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提亲 天地可鉴我是坏人

“帝俊,你怎么来了?给我退下!”炎帝顿看不下这闹剧,然又不能当着黄帝的面教训唯恐天下不乱的肇事者羲和,只能不满的训斥自己的儿子。

“我现还不能退下,我有一件要紧事未做,还望父王见谅。”帝俊扯出一个完美的笑颜丝毫无退让之意的回道,又拉回高台上的羲和,在黄帝面前虔诚的跪下,恳求道:“公孙伯伯,我今日是特来向您提亲,我与羲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心心相印,此情矢志不渝,此生不离不弃。还望您成全我们在一起。日后我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羲和,谁要动她,便先要从我的尸首上踏过。”

羲和被帝俊紧握的手微颤了颤,他这话可是故意说给西王母与在座其他想伤害我之人所听,从此公孙羲和前面有了烈山帝俊,若要动我便是要得罪未来的炎帝帝俊。如此坚定的誓言,让羲和禁不住想卸下自己全身的刺依靠他。他如今可是真心的吗?我还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我还要坚持自己的阴谋吗?不,我不能动摇,娘亲,只是为了娘亲,我谁也不爱,我谁也不要依靠,我只相信我自己。

“快打住!帝俊,我先问你,你已娶了瑶姬,你如今又要娶我女儿,这是要将她至于何位置?”黄帝顿恼怒的打断道。

“公孙伯伯,请息怒,娶瑶姬是侄儿不得已而为之,其中苦情你也明了。然现我再也不怕了,我会护住羲和,谁也休想伤害她。至于瑶姬,我已写了休书与她,我与她成亲以来并未行夫妻之礼,她还是清白之身,愿她回到赤水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男子。”帝俊诚恳道。

“帝俊,你说什么?你要休了瑶姬,她到底犯了何错,你要如此对她?”一旁的神王石年闻言顿按耐不住的大怒道。

“瑶姬没有错,错就错在我误娶了她,我们并不相爱,在一起只会愈加痛苦。我爱的人一直是羲和,请东方伯伯谅解。”帝俊行礼致歉道。

“谅解?你休了我女儿连问都没问过我,你如今竟假仁假义口口声声让我谅解你!”石年暴怒的揪住帝俊的脖子,下狠话道:“帝俊,你负了瑶姬,我石年的女儿可不是如此平白好欺负的,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我们赤水族绝不放过你。”

“东方伯伯,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帝俊与我早就相恋,只是天意弄人才致今日的悲剧,请东方伯伯趁这悲剧还在开始之时果决的断了它,与瑶姬师妹与帝俊与我三人皆好。”羲和也跟着过来劝道。

“羲和,若不是因为你是西陵嫘的女儿,信不信现在我就杀了你,你不仅伤了我女儿,你还伤了我儿子,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爱上你了,你知不知道他从无极林归来是如何度日?只要你还念着句芒的一丝好,请你来看看他,彻底让他断了对你的心,求你放过他。”石年气恼的恳求道,伸手要打羲和却是又下不了手,终是怒气冲冲的收回手愤愤离去。

句芒,你真的爱上我了吗?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过不会对我动心的,你明明说过你有一个心上人,你怎么能轻易的背叛而她喜欢我?一想到那个如彩虹般绚烂的男子,他远离纷扰的五界每日沉醉在药草中的无欲无求,不愿自己的人生伴侣被安排而自救的叛经离道,萍水相逢义不容辞的护着羲和逃出轩辕仙人的追踪,羲和便没法忘记无极林中他伤心离去的背影,若是娘亲在,大概我会安心的嫁给他共度余生。只是世事难料,句芒,对不起,娘亲不在这世间,我的心已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皆是流浪,如今我的心里只剩下复仇。

“羲和,我只想听你的想法,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再次受到伤害,然若是你愿意,我便答应帝俊将你许给他。”黄帝认真的盯着低头的羲和,逼视她抬起头,想仔细瞧瞧她的真心。

“我愿意。”羲和收起心中对句芒的怀恋,猛然抬起头坚定的看了一眼黄帝,便拉起帝俊轻笑道:“帝俊,我父王说了,只要我愿意,便将我许给你,所以他答应了。”

“羲和,谢谢你愿意,谢谢你。”帝俊激动的抱紧羲和开心的道。

上座的贵宾蚩尤瞧着肆无忌惮与自己对视的羲和邪笑的回视一个,这女娃,可真有趣,洛夜瞧见定是喜欢,拥有辨别谎言与真言的她遇到眼前这做戏一流的女娃可要头疼了。

那藏在暗处的禺疆与句芒皆气恼的捏紧拳头,羲和,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帝俊再次抢走你。

