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觉察到禺疆赤裸裸的窥探,窗前正专心致志投入在琴音中的羲和顿射来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然暗处早已不见禺疆的身影。
“父王,你瞧瞧眼前的狐媚子,如此登堂入室公然引诱我的相公,我们神农族一直是礼义廉耻之族,断不能容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玷污我们神农族,还望父王为神农族捍卫声望名誉。”瑶姬义愤填膺道。
炎帝榆罔被瑶姬引到寝宫外,正瞧见窗前的两人你侬我侬的欢喜嬉戏,只见羲和邪笑的勾住帝俊美若女子的绝世容颜调戏道:“这位美人,爷瞧上你了,速速报上芳名,我要上府上提亲娶你做我的小娘子。”
“小女华胥氏见过公子,公子好生无礼,你甚至还不认识我,何故如此轻誓娶我?”帝俊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惹得羲和连连大笑,羲和正色盯着帝俊的漆黑的眼眸柔情似水道:“小娘子,本公子有一辈子的时间认识你。”帝俊顿被她深情款款的眼眸魅惑,不由动情的搂入怀中。
“白衣胜雪,冰清玉洁。”榆罔喃喃道,眼前不禁浮现出那栾树下从天而降的白衣胜雪之女淡笑道:“公子好生无礼,小女西陵嫘。”
八千年前,蓬莱仙岛的巫山上,烈山榆罔、公孙帝鸿、东方石年、烈山玉儿与南北斗神六人正被隠嬷嬷罚站的在屋外的湖水中,逼其内修感悟其道,然正当六人感悟无果陷入昏昏入睡时,忽被湖边栾树上停满的百鸟全而飞起发出的扑棱扑棱的飞翅声震醒,只见满园一向温顺可人的麋鹿与三青鸟等生灵皆跑了开来,然这些生灵并无慌张之色,而是满是欣喜的奔向同一个方向。
榆罔诧异的睁开眼跟随这群生灵奔跑的方向瞧去,只见一从天而降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瞧着头顶栾树上千年不开,含苞待放的花朵旁若无人的娇斥道:“你们这些懒鬼,还不快出来瞧我,你们既是如此害怕凋谢死亡,那便是人人輟弃的失败者。真正的失败者,正是你们这种过于害怕不能成功,到死时连试都不敢试的家伙。花儿不能展示自己的美艳,成熟为果实,还不如让我现就将你们砍掉。”那女子说着便幻出一把利剑作势就要砍下去。
忽然,这栾树上的花骨朵竟神奇般的一朵接一朵争先恐后的怒放开来,腼腆又忽闪着媚态偷眼瞧着眼前的绝色佳人,紧接着眼前栾树旁的其他栾树也跟着展露花颜,片刻间满园的栾花都次第开放,五彩缤纷的花朵闪瞎了眼前的巫山六位弟子。
榆罔六人皆震惊的瞧着眼前从天而下的白衣女子,帝鸿率先飞出水面走近训道:“请问姑娘从何处来?所谓何事?去往何处?”
这正是隠嬷嬷要考六位弟子的问题,帝鸿脱口而出的为难道。
“自是从来处来,所为来之去事,去往去处去。”西陵嫘不假思索的挑眉轻笑道。
“我们巫山有规,陌生人擅自闯入,必要责罚。请教姑娘芳名?我若现知姑娘芳名与你相识,姑娘便不再是陌生人,师父断不能罚你。”帝鸿诡辩道。
“公子好生无礼,小女西陵嫘。”那女子闻言顿大笑道,“你很乖张好玩,我又该如何称呼你?”
