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乡山向我解释的时候,周月的母亲也死死掐住了niang的脖子。
正如谭乡山所说,niang失去了阴乌拉符文的加持后,其怨气并不足以压过周月的母亲。
她在周月母亲的压迫下挣扎了好久都没有挣脱,时间一长,她也不再动弹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失去怨气保护的niang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绿色烈焰顷刻间吞噬了她的身体。
周母也站了起来,缓缓朝我和谭乡山走过来:“两位,你们没有食言,我在这里谢过了。”
我正想问她周月怎么样了的时候,她也被绿色的鬼火给吞没了。
她心愿已了,失去了怨气的保护,当然没有办法在阳光的直射下生存下来。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单破生意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等鬼火散去后,我们终于发现了眼前的岔路。
于是,我和谭乡山再没有停留,逃命似地离开了现场。
其实这事情如果放在普通人家的话,根本翻不起这么大的浪花。
但是放在周家这样的大富之家,这事儿的牵扯就比较大。
周家既涉黑又涉白,纠缠不清的,我和谭乡山的命都差点搭进去。
还好最终一切尘埃落定了,现在只要周月活下来,那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打算再管了。
后来我在回无锡的路上看到了手机新闻,说是鲍恩萍神秘失踪,苏州某著名私立小学女教师柴菲菲有重大作案嫌疑。
这新闻让我摸不着头脑,柴菲菲怎么又和鲍恩萍的死扯上关系了?
不过鬼神作祟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楚。至于周月的结局我更不知道是怎样的。
生在周家那种家庭是她的不幸。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有巨大的财产可以继承,物质生活方面她至少是不会有什么忧虑的。
放下手机后,我在高铁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仔细想想,周家那一家人,除了周月外,都是些可怜又可恨的人。
这一类人,我顾了他们容易惹得自己一身骚,不管他们的话良心上又过不去,真的不知道以后遇到了这样的事主,我应该怎么对付……
我把这苦恼跟谭乡山一说,谭乡山也挠着头,表示很纠结。
但他纠结的地方:“其实,如果是换了普通人家,我还真懒得管。周月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我杀的,我干嘛去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强出头呢……可周家这么有钱,不管的话,那就是跟巨额的劳务费过不去……哎……”
“算了……我觉得我们俩不是一路人。”我听了谭乡山的话,意兴阑珊地对他摆摆手,又问他,“这单子赚的钱全部给你,这样算的话,我还欠你多少?”
谭乡山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三十多万。你也不用急,虽说亲兄弟明算账,但是亲兄弟在手头不紧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讨债的。”
说完,他还吐槽说以后接到这么凶险的单子必须要开踏马的一亿美元。
我没有接他话茬,继续低头看新闻。
回到无锡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一开家门,就发现客厅里有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
我心中狐疑,暗想晋悄悄是个黑暗料理的高手,烧得菜怎么可能这么香啊。
可旋即我竟然听到了陆静母亲的声音:“毛丫头,你家哥哥喜不喜欢放洋葱啊?”
“放,只要我喜欢就行了!”晋悄悄的声音跟着传过来。
我心里擦了一声,晋悄悄竟然把陆静的老娘给带我家里来了!
不光是陆静老娘,连陆静老爹也在厨房里一丝不苟地切菜。
看那精神状态,他的精神病应该已经好了。
我连忙冲进厨房,惶恐道:“叔叔,阿姨!你怎么来了啊?”
我心里面直打鼓,因为我上午才跟一起命案起了脱不开的关系,下午这一家子从公安系统内退下来的前任领导就来了,我怎么能不慌?
仔细过问后,陆母竟然对我说什么,昨天晚上陆静托梦给她了。说什么陆静托陆母每天晚上都要来给我素餐,说是可以帮我积累福德啊啥的……
我诧异道:“托梦?”
陆母絮絮叨叨着说:“是呀!小静说她现在是天上的神仙,过得很好,还特意嘱咐我天天帮你烧素食,你坚持吃,是可以化解身上的业障的。”
我疑惑地看了晋悄悄一眼,晋悄悄对我眨了眨眼睛,看她那茫然的表情,应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灵魂和肉体同属欲界六道,陆静死后没了肉身,魂魄也在阳光的照射下散了,还怎么去天道成神仙。
难道是因为她功德深厚,在舍弃肉身和灵魂的束缚后,让她在四圣道重生了?