“帝俊,你说我们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好?”羲和浅笑盈盈抚着帝俊不肯放松的眉目问。。

“羲和说什么时候好就定在什么时候。”帝俊宠溺的顺从道。

“那就三日后,良辰美景方不负。”羲和松开帝俊的手对在场的各位说道,而又好似对某个特定的人说着。

“三日后,羲和,那是我们初次相识的纪念日。”帝俊欢喜道。

是吗?我们初次相识的日子,放在从前我或许恋恋不忘每日掰着手指数着这一日的到来,然现在我却记忆模糊,羲和的叹息瞬间逝去,换为笑言低声在帝俊耳畔眤语道:“我以为你忘记了,这日子我是特意选的,因为我记得与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特别的日子。”

在帝俊感动时,羲和又撒娇道:“姑姑,我的寝宫可还在,我想去瞧瞧,玉山许久未归,我可以转转吗?我想玉山的姐姐们。”

“去吧,玉山永远是你的家。”西王母怔怔道,傻孩子,你还是如此执着的要嫁给帝俊,只是你的心中的人真的是帝俊吗?

“谢谢姑姑。”羲和欢欣鼓舞的奔向玉山的寝宫,只见殿中的布置一点也没变,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自己只是去蟠桃树上看会书,或者去园中与共工与祝融玩耍,片刻就会回来。羲和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自己曾经用过的物什,愤怒摔过的玩物,回忆起没日没夜练过的琴音与舞技,蹲在墙角悲怜的哭泣声,想破脑袋的各种鬼主意。原来此处装载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回忆,多得已超过自己的想象。本以为自己对玉山没有感情,然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物品,熟悉的姐姐们,熟悉的飞鸟走兽,羲和顿忍不住泪盈满眶。

静坐在铜镜前瞧着已经退去稚嫩的自己,那歇斯底里哭闹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回来,小羲和真的长成大羲和了。一旁的帝俊也不禁感叹的拿起妆奁中的银梳为羲和梳发,仿佛又回到她一千岁时的那日,豆蔻年华含苞待放的少女在镜前沉默微笑的模样,让人禁不住好奇她脑海中思恋着哪个翩翩少年。

“仙姬,仙姬。”只听见外面有弱弱的声音唤着自己,羲和东张西望的寻找着这声音的来源,瞧见一火红的毛发,羲和焦急追了出去,正撞见慌忙逃走的祝融与共工。羲和厉声道:“祝融,共工,给我站住!好呀你们,这些年不见我也不过来打声招呼,如今见着我就逃,可是许久未被本姑娘惩罚,你们皮痒痒了!”

还在疯狂奔跑的祝融与共工听此口是心非的声音顿不敢相信的停下脚步,鼓足勇气回过神奔过来,仔细打量了羲和一圈,顿狂喜的抱了过来,大呼道:“仙姬,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

共工说着说着便委屈的哭了开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仙姬,至你走后,我们每日都来你的寝宫偷偷寻你,以为你会速速归来,没想到每次皆是空欢喜一场,偶尔我们还能出现幻觉的瞧见你在屋子中弹琴舞蹈,嬉笑怒骂,倔强斗气,悲伤哭泣的各种模样。所以刚才瞧见你真的归来,我们竟然也以为只是幻觉。”

“你说对了,这就是幻觉。”羲和调皮的笑着狠狠的踩向共工,顿听他传来杀猪般的吼叫,祝融没好气的道:“这会可是真的,我刚才说闻到仙姬的气味你还偏不信,活该被罚。”

“仙姬,你这次可不会再离开了吧?”共工可怜巴巴的盯着羲和问。

“要离开,我三日后便要做新娘子了,你们可来不来?”羲和轻笑道,“当然你们敢不来,本姑娘就打断你们的腿。”

“仙姬又要走?”祝融难过道,“仙姬,这一次可不可以带我们一起走,没有你在玉山,我们度日如年。”然瞧见羲和为难的表情,祝融又气恼道:“难道仙姬薄情寡义这些年就从未想过我们吗?还是觉得我们低贱不配跟着你。”

“让你胡言乱语,什么叫觉得你们低贱,我何时觉得你们比旁人低贱了。”羲和闻言顿没好气的捶着祝融,“是哪个天杀的说的,本姑娘要找他算账。”

“是瑶姬神姬说的,她常来玉山,每次都来偷窥仙姬的寝宫,还好娘娘封了结界旁人皆不能进入。有一次我们碰巧遇到她,正听见她说仙姬的不好,我们便气愤的打断她,她顿愤怒的谩骂。她是个坏女人,她瞧不起我们,她竟然不喜欢人见人爱的仙姬。”共工委屈道。

