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三二章 特异能初现

李如找了一家档次还算不错的酒楼,李如告诉王帅,在这里一千文还是能吃得很愉快。王帅当然还不具备条件去体会做人上人的感觉,能有这样的感觉也算不错了。

这里环境优雅,装修大气,食客络绎不绝,证明这里面的饭食做的很好,有这点就可以,吃饭嘛,他还没发展到吃一种品味的地步,先是果腹,然后才是享受。

红线已经跟她哥说好了,王帅请客,日则当然也不好推辞,毕竟到了这里,王帅算是主人,所谓客随主便。

不过中间有一个红线做翻译,使得王帅和日则之间的沟通还算通畅,少数民族的人永远是好酒量,王帅自己倒也喝酒,但从来不喝醉,他倒是频频的劝日则喝酒,因为今天难得放松,日则也很高兴,多喝了些,但也还没有到后脚跟踢前脚跟的地步。在饭桌上,王帅说让他放心,自己这两年一定会照顾好红线的。李如一直在旁边陪着,也不太说话。王帅明知道他是女扮男装,但也从来不去揣摩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有这个爱好吧,一个女孩在这个险恶的社会上行走总是有诸多不便,而装扮成男孩就会少了许多麻烦。

这个时候,楼梯上想起脚步声,王帅斜眼一看,是祖孙俩,看样子像是卖唱的,小姑娘长得很是水灵,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但看起来比红线好像还经历了更多的沧桑。小女孩似乎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爷爷却轻松了许多,脸上一抹老年人见惯世态炎凉的深情。

这跟王帅在现代所见到过的那种推着小车在喧闹的菜市场唱歌要钱的流浪者不一样,他们是需要客人点唱才能献艺的。这个时候,整个二楼吃饭的人都安静地各自吃着饭,两人走了一圈也没遇到一个需要他们助兴的客人。王帅倒想请他们唱一曲,但自己囊中太过羞涩,只好隐忍作罢。

李如看王帅欲言又止,肯定是想到他的意思了,就叫住正准备下楼的祖孙两人,“这位小妹妹都会唱什么啊?”

“这位公子,我这孙女声音清亮,唱起来真的很好听,客人不妨点一曲试一试。”

“那就来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如何?”王帅也知道这个时候所谓的曲,很多都是根据一些诗人写的诗词什么的来谱曲而成的,你让这些唱曲的小姑娘自己作词作曲,那置那些读书人于何地。不过,这个时候听听将进酒也还算是应景。

“好!”爷爷找来一根凳子坐下,拨弄了一下自己带着的一种三弦琴,王帅叫不出这种乐器的名字,估计并不太流行,以致到后世掩埋或者不为大多数人所认知,比如二胡,比如琵琶,这些九州古代最经典的乐器,王帅当然是认识的,王帅还会弹吉他,但这个时候可没有吉他。而且现在的流行音乐和九州古代的音乐又有根本的区别。

王帅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真正的唐朝的音乐。那声音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时而激昂,时而像是倾诉,时而又像是独白。而小姑娘口中却唱出另一种豪迈。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活脱脱的一个李白复生,那种幽怨,那种借酒消愁,那种志存高远。

到最后,王帅也跟着哼哼了出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好,好诗啊好诗,李白的浪漫不羁,加上姑娘清新脱俗的声音,简直太美妙了,我现在喝这美酒都没什么味道了,看样子,我可能三个月不会知道肉是什么味道了。”王帅既佩服李白的诗意,也佩服祖孙俩默契的配合,简直将这首演绎到了极致,比现代那些急功近利的所谓歌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惜,王帅没有可供答谢的报酬。他都不想说打赏了,他觉得花再多的钱购买这样的都是值得的。

也许是王帅听惯了电子合成的音乐,咋一听这种原生态的音乐,还真感觉如坠五里云里,恨不得天天沐浴在这样的音乐氛围之类,但李如的表现就比他镇定多了,心情舒畅,微闭双目,根本是在享受这样的音乐。待一曲终了,李如才从那种愉悦的氛围之内醒转过来。

看这几个人的表情,祖孙俩觉得这次的打赏肯定不少,心里正欢喜呢,却听到楼下又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行人耀武扬威地腾腾腾地上了楼来。

