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迷雾重重(二)
一只普通的老鼠尚且如此,那么一只基因变异的老鼠又该是怎样的呢?我不清楚与小军在一起的那只老鼠究竟是变异产物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才会变得如此之大,而且还有如此之高的智商仿佛那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个人。它的智商也已经不能说是接近人而基本上他就是一个人的智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尽管我很惊诧,但是我还是能接受,而且动物不管再聪明它总有一种忠诚,似乎这是一种信仰,即便是蛇也会如此。小军是他的主人,那么它听从小军的命令,甚至替小军去杀死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也是合情合理。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是一部科幻恐怖小说里面出现的桥段,可是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边,甚至我就是那些恐怖诡谲的老鼠的目标,不由得我不信,再说这世界无奇不用。英国人都能弄出一些人兽杂交出来的半人半兽,为什么小军的这只老鼠就不能是变异老鼠呢?虽然我不清楚这只老鼠因何种原因会变异,可是这确实容不得我不信的事情。
那小军这件事情就算不上灵异事件,因为小军不是鬼,老鼠也不是鬼魂,所以这件事情倒还真和灵异扯不上什么关系。至于方鑫浩的死,虽然很奇怪,而且很恐怖。可是他死法一点也不像是鬼魂所为,倒像是电影里面的生化病毒感染之后的僵尸,如果说这是灵异事件我到宁愿相信是有人在搞细菌试验更可靠一些。而刘素荣更是如此,已经死亡的她突然之间又能像活人一样走路,甚至能跑能跳而且还能徒手爬上二楼,人死了之后,这身体反而更加的灵活矫健了。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将刘素荣诈尸归类为灵异事件。如果刘素荣是僵尸,那为什么至今刘素荣几乎是无害的,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袭击过任何人,当然除了我之外。电影里面的僵尸不都是嗜血成性的吗?只要是有活人它一定会大开杀戒。其实道教传中和西方关于僵尸的传说基本上都一样,都是嗜血杀人的,可是刘素荣倒是很安静,基本上没有袭击过任何人更别提杀人了,反而倒是躲躲藏藏的。刘素荣攻击我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某些秘密,于是我才被盯上的,可是如果他是那种复活了的僵尸,她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吗?而且还直盯着我一个人,一有空隙就跑出来伤害我。刘素荣的这种举动倒不像是一个僵尸,反倒是和那些老鼠有些类似,似乎也是受到某些人的指示对我进行灭口。
凌晨的那一场诡谲的天象更加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如果说不是我的幻觉那一定就是外星人了,这和灵异压根扯不上关系。唯一算的上是灵异事件的就只有“花纸伞”,可是这“花纸伞”只有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险些被误导自杀以外,倒也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情,倒是前几天有一个病人跳楼自杀了,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个“花纸伞”有关系。
我的这些推测无疑不是想要使得自己更加的清楚一些,可是越是分析越是乱,而且似乎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一个死胡同。我知道这样下去很快的自己又得变得茫然起来,刚刚有点眉目的推论马上又要变成一团乱麻了。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头再来,既然此时思路已经混乱,那唯有从头开始,就想是走迷宫,如果走错了,不知道前面的方向该往哪里走,那之后停下来,走回原点,然后重新再一次开始,这样总能找到一条正确的出路的,现在我正是如此,既然思路陷入了混乱,那我只要在重新开始从头思考,然后将已经发现的信息加以利用,这样反复的几次一定会找到最终的答案,即便找不到,也可以更加的接近真相。
我再一次的从那天小军的出现开始,甚至我还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从阿强来到我的面前开始,不过在小军出现之前,我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我只好把那里当成原点,再一次的开始。这一次果然有效,因为很快我又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小军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阿强刚刚为我讲述完那场犹如修罗地狱的屠杀之后,小军就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和阿强的面前,这难道只是巧合啊?
像是小军这样危险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因为某些原因转到这家医院来的话,那么一定会被关在特殊病区,不应该让他出来走动的才对。即便是让他出来放风,也不会跑到我窗户前的那一片花园里面来的,因为他们的活动范围和我们的不同。
那片小花园是给一些病情较轻,大部分的病人都已经准备出院了,进入了最后的观察期。像是小军这样的危险的病人,断然是不会让他们到这里来放风的,这万一要是吓到了这里面的这些个病人,耽误了他们的出院时间,对医院来说没有半点好处。精神病医院的口碑就在于病人进去之后能以最快的时间出院,当然一定是病情得到控制之后才能出院的。这样的医院才能有好的口碑,才会被那些患者额家属们认同,说实话有几个病人的家属愿意自己的亲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尽管这里的各方面条件的是很优秀的,可是即便这里是皇宫,但是只要还是精神病医院就没有多少人愿意自己的亲人呆在这里,当然这里的花费真的是不菲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所以小军是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但是事实上却是他却出现了再原本他不该出现的地方。遗憾的是我却想不起来当天更加详细的情景来。比如他当年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同,亦或者是他那天穿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衣服,如果是病号服那么倒还好说,他至少还是这家医院里的病人,可是如果他没有穿病号服,他又是以什么样子的一个身份出现在这里面的?精神病医院里面永远只有两种衣服,一种就是医生们穿的白色制服,另外一种就是蓝白相间的条形病号服。在精神病院里面永远都只是这两中颜色的衣服,所以如果中间突然的出现了别的样式的衣服是格外扎眼的。
病人家属到医院里面来探望,一般也是很少会进到住院去内部来的,这是出于安全的考量,如果有病人家属执意想要到内部来参观,那也是有人陪同的,为的就是尽量少出一些意外而已。如果小军不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话,他又是怎么能瞒过那么多的工作人员的眼睛呢?再说他不是病人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呢?难不成是他之前所在的那家医院已经批准他出院了?