想来因自己以往天不怕地不怕惹恼了上界的好些仙神,如今见我不在,趁势欺凌忠心护自己的祝融与共工,在他们身上发泄不满的恐大有人在,羲和想着顿不忍道,“好,我带你们走。只是我要先问过姑姑,毕竟这玉山是她的。”

“姑姑一定会同意的,我就说我要你们陪嫁羲和。”帝俊第一次见高贵的仙人不分尊卑的与走兽间建立如此深厚之情,心下感动的笑道。

“好,你们就跟着帝俊学灵力,到时你们灵力高强,便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羲和开心道。

“嗯,我们要学高强的灵力,誓死护卫仙姬。”祝融与共工也高兴的宣誓道。

成婚之事一经定下来,便不再是帝俊与羲和两人的事,而成了轩辕与神农两大仙族之事,然因与妖王颛顼,鬼王少昊师兄妹的关系,这婚事便成了三界的大事。

因新婚规定,新人三日内不得相见,羲和便暂还住在玉山的寝宫中。

回到久违的寝宫,羲和欢笑的泡在玉桶中极其享受的沐浴,青儿投其所好的放了好些玉山中常年不败的梅花,厚厚的扑在水面上只熏得羲和昏昏入睡的靠在玉桶中。

褪去所有的伪装,洗去满面的尘埃,羲和如孩子般扬起的脸庞,紧咬着双唇掩饰着内心的软弱,眼眸深处蜷缩着,这才是真实的羲和,思恋着谁?又为谁哭泣着?独自一人,如此不安的徘徊不定,为何,总要将伤痛深埋入心底,羲和,多希望你能静静的偎着我,依靠我。藏在某处的禺疆欣赏着眼前赏心悦目的美人入浴,心中却是隐隠的想冲出去,将如此矛盾不安的羲和搂入怀中。

氤氲的水雾中,隐隐的现出玉桶中羲和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的纤纤玉手,凌波玉足。藏在另一处的句芒早已没出息的被这香艳异常的画面喷出鼻血来。多希望三日后娶羲和的是自己,如今自己便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调戏自己的娘子,只是羲和定又会狠狠的来上一脚,倒是多希望她的玉足能踢自己一辈子,句芒微叹道。现只能偷偷摸摸的看着她,心里不舍的告诉自己,再看一秒,再看一秒就走,然目不转睛的眼眸没有办法挪动,多希望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

忽闻到一股与自己极其相似却略有不同的味道,羲和顿睁眼怒道:“谁?给本姑娘滚出来。”

句芒正要视死如归弱弱的准备抬脚迈出去,却被另一处的禺疆捷足先登,禺疆大大方方的走到玉桶前,终是忍不住抱住羲和裸露的香肩,心疼道:“羲和,让我保护你好不好?我愿意扛下你所有的痛苦与仇恨,这一切让我承担,我想看到你放下眉头与心中的沉重开开心心的活着,无忧无虑的活着。”

“放开你的爪子,否则别怪本姑娘剁了它。”还没等禺疆矫情完,羲和大怒的吸过桌上的淑女剑,抽剑便要砍禺疆的手指,却被禺疆的君子剑飞速的挡住,两剑一遇,便缠绵不休的不肯分开。羲和顿恼怒的扔掉剑,狠命的掰住禺疆的一个手指,誓死要断了它。

禺疆挣扎不过,便无耻的吻向羲和诱人的香肩,还故意挑逗的啃咬了一口,顿惊起羲和一阵战粟,越发气恼的不怕乍泄春光地起身,句芒的鼻血再次汹涌澎湃的喷出,为防自己大好年华因喷鼻血而死,句芒赶忙趁屋内的两人眼中此刻已没了旁物,逃离屋子。禺疆慌忙脱下白衣护住羲和的身子,训斥道:“你怎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清白,就是死也不能让人轻易瞧见自己的身子。”

“蠢货,只要杀了你,这世上便没有人看过我的身子,那我的清白与命都在。”羲和没好气的使出灵力打了过来,却被禺疆紧紧的锢在怀里,叹息道:“为何我与句芒一亲近你,你就誓要杀了我们,然你却主动去靠近帝俊,你还偎在他怀里,你还牵了他的手。”

“你偷窥我?你这个变态狂。”羲和气恼的跺脚下去,却被禺疆一把抱住,逗乐道:“傻瓜,还没听出来我是在吃醋吗?日后可不许亲近帝俊,你是我的。”