李如看到这些人脸色暗了暗,变得很是难看,甚至都不想再多看一眼,转过头去,朝着窗外。

王帅没注意到李如脸部表情的变化,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之中,不过楼上吵闹的声音还是把王帅拉回到现实。王帅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这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这家酒楼是他家开的似的。

他初来成都,除了认识李如一家人外,对成都一点都不熟悉。

几座客人见这些人上来,都表示吃好了,匆匆离席。那些人哈哈大笑,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王帅看他们不过像是一群吃饱饭没事找事的纨绔子弟,王帅也不在意,正准备有劳李如掏点钱把祖孙俩打发走先,这些人习惯性的无事生非,王帅想,看样子,今天说不定得出现一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戏,但看李如,却见李如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李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咳咳,这个,这祖孙俩唱得还真不错……”王帅不好意思直接说,就只好拐弯抹角的提醒一下。

李如似乎并不在意,依然望着窗外,赵霜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可能有六钱左右,也就是相当于六百文,现在某杰伦开演唱会的门票也不过比六百块多一点而已。

王帅见赵霜姑娘出手也这么大方,不禁更对李如的身份表示无限的好奇。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想这些事情了,那边已经发生了事情。

一伙人找了几张桌子坐好后,看到祖孙俩欢欢喜喜的向王帅告辞,却被一伙人看到了卖唱小姑娘清丽的容颜。

“喂,那老头,过这边来,给爷几个唱一曲!”其中一个嘻嘻哈哈地道。

祖孙俩互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对方桌前,“不知几位公子要点什么曲目?”

“刚才那曲《将进酒》可是你们唱的?”一位看起来白白净净,举止倒也庄重的少年公子问道。

王帅想,看来这些人还不是不学无术嘛,还认识李白,还知道《将进酒》。

“是小的孙女所唱。”老者只得点点头。

“本公子听到酒楼上有如此美妙的歌声,才上来想听一曲,怎么样,再给唱一次。要是唱得好听,公子自有奖赏。”看起来,这个人是这群人的头,大家都围着他这个核心,只要他说话,其他的人都状似恭敬的听着。

王帅看他们上楼那个架势,还以为要上来把楼给拆了呢,不过是为了听一小曲嘛,动静搞的这么大,明明不过是一个有两小钱就不可一世的二世祖,非要装做每天以杀人为乐的强盗土匪。

“这位公子,还请点别的曲目吧!”老者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还不想唱,我们家公子让你唱那是看得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我们家公子,要你在成都地面上滚蛋。”一边一个穿着打扮也是一副公子像的人一口一个我们家公子,却非要装作一副奴才样。

“这位公子,我们家小悦有个规矩,每天同样的曲目不会唱两遍,先前那边的几位公子已经点过了这首,所以,还请公子换首别的吧!”老者向王帅这边看了看说道。

这话说出来,不但那边几个人感到不可思议,连王帅都觉得这祖孙俩有些奇异,这卖唱嘛,客人点什么就唱什么,难道还学后世那些戏子耍大牌。王帅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定出这样一个规矩,这不明摆着断自己财路嘛。

现在的歌手,发行的唱片,那讲求的就是销量,越多越好,他要是也这样一首歌每天只让人听一遍,那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呵呵,一个卖唱的,居然还有这规矩,好笑!”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但为首的那位公子却不露声色,却表现出了和王帅同样的好奇之心,“不知所为何故?”

“没什么,只是个人习惯罢了。”老者从容淡定地回答道。

当然,这样的回答根本不能让王帅和这位公子感到满意,那位公子见自己好言悦色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不由也变得有些愠怒,旁边的人一见,赶忙讨好似的对老头恶言相向,“老东西,不要不知道好歹,你可知道我们公子是谁,要得罪了我们公子,可没好果子吃。”

王帅倒是见怪不怪了,有权人,有钱人都有理由如此嚣张,不过在这个时候,有钱人还不敢太过放肆,古往今来,有权才是跋扈的理由,这肯定是那个官员的公子了,不然有点小钱就嚣张的人肯定败家败的飞快。

“恳请公子理解,我这孙女有时候就是太过固执!”老者不卑不亢地说,明显的是,他并不为对方的话给吓倒。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东西,今天是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要是唱得本少爷开心,还赏你几文钱,要不然,让你在这成都城再没地方唱了,你信不信。”几个纨绔子弟根本没把老头的话当回事,还一味的要挟人家,却不在意人家也根本没把他的要挟当回事。

王帅不由得对这祖孙俩更加的好奇起来,怎么看不过是一个江湖卖唱的,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深藏不露,难道这两人还是什么世外高人。

为首的公子挥手制止了手下几个人的叫嚣,“老人家,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点一首别的吧!”