“可唤我大师兄。”帝鸿淡笑道,朝屋内大喊道:“师父,栾花开了,我们的七师妹来了。”其他弟子皆欢喜的跟着喊道:“师父,我们的七师妹来了。”
围在西陵嫘身旁的飞鸟野兽随着众人的笑声中也跟着活蹦乱跳开来,巫山七师妹,若那日是我主动开口,你是否能注意我,榆罔叹息道,明明我们师兄弟几人是同时得见你拥有同等的机会,然我只后悔没有抢先与你相识。
看到帝俊对羲和的亲呢之态,是作为妻子的自己从未拥有过而本该拥有的柔情。瑶姬顿怒不可赦道:“父王,你怎能任他们如此放肆,我们烈山家万年的清誉就要被这个狐媚子毁于一旦。夫君经不起狐妖的诱惑,可父王是能识的,你快将夫君救出来。”
陷入回忆中的榆罔瞬间被瑶姬的怒意唤醒回现实,瞧着窗前白衣胜雪幽美翩跹的女子,红衣如血天妒红颜的男子,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正不知如何开口,此时瞥见门口呆愣的炎帝,羲和不慌不忙的从帝俊怀里起身,含笑的行礼道:“羲和见过烈山伯伯。”榆罔跟着木然的点头回应。
羲和身下的帝俊也跟着瞧向门外,一脸无所畏惧的与他父王对视一眼,便继续宠溺的起身搂住羲和笑道:“公子,这眼前的桃花渐欲迷入眼,公子可抵得住纷纷扰扰的诱惑。”
“若小娘子心若磐石无转移,本公子定当做韧如丝的蒲苇,此生矢志不渝。”羲和回笑道。
榆罔瞧着郎情妾意的两人便再无话,转身离开。瑶姬心急如焚的紧随其后,不满道:“父王,你怎么任由他们胡来?你可要为我做主,断不能容厚颜无耻的她抢我夫君,我才是神农族明媒正娶的仙后。”
“我谁也不帮,我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得到幸福。”榆罔淡淡道,得到我这辈子没得到过的幸福,若是孽缘,至少帝俊得到了心喜的片刻,只有自己知道那片刻便足以温暖漫长的余生。帝俊深爱羲和,明眼人皆能瞧出来。还有比受爱情煎熬更痛苦的事吗?作为父亲,孩子的幸福便是一切,既然如今羲和可以护住自己,那么我愿意成全她与帝俊,愿意与天定的情缘搏一搏。“父王,你偏袒他们!你不肯帮我,别以为我就没了法子,以后休怪我无情。”瑶姬见榆罔的淡漠顿气得火冒三丈道,冷面的出了宫殿往神界飞去。
禺疆好死不死的跟了过来,嬉笑道:“瑶姬师妹,心情怎么如此糟糕?可是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联手者?”
看见眼前阴魂不散的禺疆,瑶姬顿大怒道:“给我滚!休想趁机落井下石,惹怒我的下场只有死,你们都逃不掉。”
“瑶姬师妹如此伤心,作为师兄的我怎能袖手旁观,炎帝老头可是不肯帮你?”禺疆明知故问道,又摇头叹息着,“也对,天下的父母自然是护着自己的孩子,儿媳妇怎亲得过儿子。”
“是,你说得对,炎帝自是护着他儿子,然我也有父王母后,我堂堂的赤水神族神姬可不是如此好欺负的!”瑶姬气愤道,“帝俊走着瞧,看你怎么来向我父王母后解释,瞧你们神农族是否斗得过我赤水族。”
