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见阿狸恼怒的扔过白衣,那娇羞的模样煞是可爱,是以往皆未见过的模样,便不舍的板起脸没好气道:“大名鼎鼎的九河神女公孙羲和不仅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还是个胆小鬼。”
“谁是胆小鬼了,我可是大闹五界的九河神女。”阿狸顿气恼的回过身用剑比着禺疆。
“那你为何不敢过来为我着衣?可是怕对我动心?”禺疆轻笑道,“莫非果真是爱上我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帝俊顿时暗下脸来,阿狸气恼的过来跺脚道:“好了好了,怕你了,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说着便手忙脚乱的为禺疆穿衣袖,正衣冠,系腰带,禺疆趁势多吸了几口阿狸身上独有的梅花香气,挑眉的看向帝俊,帝俊顿气恼的握紧拳头,而一旁的白狐则是早已忍不住委屈的落泪开来。
背对着他们的阿狸浑然不觉身后的众人之相,整了整白衣的褶皱之处,终是为禺疆着衣完毕,皱眉道:“这会我可不欠你任何东西,我们两再无任何瓜葛。”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禺疆紧紧的抱在怀中,欣喜道:“你这个傻瓜,你还欠我一世的爱,是我教会你重新学会爱,你如今要把这爱还给我。”
“禺疆,你胡搅蛮缠,你放开我。”阿狸瞧着对面早已青筋暴怒的帝俊顿慌乱的挣扎道,然却是怎么也挣不开禺疆禁锢的怀抱,顿唤出灵珠中的灵力强行挣开,将旧伤刚好又受重伤的禺疆挣倒在地,便头也不回的飞身上了青鸟往无极林外飞去。
再次跌倒在地的禺疆艰难的撑起身,对着空中渐渐消失的青鸟大喊道:“公孙羲和,我禺疆一定会成为这世间最强大的人,到时我便要与你并肩作战,你迟早会爱上我,你逃不掉的!”说着又着急的拍拍白衣上沾上的草屑,心疼的嘟囔道:“怎么弄脏了,阿狸见了定会骂我。”
“给我脱下它,我给你做一千件一万件白衣,任你弄脏,我永远不会怪你。”白狐气恼的奔过来要扯禺疆身上的衣裳,禺疆慌忙躲开她,不满道:“我只要阿狸做的衣裳,别人的我受不起,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瞧瞧她。”说着便也上了坐骑准备追上去。
被众人忽略的帝俊早已上了坐骑,此时顿没好气的使出灵力将禺疆跌下坐骑,追向阿狸,冷笑道:“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竟然如此大言不惭,阿狸绝不会爱上他,阿狸只能是我的!”
有的人身体受伤的疼痛不过用些药便会治好,而有些人心受伤却不管用什么药皆治不好,禺疆很幸运成为前者,帝俊与句芒此时正无助的被划入后者的行列。
阿狸刚出了无尽林,便见林外已被该死的轩辕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会瞧见她出来顿不知所谓的冲了过来。
阿狸冷笑骂道:“你们这群世间最龌蹉卑鄙的仙人,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我九河神女公孙羲和的厉害!”说着便抽剑出来,眼前却莫名其妙浮现出那个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男子,他桀骜不驯的笑,他无怨无悔的跟随,任自己伤害与咒骂却仍不离不弃,他宠溺的唤自己小馋虫,他不按规章无理的亲吻自己,他自信满满的说会让自己爱上他,天知道他这自信是从何而来。
阿狸正想得出神,却被逼近面前的千万只冷飕飕的剑声打断,顿气恼道,这紧要关头,我竟还能分神想那个该死的禺疆,眼见这冰冷的利剑就要将阿狸身上刺穿千万个洞,那灵珠忽泛出阵阵强烈的红光包住阿狸手中的淑女剑,阿狸顿使剑杀了开来。
站立一旁的轩辕仙人领头人先是悠闲的观战,还不咸不淡的数着数道:“五、四、三……”心里冷笑的轻视道,以阿狸的身手,不过数秒便会被自己的人拿下。然眼前的情景却与他的预想截然相反,一批又一批的轩辕仙人惨死的倒在阿狸的剑下,后面补上的人不禁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杀上去。
领头人顿心惊的看向场内,只见被团团围住的阿狸早已杀红了眼,她身旁堆满了不计其数的尸体,才知眼前的的仙姬早已不是被自己一路追杀穷途末路的无助孤女,这眼前被憎恶与仇恨填满的女子竟忽然拥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耳畔恐惧的响起西王母的叹息声,这个女子若是不死,便会掀起一场五界无法预料的浩劫,第一个被灭的就是轩辕族。