“你管我,我爱亲近谁就亲近谁,他三日后就是我的夫君,我亲近他是天经地义之事。”羲和没好气道。

“你真的爱帝俊吗?你是真心诚意的要嫁给他吗?”禺疆质问道,“我明白你的心,你定是为了复仇而利用帝俊毁灭西王母与神王。羲和,请将复仇与爱分清楚,不要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

“谁说我利用帝俊,我爱他,我与他两小无猜的长大,他是第一个我喜欢上的男子,他是我所有幸福的源泉与一辈子的依靠,换做是你,难道不想嫁给他吗?”羲和反问道。

“所以你跟他告白的话是真心的,并不是气瑶姬的!”禺疆气恼道。

“哪一句?”羲和不解的疑惑道。

“就是那一句,该死的,什么没有法子,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忘记你,但是我的心要我来,它还装着那个胆小鬼,它还深深爱着他,怎么办呢?胆小鬼。我能感觉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你真的爱帝俊吗?”禺疆绝望道。

原来是这句话,这是在被帝俊抛弃后的自己心里日日夜夜想对他说的话,那一日的表白全都当做了昔日的自己想要做的事,完成那个时候可怜的自己的心愿,羲和淡笑的摇摇头道:“是真心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那门外正过来查看静听屋内谈话的西王母终于放心的离开了,原来羲和真的是因为爱帝俊才嫁给他,这便就好。

“骗人,骗人,我不要相信,阿狸是我的,羲和也是我的。”禺疆霸道的封住羲和的嘴,唇齿交缠,热吻劈天盖地的袭来,气恼的纠缠索要,啃咬娇唇的力道好似要把她吞入肚中,疾风骤雨般席卷一切。

结束这个让羲和气喘吁吁的吻,羲和正要慌忙逃离禺疆的怀抱,却听他粗重灼热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耳畔,惹得身子一阵敏感轻颤,羲和浑身虚软的倒在禺疆的怀里,本能的抵制体内升起的阵阵热潮。

“禺疆,放开我,不要这样。”羲和顿害怕的呜咽道,挣扎的推开禺疆贴着自己的滚烫身子。然禺疆却霍地将她打横抱起,惹得羲和一阵惊呼,顷刻便沉入柔软的床榻中,越加凶猛的吻骤然落下来,滑过羲和敏感的耳珠,落在滑腻的香肩上,却越发不够的要探入松散的衣襟中,暴虐与放肆的亲吻中透着霸道的占有。

“羲和,你再说这些话气我试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我可不管,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禺疆气极只是一遍遍强调自己的所有权,然瞧着怀里啼哭的羲和终是不忍的稍放开她,气恼道:“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却还要招惹他,我不会让你嫁给他,我一定要夺回你。”

“禺疆,我谁也不喜欢,这世上我倒是讨厌很多东西,比如你。你明明知道阻止不了我复仇,为何还要如此不甘的动摇我。”羲和恼怒的使出灵力震离禺疆,“你若真的要想与我在一起,那就回去好好修炼,待有能力与我一起并肩作战时,我便跟你走,天涯海角也跟着你。”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走,我这就去拜蚩尤为师,你等着我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许嫁给帝俊,你答应我。”禺疆恋恋不舍的恳求道。

“待你有足够的力量让我依靠时,我再答应你,我从不说空白之言。”羲和冷漠的甩开他。

“羲和,我不会放开你,一辈子都不放。”禺疆霸道的圈住羲和,任她捶打也不肯放手,深深的埋在羲和的脖颈处贪婪的吸允她独有的梅花香气。羲和秉直肩膀冷冷的不再反抗,这冷漠的气息无情的逼着禺疆不敢再有轻薄之举。

“我会回来的,羲和,等着我。”禺疆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强忍着内心的不舍转身离开。

禺疆一走,羲和便再也睡不着,恼怒的打开所有的门窗,试图将屋内禺疆残留的气息全都散出去,散在空中再也不回来。然怎么屏住呼吸,禺疆身上那该死的气味仍是顽固的溢满在屋内。

该死的,羲和这才发现自己还套着禺疆的外裳,正是自己为他亲手缝制的那件白衣,不由气恼的脱下扔出窗外,重新跳入玉桶中费力的搓洗身子。一闭上眼,刚才与禺疆热吻的画面不可抗拒的在脑海中回放出来,羲和顿气愤将自己的整个埋进水里,大概只有洗洗脑袋这些可恶的东西才会淹死。

过了一会,羲和急速的踏出水面,换上一袭蓝衣,便往神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