“原来瑶姬师妹身后有这么一座靠山,那三师兄就不打扰了。”禺疆嬉笑道,告辞的嘱咐道,“然此事上有任何需要瑶姬师妹尽管吩咐,三师兄定倾尽全力帮你。只要瑶姬师妹记住,阿狸是我的,谁敢动她,我便让她感同身受千万倍的痛。”
“好你个禺疆,敢威胁我!”瑶姬望着远去的禺疆狠狠道,“那我就动给你看看。”
帝俊的寝宫中,羲和慵懒的偎在帝俊怀中,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帝俊的脖颈,如拨弦般滑过他宽厚的胸膛绕至坚实的腰肢处悠悠的停下来,漫不经心的弹奏着。一种超越喜悦一万倍的战粟感从帝俊内心深处涌出来,不由心动的吻向羲和调皮嘟起的朱唇。
羲和顿星眸微嗔的直起身,抬起纤纤玉指止住他吻过来的唇,含娇细语道:“帝俊,你我善未行夫妻之礼,如此举动恐不合礼数,你是要轻薄我吗?”说着委屈的瞧着帝俊,只瞧着他心跳不已,完全忽视了眼前的搂抱好似也是夫妻之礼。
帝俊心疼的赔笑道:“抱歉,羲和,我很想与你成亲,只是知你断不会答应。然我还是想问,羲和,你可愿意嫁给我?”然说完,见羲和怔怔的收回手指并不作答,欢喜的心顿失落的跌入低谷。
“我当然不愿意嫁给你。”羲和蹙眉道,撑起弱骨纤纤推开帝俊。
帝俊低头苦笑道:“我知道的,你心里还怨着我。我并不期望能娶你,只要你肯呆在我身边,不管是一刻、一日还是一月,此生便已足以。只是我害怕,我再也舍不得放开你,永远戒不掉我对你的爱。”
正当帝俊苦恼无望自怨自艾时,羲和忽千娇百媚的俯身勾起帝俊悲伤的脸庞嬉笑道:“胆小鬼,连求婚都不敢向我求,连提亲都不敢向我父王提,我才不愿意嫁。”
“啊!”帝俊恍然大悟过来,瞬间雨过天晴的将羲和重新拉进怀抱,欣喜若狂道:“这样说来,只要我求婚,只要我去向公孙伯伯提亲,你就愿意嫁给我吗?”
“你若做到了,此事再议。”羲和收起笑恼道,“我可不想再被欺骗一次,如今我只相信实际行动。”
“好,那我现在就去向公孙伯伯提亲。”帝俊欣喜道。
“我爹爹现在何处?昆仑山吗?”羲和问。
“公孙伯伯在玉山,正与姑姑款待九黎神族骁勇善战的蚩尤族长。”帝俊笑道。
“可是传说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的蚩尤?”羲和饶有兴趣道。蚩尤,食材之书上的灵山蚩尤,若真是如此厉害,那我一定要认识认识。你我若联手,这世间可还有谁能敌得过?
“正是他,羲和可是见过他?”帝俊疑惑道。
“没有。”羲和果断的摇摇头,又巧笑盈盈道:“帝俊,我们一同去玉山可好?许久不见爹爹与姑姑,倒是怪想他们。”“姑姑,羲和你终于肯唤姑姑了。”帝俊不可置信的看着羲和,开心道,“若姑姑得知定会欣喜万分。”
“我既要嫁给你,自是要与她化干戈为玉帛。再说她好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唤她姑姑也是应当的。”羲和轻笑道,“怎么还不走,你可是不想尽快提亲娶我?”