王帅一听,这位公子涵养还如此的好,不仅不发怒,而且还妥协了,“李如兄,你认识这些人吗?”王帅问一直看着窗外的李如,他不知道李如为何对这边的事情漠不关心。

“不知公子要点什么?”老者见他妥协了,不由也微微一笑。

“凤求凰吧,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如何?”为首的公子也微笑道。

“好的,没有问题,这首今天还没有点过。”

老者又坐了下来,吩咐孙女坐好准备,要开始唱了。

那些公子哥也都安静了下来,为首的那位公子这才朝王帅这边瞄了一眼,看了看王帅,更多的目光却是留在了李如的身上。

王帅看他看着李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李如今天表现也有些奇怪,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这群人一来,他就变得鸦雀无声了。难道他认识这些人。王帅想十有八九是这样的了。

《凤求凰》是司马相如谱写的古琴曲,弹出来百转千回,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王帅听着歌,这首《凤求凰》,王帅对名字倒是如雷贯耳,也知道其中一些句子,但要他全部给背出来,那就有些难度了。好在,这并不影响他欣赏音乐之美。整个楼中只听到婉转的歌声和琴音,连呼吸都变得飘渺起来了。王帅不由心神具感舒畅,安详地闭上眼睛,眼中闪现的却是成都琴台路相如和文君当垆卖酒的千古爱情佳话。后世的琴台路也算是成都一景,琴台路和青羊宫之间有一个文化公园,里面还保留了一口千年古井,据说就是当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用以酿酒的甘泉。这才子佳人的故事,在成都那是耳熟能详的了。

不知道这唐朝时期的这个琴台路像个什么样子,王帅到成都几天,还没有多少的时间到处去看看,什么杜甫草堂,武侯祠,都还没去过。这谁又知道那千年的战火是不是让这些建筑毁了又建,建了又毁,王帅在后世看到的还是这个时候看到的吗。所以,看也可,不看也可。

王帅想着想着,眼前不再是卓文君淡妆素抹当街卖酒,司马相如穿着短脚裤,吆喝着进出的客人,而是出现一副类似电脑显示器桌面的图画,上面打开的却是一页网页,就是一个搜索界面,关键词就是《凤求凰》!王帅意念所动,鼠标轻轻一点,就出现了搜索结果。王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用意念控制点开了一页百科类的东西,就是对《凤求凰》全景式的介绍。

王帅感觉自己似乎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个人在控制着他,也在控制着一台电脑,他不由自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歌声堪堪停下,王帅却还没有要回转的迹象,别人一看,还都以为他陶醉在无限的美妙境界之中,却不知道王帅已经走火入魔了一般,眼前一些东西非常凌乱地闪过。

“小妹妹,唱得真好听,怎么样,跟哥哥走吧,以后就唱给哥哥一个人听如何?”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又走上来一个猥琐的男子,此时正一副YD的笑容色迷迷地看着刚刚声情并茂演唱了一首《凤求凰》的小怡。

为首那位气质优雅的公子,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正所谓冤家路窄,不过,此人自己也不便闹翻,只是淡淡一笑,“赵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哟,我当谁在这里呢,原来是杨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被称为赵公子的人面色有些变化,但还是一副色眼看着小怡,上得楼来,找了个座位坐下,身后一帮人当然也都围着他坐的坐,站的站。

