎么教导姬楚的,都是成了亲眼见又了孩子的人,场合不分,平日一味胡搅蛮缠不说,今日还要入宫杀人来了,明日是不是就敢弑君呀?”
“王上教训极是,是微臣教子无方,还望王上责罚。”姬信跪求到。
眼见这昔日所向披靡威风凛凛的大将竟为了姬楚那不孝子卑躬屈膝,姜洛又不禁心酸起来,如今狸儿下落不明,姬楚又入了大牢,那有孕的暮云没了依靠,姬家一门顿显萧条破败之象,若狸儿母后知晓,心中定不好过。她们不在,我更要帮她守护好姬家,想着便又过来扶起姬信低下声道:“舅舅,快起来,这几月所发生之事寡人无法将这背后之因告知舅舅,日后便见分晓。楚哥素来莽撞,因王后舅舅护着有恃无恐,倒要好好晾晾他,让他好好反省,日后才能成事。”
“多谢王上垂怜,老臣感激涕零,其实老臣更关心的是王后娘娘的安危,她到底在哪?可真是生死未卜?”姬信拜道。
“寡人比舅舅更想知道狸儿在哪?”姜洛苦笑道,“舅舅回去好好候着吧,楚哥过几日寡人并会命人送回,不管狸儿在哪?寡人愿付出一切代价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