“好,即刻就走。”帝俊欢喜的抱起羲和出了神殿,在神农仙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宠溺的望着怀中的羲和上了神骑往玉山赶去。
玉山这边,那轩辕仙人的领头人急速归来,将羲和异变之事告知西王母与黄帝,无极林中的崖壁已在她手中,又极其恐惧言羲和要来玉山对付西王母,炎黄帝略显诧异却迅速归于平淡道,“此事正在意料之中,现只能静观其变,这孽子若攻来,我在此候着,谅她也不敢造次。”
然西王母心中早已乱作一团,那未来预见之事果真变成现实。九河神女现世,重生之能,无人能挡。然我素来待羲和不薄,若她有良知定不敢伤害我,只要她不知上辈纠葛之事,但愿她不要得知我害她母娘亲之事。见公孙帝鸿言会留在玉山护卫自己,心里又不禁欢喜起来,终于可以与一来便走的帝鸿哥哥增加相处的机会。羲和,倒谢谢你帮了我。
西王母想到这,不由淡笑道:“帝鸿哥哥多虑了,羲和虽记恨我,然也还不至于要杀我。她再刁钻古怪,也不至于忘了我对她五百多年的养育之恩。我等着她来,许久没见她,倒是怪想的。”
“玉儿能如此想便是最好,我先去陪蚩尤在玉山各处转转。”黄帝说着便步出殿外,羲和,希望你不会让为父失望,若你真正成熟,我便将多年前的隐秘说与你听。
见黄帝一走,领头人又慌忙低声报道:“禀娘娘,鬼界的西陵嫘已经被手下处置,现已去低贱的人界新生。”
西陵嫘已新生,太好了,现她终于彻底消失,帝鸿哥哥的心终于只属于我,一定要想个法子要让帝鸿哥哥得知这个消息,当然不能从我的嘴里说出。羲和迟早会来,此消息从她口中说出最好。只是若与帝鸿哥哥在一起,这厉害的小丫头定要好好收买。以她的性子得知西陵嫘的新生必来寻仇,当然冤有头债有主。西王母轻笑的看向底下谄媚的领头人,少有的和颜悦色道:“幸苦你了,快去歇息,一切有我做主。”
领头人闻言顿感激道:“多谢娘娘,只要有娘娘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说着便恭谨的退下。
你放心就好,你这些年在五界杀生无数,冷酷无情早已惹得五界生灵不满,也该去掉你了重整我旗下之军,西王母冷笑道。
不过多时,玉山盛宴上,神王、炎帝、西王母、黄帝与蚩尤正觥筹交错的谈笑风生,迎来了满面春风的帝俊与其旁小鸟依人的羲和。
上座的西王母瞥见自打进殿便全身洋溢着笑意瞧着自己的羲和,心底早已寒冰彻骨。此刻只有自己最懂羲和的笑,最不该欢笑却笑最欢的人,她的心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实施,将会有无数的受害者牵入其中,而最大的受害者人正是西王母自己。西王母眼见羲和任由帝俊牵着一步步走进近,禁不住心惊胆战的后退几步,没握杯盏的左手早已暗自蓄满灵力,只待羲和靠近有所举动便立即翻脸的还击回去。
不对,羲和怎会与帝俊重新在一起,她今日究竟要做什么?西王母猛然看向帝俊与羲和紧紧相握的手。
只听下面的羲和与帝俊步入殿中向在座的各位含笑行礼道:“羲和(帝俊)见过父王(公孙伯伯),姑姑,烈山伯伯(父王),神王殿下,九黎王殿下。”
姑姑?姑姑!她刚刚唤我什么?她竟然愿与帝俊一同唤为我姑姑,西王母难以相信耳朵刚听到的称谓,震惊的瞧着底下的羲和,手中蓄积的灵力无法控制的袭了出来,酒杯“嘭”的一声巨响碎掉在地。
羲和急速的奔上来,掏出怀中的梅花手帕包住西王母被刺破流血的手心,担忧道:“姑姑,怎如此不小心。”又唤道,“青儿,还不上来给姑姑换个新的酒杯。”跟来的青儿得令自是熟稔的接过玉山姐妹递过来的新酒杯送了上来。
青儿,这不正是西陵嫘原先赐给这卑贱侍女的名字,她被自己捉来玉山并被迫改了名,如今怎又被羲和改了回去,西王母怔怔的瞧着眼前的绿珠顿时说不出话来。