她果真是崖壁上预言的九河神女,这一切都不可预料的命运顷刻被逆转,谁死谁生已下定论,再不走,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领头人慌忙下令道:“撤退!撤退!撤!”那后面正哆嗦却被逼无奈上场的仙人们闻言顿急速的仓皇而逃。
阿狸收起剑,淡淡的轻笑道:“暂且让你们多活几日,速速去告知烈山玉儿一声,本姑娘要杀回来了,好好让她惶恐几日,我可要好好与她算算账。”说着便往鬼界极速赶去,心想这灵珠既是如此厉害,那也定有起死回生之能,还好我一直收着娘亲的肉身,这会娘亲可以重获新生,我们母女俩从今往后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一起。
然等阿狸再次回到鬼界,再次来到带给自己巨大惊喜的屋子,却没有看见屋子的主人,那人淡如菊,心素如简的女子已没了踪影,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玉膏,玷污的各色精致的绣品,屋中顿失去生气的黯淡无光,昏暗的灯火无力的燃烧着。
阿狸心惊的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转到最后,头脑一片混乱的走出屋子,疯也似的拉住过往的每位鬼者焦急问:“有没有看到西陵嫘,有没有看到西陵嫘?她是我娘亲,你们若看到她,请告知她,我回来了,我回来见她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娘亲?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是她女儿,我来见她了。”阿狸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从开始的咬唇含泪渐渐禁不住哽咽起来,手脚不听话的打着哆嗦,然却还是没有鬼者停下匆忙的脚步,他们早已经历了生死,心中之情皆是淡淡的,无情的甩开眼前的孤女求助的伸手。没有人值得可怜,这世上之人谁不是可伶之人。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娘亲?我娘亲呀,我娘亲……”说到最后,阿狸再也说不出口,蹲在这人来人往的鬼道上悲泣起来。娘亲,你在哪里?你一定还在对不对?你一定不会舍得抛下羲和,女儿好不容易撑到现在,就是因为有你在。娘亲,你出来见见我呀,羲和还有好多好多话没与你说,羲和还想再抱抱你。娘亲,若是你喜欢句芒,羲和便嫁给他,只要你出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娘亲,你在哪?你在哪里?羲和无助的抽泣着,然仍是没有人肯停下脚步理她,哪怕说一句宽慰的话也好。
在静处看了良久的少昊终是不忍心要出来,却见一黑裳女子走近蹲在地上的阿狸,递过一干净的手帕给她,淡淡道:“擦擦吧,西陵嫘可不想瞧见你哭。”
阿狸正绝望中,猛然听见有人提娘亲的名字,顿找到救星般拉住她边抹泪边急问道:“你定是认识我娘亲,她去哪了?她在哪?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黑裳女子闻言便带着阿狸往鬼界的新生之殿去,来到殿中,她指了指那写着人界的通道,淡淡道:“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皆相似,只当漂泊在异乡。”
“你是说我娘亲新生了吗?”阿狸怔怔的道,不可置信的走到人界的轮回道前喃喃道:“怎么会呢?娘亲不会新生的,她说过要等我回来,她还要瞧我拿回来的崖壁,我还要告诉她,这背后杀害她的人是那烈山玉儿?我还要让她看着,我为她报仇,我还要让她看着我嫁人。她怎么舍得离开,她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她如今走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阿狸说着说着,一阵昏眩,便失去知觉的倒了下去,那满含泪珠的眼睛还不肯停歇,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入人界的轮回道上,道中被沾上的几人便成了日后的帝王,当然这是后话,少昊慌忙现出抱起倒地的阿狸,命仍是一脸淡然的黑裳女子倒:“黄鹂,你日后照顾阿狸。”
待阿狸再次醒来,一见眼前之境,慌忙拍醒守在床边已久撑不住睡去的少昊,焦急的看着睡眼惺忪的少昊问道:“二师兄,我娘亲为什么会去新生?到底是谁逼迫她的?你是鬼界的鬼王,没有你的命令旁人定不敢做此事。”
“是追你的轩辕仙人干的。”少昊知这真相终是瞒不住阿狸便索性说了出来。
“是他们!又是他们!他们欠我娘亲的债越来越多,我倒要看他们拿什么来还?”阿狸起身暴怒道,下了床在屋子里不停的转悠着,冷笑道:“我倒要想个周全的法子让他们不得好死,这不共戴天之仇,烈山玉儿,我可要怎么跟你算这笔帐?”