应该不会,准确的说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因为像是小军这样极度危险的病人,医院是绝不可能让他出院的,即使是他现在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他也是不会让他出院的,他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四处围墙高耸的精神病院里面的。因为他一下子杀死了那么多的人,还是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所以医院断然不会也不敢将这样的人出院。
之前已经说过,没有那个精神病人是可以痊愈的,即便是那些医院认定可以出院的病人,也只不过是暂时好转而。这些病人在日常的生活中,很容易因为某些刺激再度的发病,而且还有一个越来越厉害的趋势,也就是说第二次发病要比第一次病情更加的严重。正因为如此小军断然不会被他之前所在的医院批准出院的。更何况是一个孤儿,就更加不会让他重获自由,如果他有监护人,而且监护人有能力照顾他和承担一切责任的话,医院在其病情稳定的情况下或许能让他出院,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可是事实上是小军已经没有了半个亲人,他现在住院所用的费用完全是由城府来承担,自然就没有人敢将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送到社会上来的。
但是如果他已经是这家医院的病人,暂且不管他是如何能来到这里的,那么他也应该是被关在特殊病区的,也不会随便的跑到那里去的。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心虚,因为我也是一个病人,可是此时我却又在哪里呢?如果我被知道私自跑到这里的话,我一定会被关禁闭的,而且就连今天在我们病区值班的护士医生都要受到批评,可是我现在不还是跑到了这里了吗。莫非小军他是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自己跑到我的窗户底下来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监视阿强呢还是为了来看看我?
如果是看我,显然不太可能,因为在此之前我们跟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际,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完全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的,完全没有交叉点。而阿强则正是一个一条直线,正好将我们两个人连接了起来,我和小军这才有了些许的联系。
总不至于小军因为监视阿强发现我和阿强成为了朋友继而暗恋上我了?我用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情在这里吐槽。
小军又是怎么知道阿强在我那里?细想一下也能明白,他或许可以指挥老鼠老监视阿强的一举一动,所以应该知道阿强和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找到阿强也不是什么难题。可是大白天的小军不可能让老鼠带路,因为就这样让老鼠大庭广众之下穿街过巷,一定会引起骚乱的。难道说是小军自己找到我和阿强的?这就意味着小军其实已经掌握了很多情报,而且他能直接找到那里说明他已经很熟悉这里了,莫非小军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家医院?至少回事哈阿强一起来到这里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的掌握得住小军的一举一动,我相信就算是用老鼠来寻找和监视阿强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么如果不是他已经计划了很久,怎么也不可这样准确的掌握的主阿强的行动。
我不经有些惊骇,这么说其实从一开始,阿强刚刚到这里小军就已经开始着手寻找阿强了吗?可是小军怎么可能随意的更换医院呢?如果小军更换医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原先小军所在的那间医院已经因为某些原因而关门大吉了,所以像是小军这样的没有人管而且是必须永远监禁的病人就只能重新寻找别的容身医院,这样政府有关部门就把小军转院到了这里。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邻市的那间拥有精神科的医院倒闭了,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萧医生还带领了几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到那家医院去进行会诊,这是政府组织的一种利民活动,而且是为了响应国家的一个号召,这才每年不定时的会组织专家团到附近的各个中小医院进行会诊。邻市的那家精神科只有两名正儿八经的精神科大夫,所以萧医生一年会带队好几次去那家医院,有的时候也会是别的专家带队前去,所以那家医院并没有倒闭。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小军被转院到了这里,可是小军原本在那家医院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转院到了这里?我可不相信社会福利那帮子人会突然发善心,把小军转到这家医院里来。小军转到这家医院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病情又加重了,于是他被迫被转到这家医院来进行治疗。也只有这种可能,因为那家医院是在是太小了,而且要设备没有设备,要治疗环境也没有这里的治疗环境好,要医生当然没有办法比。虽然我听萧医生说过,那家医院的精神科的一名老大夫很有名气,只是因为不想放弃那里所以才一直的简直在那家校医院的精神科里面,为那些普通病人治疗,萧医生说他本人很佩服那名老精神病医生。但是毕竟医生在有名环境和设备保证不了,一切都只能是回天乏术了。
不过要真是因为小军的病情又加重了,那家医院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被转到这家医院来,那么小军就更不可能自由的活动了,就连出来放分也是要受限制的,也绝对不可能让他到普通病区的放风区。但是事实上就是小军他就出现在那里,而且还是专门盯着我的房间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两种情况都不是,但是小军却做了最不能出现的事情,这该怎么解释呢?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来也怪,最进发生的这些事情貌似都没一个能解释的通的。