“仙姬,梅花手帕染红了,这梅花竟如活过来一般。”青儿指着羲和正捂住西王母失血的手帕惊异道。
梅花手帕!西王母闻言顿心惊的瞧着手上拼命吸着血的手帕,惊慌失措的推开羲和,一把甩开手帕,这是西陵嫘的手帕,是她亲手绣的手帕,她这是阴魂不散的寻仇来了,多年前的纠葛情仇如眼前飞撒的酒一般泼洒出来。
“嫘妹妹,你的绣工真好,这梅花手帕可是要送给谁?”烈山玉儿贸然闯入正在绣花的西陵嫘的房中好奇的问。
西陵嫘甚是不喜眼前的不速之客,冷冷道:“送给大师兄公孙帝鸿,我欠他一样东西。”
“嫘师妹,那我能不能欠你一样东西,你将这梅花手帕送与我。”烈山玉儿堆笑道,说着便要夺西陵嫘手中之帕。
“不能,若是你真喜欢,我可以教你绣,只要不是愚笨之人皆一学就会。”西陵嫘飞速的躲过烈山玉儿霸道的灵力轻笑道。
“真的吗?那我就学学。”烈山玉儿又夺过一旁的绣屏与针线低头缝了起来,西陵嫘倒还真是用心教之,然烦躁的学生却是被针线连连刺伤,烈山玉儿终是忍不住恼怒的扔了绣屏气愤道:“我不学,死也不学,我就不信帝鸿哥哥的心会被一个梅花手帕收买。”说着便愤愤离去。
然还真被她说中了,公孙帝鸿的心还真被这丝丝真心的梅花手帕收买,藏在怀中细细珍藏。这一切自是逃不过烈山玉儿的眼睛,眼瞧着心上人与西陵嫘走得越来越近,她甚是急了,暗自气恼道,一定要想个法子分开他们。
某日,巫山七弟子正在一起用膳。
“帝鸿,我送与你的梅花手帕怎在玉儿的手中?”西陵嫘瞧着烈山玉儿故意当着众人之面拿出来擦汗的手帕冷冷的质问道。
“嫘师妹,你的手帕在我这。”帝鸿不解的从怀中寻找手帕,然寻了半日却是没寻到,疑惑的瞧向烈山玉儿。
“原来是嫘妹妹的手帕,绣的真好。”烈山玉儿嬉笑的扬扬手中的手帕,“是我拾到的,帝鸿哥哥,还给你。”说着送至公孙帝鸿的手心,玩笑的抓着他的手便不肯放开。
“玉师姐,我西陵嫘从不送已经脏的东西,脏了东西最好的归宿便是毁灭。”西陵嫘使出灵力将烈山玉儿与帝鸿两人手中的手帕瞬间烧为灰烬,愤怒的挥袖离开。滚烫的烈火灼烧过来,吓得烈山玉儿连连甩开自己纠缠的手。
“嫘儿,你去哪?你等等我。”公孙帝鸿焦急的追了出去。
然西陵嫘与公孙帝鸿并没有因为此次闹崩,再次回来却是和好如初,甚至明显表白了各自的心意。因为总能瞧见他们对视的眼神中满是柔情,各自的称呼也成了帝鸿与嫘儿。这便是其他师兄开始厌恶烈山玉儿的开端,他们一直相信,只要烈山玉儿没有闹这一出,或许西陵嫘还是大家的七师妹,谁也得不到。就像风摇着他的叶子,草在结着他的种子,大家瞧着七师妹远远的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姑姑,你怎么了?可是因为这梅花太过逼真之故?”羲和捡起地上的手帕疑惑道,在座的几位巫山师兄弟自是心知肚明这梅花手帕的故事,皆静静的不言语。羲和瞧了瞧各位脸上的变化,轻舞诡异的转起自己的衣裙笑问:“姑姑,你瞧我这蓝衣上的梅花更是栩栩如生,你喜欢吗?”
“梅花!满裙的梅花。”西王母这才仔细瞧了瞧羲和今日的衣着,该死的白梅,是西陵嫘绣的,这些梅花忽铺天盖地的从羲和的蓝裙上飞了过来,忽如其来的刺入西王母的眼睛,每朵怒放的梅花中皆现出一个冷冷的西陵嫘不可饶恕的瞧着她,七师妹来寻仇了,西王母跌跌撞撞的稳了稳心,伸手强笑道:“你们瞧,我的手没事了。”
羲和淡笑的瞧了过去,果真看到一只完好无伤的手,看来她是用灵力修复了,然受伤的手可以修复,受伤的心你可怎么修复?西王母,我看你还能撑多久,这更刺激的事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