杨公子对这人有些鄙夷,也皱皱眉,不开口。

这二人可是成都城里的死对头,不但他们是死对头,就连他们的父亲也都是死对头。姓杨的这位是成都都督府府尹杨琨的二公子,叫做杨敏,为人倒是谦和,只是身为成都府府尹的公子,必要的高傲和不可一世还是有的。而这个姓赵的却是剑南节度使赵庆的大儿子赵丹,为人飞扬跋扈,又胸无点墨,是个武将,但却爱附庸风雅,平时纠集一些人游山玩水,无可事是。

德宗时期的节度使还不像后面的节度使总揽军政大权,所以,在剑南道,节度使管军,府尹管政,两边各不相干,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这个杨敏和赵丹谁也不服谁,但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有时候表面上的客气,背地里却暗藏杀机。

一时间,整个楼层又归于宁静。

这个时候王帅醒了过来,一副很是受用的表情,不禁大喝了一声,这才发现,整个房子里似乎落根针都能听见。

“怎么?唱这么好,没人鼓掌吗?”王帅扫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又多了一群人。

“李如兄,咱们走吧!”王帅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尽管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似乎有些来头,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来吃饭的,吃饱喝足以后就走人。

李如没理他,倒是这个赵丹按耐不住了,在成都城里面,他要横着走,没人敢竖着走,却见这个人似乎没把自己当一回事,不由使了一个眼色,手下有人理会到,站起来走到王帅桌边,“小子,你没长眼睛吗。我们公子安安静静地听唱曲,你吵吵闹闹的,影响到了我们公子的心情,赶快过去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只有躺着出去的份。”

王帅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个明显纵欲过度的所谓公子,没理他们,“王帅,咱们走吧。”红线看王帅似乎想走了,却叫不动李如,只得再提醒了一下。

红线也看了看那群人,几个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加上几个狐假虎威的打手,自己和王帅还有大哥三个人肯定能对付过来,倒也不怕。在她看来,要挑事就得靠自己的实力,她才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了不起的势力呢。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靠老子在背后撑腰不算男人。于是就和大哥用家乡话说了几句。

王帅其实不想走,因为李如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一直望着窗外,他不知道李如是怎么了。

“想走,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不给赵公子道歉,就别想出这个门。”

要打架,王帅倒是不怕他,即便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他也不怕,但现在自己这边三个女孩子,自己和日则两个男人,日则是使团的人,这种情况下出手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影响两国邦交。所以他不打算让日则出手,虽然自己可以把红线当男人看待,但终归还是一个女人。再说,打架也不是他的爱好,能不打就不打。

杨敏冷冷地看着他们,他心里对王帅也有气,他隐约看到王帅身边的男子有些像谁,但又不敢贸然走过去确认,他现在巴不得这个赵丹能够挑起点事情出来呢。

赵丹见王帅根本不鸟他,不由大为光火,自己在成都城跺跺脚,整个城都要抖三抖的人,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子给无视了。

“小子,你很了不起嘛,敢跟本公子做对,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赵丹耀武扬威地走上前去。

杨敏知道这个赵丹四肢不发达,头脑却很简单,自己这样上去,气势上就已经输给人家了。

“我不知道公子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不过,阁下如果愿意告诉我,我也就洗耳恭听。”王帅淡淡的说,他当然知道,你不过仗着老爸有权或者有钱才这么嚣张的吗,我光棍一个,怕你做什么。再说,我要真怕你,还更没好果子吃。

“***,活得不耐烦了!”赵丹见对方脸上那种不屑的神情,不由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王帅的衣领,另一只手一耳光就要打到王帅的脸上。

王帅怎么可能让他给打着,对付这样一个纨绔,他自信还对付得了,本来他想,你要抓我衣领就让你抓就是了,总得给你一些表演的舞台,但要打耳光可是不行。于是,就用手轻轻一挡,抬腿一踢。赵丹冷不防地被一下踢到在楼面上,下巴重重的磕在木板上。赵丹手下的人见赵丹挨打,把王帅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几个人把赵丹扶起来,还好,赵丹只是磕上了木板,并没有受多重的伤,王帅也没打算要怎么对付他,只是防止他打着自己而已。

“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让他老娘都不认识他为止。”这个赵丹平时都是想打谁打谁,没想到刚一照面就被对方给打倒在地,这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可是在成都肆无忌惮的角色,也没做好挨打的准备,所以,一下就被打趴下了。听到吩咐,几个打手,家丁一起动手了。