“阿狸,你先冷静下来,西王母灵力高强,你不要贸然涉险,你先呆在鬼界,我去探听上界如今会怎么对付你。”少昊焦急的拉住此时已失去理智的阿狸。
这时忽有鬼者来报帝俊与禺疆正在殿外,少昊忙问阿狸:“现三师弟与帝俊皆要见你,可让他们进来?”
“不见,我最厌恶别人爱慕我,我只需要一辈子的朋友而不是短暂的恋人。”阿狸怒道,“二师兄,你帮我打发他们离开,我现没空分神应付他们。”
少昊闻言怔了怔,心里庆幸道,还好我忍住没有告知对阿狸的心意,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我愿意只做朋友,便淡笑道:“只要阿狸欢喜,我这就打发他们走。”然待他再次回来,阿狸已不见了踪影。
被告知阿狸逐客令的帝俊与禺疆此刻正气恼的在殿外吵了起来。
“帝俊,你能不能别跟着我,都是因为你阿狸才不愿意见我。”禺疆没好气的抱怨道,“你是已成亲之人,请把你过剩的爱献给你娘子瑶姬去,阿狸是我的!”
帝俊却是不理他,挥袖便往仙界赶去,禺疆紧追不舍的跟了上来。
“我们神农族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没脸没皮的跟着我。”帝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分明一幅极度嫌恶的表情。
“谁说我跟着你了,分明是你跟着我,自作多情的王子病,建议你回去问句芒要几味药治治。”加快速度赶在前头的禺疆嘲笑道。
帝俊闻言顿知自己理这个自大狂的家伙根本就是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便不再瞧他,直接当他不存在。回到神农族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宫殿。来到寝宫,却见不知何时从蓬莱仙岛归来的瑶姬正站在屋内,也不搭理正含笑过来的瑶姬,拿起床头的一骇人面具戴上,对着铜镜旁若无人的做着各种惊吓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出一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瞧见眼前被吓着的欢天喜地找自己的小男孩顿得逞的开怀大笑,嘲弄的嬉笑道:“帝俊是个胆小鬼!长大娶不到新娘子。”
“笑吧,笑吧,反正羲和就是胆小鬼的新娘子。”小帝俊倒也不恼反而跟着大笑开来。那时的年少如花仿佛发生在昨日,多希望我们永远也不长大,羲和身边永远只有帝俊,帝俊知道羲和喜欢瞧自己被吓的模样,便是不害怕也假装害怕,因为喜欢羲和开怀大笑的笑颜,想贪婪的一辈子都看到。
“帝俊,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小孩的面具早已遮不住你长大的容颜,你已经回不去,你已经娶了我,这辈子你休想与旁人在一起,我瑶姬得不到的东西,便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毁灭。”瑶姬气恼的拽着帝俊怒道。
然帝俊还是不理她,不客气的甩开瑶姬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又小心翼翼的挂回原处,走到窗前的案几前,静静的抚上惊天地动鬼神的神农琴,眼前又出现那白衣胜雪艳光四射的女子从容不迫的信手弹起,如此潇洒得意,高超的琴技在她手下现出毫不费力,然只有自己知道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她如今的琴艺恐又进展不少,不知何时能有缘合奏一曲?帝俊淡淡的叹息道。
一瞧见帝俊脸上现出那如莲花般盛开的欢心,瑶姬顿怒不可赦的吼道:“你能不能别再我面前想她,你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哪日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毁了她!帝俊,请不要再逼我!”她知道这表情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他心中的世界自己永远没有一席之地。为何我千辛万苦得到的夫君,心里却是别的女子。
“你可以选择不出现在我面前,若你敢动她,我会做出什么,想来你也很清楚。”帝俊淡漠的停下手中的琴音冷冷的看向瑶姬,那宛如雪山冰川深处的寒冷顿让瑶姬周身汗毛竖起,她知道自己又成功的惹着他了。然帝俊并没有如往常般率性大怒,反常的浅笑道:“瑶姬,你可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刚红了眼,又充满希望之光的瑶姬顿欣喜道:“哪一点?”