我叹了一口气,一直在思考着第三种可能,因为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小军才能在那天出现在我的窗户下面。小军绝对不可能会凭空出现,因为他不是鬼魂,不想“花纸伞”那样没有实体的幽灵,他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生命体,一个活人。而那天我不可能出现幻觉,即便我现在关于那天小军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的模糊,可是我绝对可以肯定,小军真的出现过。那么第三种可能就是什么呢。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特殊病区那栋楼的后面,看着这栋楼孤零零的立在这里,周围空旷的很,这里就是隔离区中的隔离区,一个人间地狱般的存在。此时我距离它还有一段距离,听不到里面发出的那些诡谲的叫喊声,不过我已经从这栋楼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到了一种来自地狱中恶魔身上的气味,这不仅仅是死亡,还有更多的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而且我也相信恶魔从来不只代表死亡,在恶魔的身上还拥有着更多的含义,只不过作为一个凡人是没有办法去理解的,因为仅仅是了解都会让我们痛不欲生。这就是恶魔,这就是地狱本身所带有的含义,它和天堂同样的是一个神秘令人“敬仰”的地方,不过我相信天堂并不是绝对的纯洁和神圣,地狱也并不是绝对的肮脏和邪恶,就像这栋大楼里面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
我驻足在这里,默默着看着面前的大楼,它要不这家精神病院里面所有的住院楼都要大,不过他也是所有住院楼里面最最恐怖的。这里面不仅是那些有危险的病人的病房,而且还有很多治疗设备,像是电击室之类的。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可是我总感觉这里应该和日本人囚禁中国共产党员得监狱差不多,一样的阴森可怖,一样的充满了各种刑具。不过千万别担心也别误会,因为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真的没有去过,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确切的摸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什么刑具,因为这里面不是监狱,而是医院。里面虽然有很多的器械,不过那都是为了治疗那些精神病人所用的,并不是用来折磨人的,看到这里的朋友千万别误会,不然都没有人敢将自己的患病的亲友从到这里面治疗从而耽误了病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站在这里其实很危险,所说的危险并不是指那些关起来的精神病人,而是那些在这栋楼里面工作的医护人员。精神病人他们已经被牢牢的关起来,即便是室外放风的地方,也是有铁丝网隔离起来的,并不需要他们会跑出来伤害人。而令我感到危险的是在这栋楼里工作的医护人员,因为他们很可能从后面的窗户看到我,一个病人出现在这里可是很不寻常的大事,就算是一名工作人员出现在这里也能引起一番议论,因为貌似没有人有来这里的理由。
虽说这些病人不会离开这里的监视,不过小军算是个例外,因为我真的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出现在那里,不管他是不是这家医院里的病人,当然如过他真的有如我的推断那样,他真的是因为病情加重才到这家医院里来的话,此时他应该正被关在这里面才对,自然也就没有机会逃出去。小军并不像我,如果拿我和小军作比较的话,我在这家医院可以说是自由人,而小军则是要被二十四消失看管的。假如说现在我被发现不见了,护士们不会立刻的到处寻找我,一定会以为我自己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我经常我到护士值班室或者是医生值班室。
但是小军则不同,他不会有像我这样自由的权利,可是那天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说那天他是侥幸逃出来的话……?难道是有可能。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因为倒是有可能,毕竟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那天。从此之后我倒是数次的与那些老鼠“打交道”,不过倒是再也没有见过小军了。小军真的是侥幸从这里的看管之下逃出去的,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天我已经被吓得够呛,而且当时小军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的,这一点我还是依稀记得的。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小军在临走之前曾经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这个微笑我一直给忽视了,现在才想起来,他的那个微笑是什么意思,莫非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定向我下手了吗?
我抱紧双臂,像是一个无助的担惊受怕的女人一样。我是感到了冷,是真的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的缘故,总之现在我切实的感受到了冬天凛冽被风的滋味了。
刚才我是带着帽子的,不过因为刚刚的那段跑路,有些过于急速,帽子已经掉了下来,此时耳朵有些轻微的刺痛。我赶紧将连衣的帽子重新带回了头上,用嘴喝着热气将手暖了之后,再用手去捂耳朵,并且轻轻地搓着。两只耳朵冰凉冰凉的,就像我此时的心一样。还好只不过是很短的时间,并不至于会将耳朵给冻坏了,稍微的轻揉了一会,就再度的恢复了温度,可是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倒是被冻个够呛,之前出来的比较紧急,并没有戴手套,现在还真是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