王帅不知道李如会不会功夫,只得一下把桌子掀翻,阻挡了一下敌人的进攻,挡在了李如的前面,并告诉红线,让红线他哥不要动手,以免造成国际影响,因为一看日则的装扮都像是一个外国人,红线给他哥说了,日则也就挡在赵霜前面,不动手。李如这个时候只得转过头看了看场内,从杨敏面前飘过的时候,就当不认识他一样,但杨敏可认识她。

“真的是她,”杨敏不由一阵冷汗,幸亏自己没乱来,“郡……”他刚要喊出来,却见李如的目光如电,似乎是说,你要叫出来,有你好看的。

李如见王帅和红线没几下就把这些人打发掉了,不由也笑了笑,“王兄,咱们走吧!”

王帅他当然对红线很放心,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自然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几个打手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了。

“这点角色就敢行凶,现在你能否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公子了吗?”但凡这个时候,坏人总是会留下一句话,“你有种你等着!”然后转身走掉,有可能真的走掉,有可能随即找来一大帮帮手。

“小子,你最好在这里等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成都城谁不知道我赵丹。”

“不好意思,我刚到成都,还没听说过赵公子的大名,不知尊府是谁?”王帅冷笑,不就有个父亲吗!

赵丹那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但这也是事实,他的确只是仗着父亲的势力,“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家父是做什么的!咱们走。”说完,看也不看还在地上挣扎的一群脓包。

这也不怪他们,平时酒池肉林,欺负别人惯了,哪有挨过打啊,几个人鼠窜着跟在后面下了楼去。

“李如兄,这个赵丹是什么来头。”王帅看了看杨敏,问李如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剑南节度使大人倒是姓赵。”李如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节度使!”王帅想自己倒是惹了祸了,节度使那可是相当于大军区司令员的角色,要捏死自己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吗。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的吧,反正自己一没靠山,二没实力,随时都有可能在这个城市里沉没,那也没什么。

“这位兄台好高的身手!”杨敏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李如见他走过了,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不好开口。

“王兄,咱们走吧!”李如本来催促王帅赶快走,但王帅见别人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如果不理会人家,就是自己失礼了。

“不敢不敢,三脚猫的功夫!”

日则似乎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自己陪着使臣去拜见府尹大人的时候,府尹大人在衙门门口迎接,身边的站着的人里不就是有他吗,他虽然听不懂太多的汉话,但‘父亲大人’这些话还是能听懂的。

他低声对红线说,“这人我见过,是成都府尹杨大人的公子。”

红线一听,吃惊不小,不过她现在维王帅是瞻,管他什么府尹,节度使,不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王帅,但当着那人的面似乎也不好提及。

“刚才被赵家人扫了雅兴,不知现在可否赏脸再小酌几杯,”杨敏一进来就听曲去了,又见他们打了一仗,还没得空吃东西呢。

王帅当然不会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把酒言欢,再说,他刚才也觉得这群人有些嚣张,只是没有刚才赵丹那般猖狂,总之,不是一路人。他看了看李如,李如眼色告诉他,拒绝。

“呵呵,这位公子好心,王某心领了,改日有缘定当奉陪,今天已经不胜酒力,还得送这位朋友回去。”王帅看到地上狼藉的盘碟,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得了呢,自己可没钱赔。

杨敏看他的眼神,知道他的意思,他见李如一点也不想理自己,心头不由一丝懊恼,但总是还不曾死心,“哦,这样啊,那王兄住在何处,改日杨某叫人来请。”

“当不起这个称呼,在下只不过蜀王府一个仆人而已,那敢让公子以兄弟相称。”

酒楼的人当然认识杨敏,也认识赵丹,不过不认识王帅,本来见王帅没和杨敏套关系,自己酒楼这点打碎的桌椅有了出处,但一听王帅是蜀王府的,心一下子又凉了,王府家仆七品官,别看只是一个仆人,那比他这个掌柜威风多了。

见王帅一行人走下楼去,杨敏才暗暗地咬牙切齿,刚才卖唱的祖孙俩还没走,还等着拿赏银呢。杨敏也不在意,随手给了两块碎银子。老人道谢后,跟在王帅后面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