“可以离我远一点吗?”帝俊不紧不慢的启唇道。
瑶姬灿烂如花的心顿时坠入黑暗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最伤人的话,往往出自最深爱的人。帝俊,我对你的爱是那么的深,已近疯狂,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所做的一切,她何德何能,什么也不做便轻而易举得到你的心?我不甘心,这痛苦决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
“帝俊,请你下次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女子,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吗?我只是想得到我夫君的心,难道这也有错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瑶姬满含泪水的悲痛道。
“你很好,但是我只在乎她,对于我不在乎的东西,再好也是摆设。”帝俊冰冷的回道。
“你这个呆子,你明明知道羲和暗藏心机的引诱我哥哥,与禺疆纠缠不休,对你欲擒故纵的若即若离,如此浪荡荒*的女子不会喜欢任何人,她只是在玩弄你们,她早已忘了你恋恋不忘的年少情愫,她永远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她永远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帝俊,你醒醒吧,她已经不是你梦中的女子,她是魔鬼!”瑶姬苦口相劝道。
“哦,原来我竟是如此不堪的女子,瑶姬师妹,谢谢你用心良苦费尽心思的劝告,你果真是位知书达理的贤内助。”一白衣飘飘,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的女子掀帘进来,正是被瑶姬万般輟弃的羲和。将正坠落的瑶姬彻底的推向万丈深渊的最黑暗处,翻滚浸泡看不到一丝暖阳。
那藏在暗处的禺疆也不可置信的瞧着对着帝俊言笑晏晏精心装扮过的阿狸,女为悦己者容,她如此用心,这是要回到帝俊的身边吗?阿狸,不可以,你是我的,难道无极林中我们之间的心悸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羲和,你怎么来了?”帝俊既诧异又万分欢喜的起身迎了过来。
“因为你希望我来呀,我若再不来,恐就听不到这番苦口婆心之语。帝俊,你娘子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是臭的,你也不好好教教。”羲和娇笑道。
“胆小鬼的妻子只有你一个。羲和,可是原谅我了?”帝俊亲呢的拉着羲和不安道。
“我们之间的误会既然都已解除,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埋怨你。没有法子,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忘记你,但是我的心要我来,它还装着那个胆小鬼,它还深深爱着他,怎么办呢?胆小鬼。”羲和无奈的叹息道,拿起床前挂着面具覆在脸上,轻轻的唤道:“胆小鬼,你在哪里?你说过要来娶我,你为何娶了别人?你这个坏人,你言而无信,我们明明拉过钩,你为什么忍心要伤我?”面具下淡漠的绝色容颜早已湿透,一滴滴泪滑过薄弱的下巴落入帝俊抚上来的手掌,如利针般刺痛着帝俊的心。
“羲和,对不起,对不起……”帝俊疯也似的抱紧眼前的人儿,自知心中的愧疚之情远远不能用浅薄的言语表达,“请给我机会治好你的伤,请别再推开我,请做我的娘子?”
“那她呢?”羲和指着一旁早已心如死灰的瑶姬哽咽道,“她在,我算什么?我算你的妾吗?”
“我立即便休了她,我的娘子只有羲和一个。”帝俊拉着羲和飞快的走到案前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份休书扔给坠入冰窟的瑶姬。
“这样就好。”羲和破涕而笑道,拿下遮掩的面具,还在眼角的泪水顷刻便被笑颜如花代替。
羲和淡笑的走到神农琴前道:“帝俊,既有如此好琴自是不能辜负,我们来合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羲和说好就好。”帝俊宠溺的拉羲和坐下,相视一笑便默契十足的低手弹来。
“公孙羲和,你不知羞耻的鸠占鹊巢,你们竟敢公然如此放肆,那就让旁人来瞧瞧,看是会輟弃你还是赶走我,我要让五界生灵都来瞧瞧你们这对奸夫*妇!”全身僵硬的瑶姬顿被眼前的琴瑟和鸣之景刺激得火冒三丈,站立不稳的捡起地上的休书撕得粉碎,恨声道:“公孙羲和,我不会饶你,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加倍的还给你,你休想占据我的位置,你休想得到我夫君,你休想得到幸福!”说着便跌跌撞撞的往殿外冲去,殿内的两人浑然不觉的沉浸在他们的美好世界中。
刚出了殿外的瑶姬立即被脸色阴暗的禺疆拉住,冷冷道:“瑶姬,不如我们联手,你夺你的夫君,我赢我的阿狸。”
“给我滚开!你不配与我联手,我要杀了那个贱人!”瑶姬厉斥道,不屑的瞥了一眼禺疆,快步往炎帝的殿中赶去。
“你杀她我便救她,你永远也比不上她,因为你比她笨多了。”禺疆嘲笑看着那心急火燎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望向窗前满面春风的羲和,然继续深入瞧进她那阴暗深邃的冰眸,你会发现那里并没有笑,只有千万只冷森森的毒箭正严阵以待的候着契机,禺疆饶有兴趣的玩笑道:“阿狸,你这一次玩得有些大,但是我却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