四圣道为声闻道、缘觉道、菩萨道以及佛道,这四道是真正没有烦恼和疾苦真善道,陆静如果真的去了四圣道中的某一道,我还是真的挺为她高兴的。
不过陆母到底是日有所思还是真的被陆静托梦了,这个可不好说。
但我决定就当陆静是真的来托梦的,而且也接受了陆母天天来帮我做素食的要求。
这对老夫妻的一双儿女都是烈士,挺让人尊敬的。我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美意。
从那天之后,陆静母亲每天都和她老伴来我家里忙活,他们两人厨艺挺好的,虽然烧的是素食,但我吃得挺香的。
在我知道陆静母亲以前根本就不会烧菜的时候,我还张大了嘴巴,觉得很惊讶。
陆静母亲就解释说是梦里面,陆静教她烧的。
我当时真以为陆静是显灵了呢,而且,我发现晚上开始食素后,我的睡眠也有了好转。
那么多年来,我总是隔三差五地会梦到我爸临死前的惨相,但自从吃素以后,我做噩梦的频率明显减少,最近都能睡整夜的安稳觉了。
不光如此,我聚宝斋里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来。
而且在接下来的短短一个月内,我又接了三单泥佛生意,当然这几单生意的事主最后都有个比较不错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就不拎出来跟大家说了。
不过呢,虽然泥佛生意没有意外,但我却遇上了一个大意外。
我发了一笔大横财!
这笔横财,我估计你们都想不到从何而来。
我记得那天是五一劳动节前的一个清晨,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家门口放了一封信和一个茶壶。
当我看到茶壶底部的落款时,吓得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就把茶壶给摔破了。
底款竟然落的是“顾景舟制”四个字样!
制壶大师顾景舟的紫砂壶普遍在百万元人民币以上,最贵的一款拍出过近亿元的价格!
我手里这茶壶要是真的,那我至少进账了一百万人民币。
然后我拆开信发现上面又写着几行怪怪的字:“七目鬼王可保阴行平安,今阴行大门盗门有难,特求泥菩萨再借余七目鬼王若干天。如若盗门侥幸渡过大劫,必将七目鬼王归还!
另,泥菩萨先前以五十万解了余之大因果,救余于危难之中。特送尔顾老之僧帽壶一把,聊表谢意。”
信看到这里,我已经可以断定这封信和茶壶是谁放我家的了。
昨夜马不仁一定是没声没息地进来过。
只是这封信的遣词造句让我想吐血。
这尼玛一堆什么一比吊糟的句子,白话文不是白话文,文言文不是文言文的,而且跟之前他留给我的信一样,有一股浓浓的装神弄鬼之气。
所幸,只要耐心看完,好歹也是能看懂……
我突然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睡着了,昨晚我要守在了门口,说不定可以抓个马不仁的现行。
他送的顾景舟紫砂壶确实名贵,但对我的意义可远不如七目鬼王重大啊!
我看了看那把茶壶,立刻就把谭乡山一个电话给喊到了我家里来。
谭乡山见到马不仁的那封信以后也是苦笑道:“你也别见怪。马不仁没读过书,后来因为进了盗门,经常要搞文物的买卖,少不了看古籍恶补历史。这就造成了他说话喜欢半文不白、装神弄鬼,而且听起来还狗屁不通。”
我继续问他:“这茶壶你看得出来是真是假吗?”
“我不懂这个,你最好找专业的人问问。不过马不仁应该不会骗人,你也知道的,他以前因为坑蒙拐骗伤了太多因果,这几年已经吓得改过自新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去聚宝斋无锡总部找到了陈中正,想让他来帮我鉴定下茶壶的真假。
陈中正虽然不懂茶壶,但是他手底下有专门的鉴定员。
鉴定员经过鉴定以后报出了一个让我惊喜的数字。
马不仁送我的那把茶壶竟然值300万!
陈中正看着也是相当眼馋,并且愿意出三百万把茶壶给买下来。
我听着这个价钱也是心动不已,于是就答应了。
一来我可以还了谭乡山借我的钱,二来剩下的两百多万,我可以用来给自己买一套房子和一辆轿车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俗世人,起码的物质条件我还是有追求的。
我不求大富大贵,但也求个小富即安。
最起码,我得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房子与车子。
既然七目鬼王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弄回来,其他几件传家宝也依旧了无音讯,那我不如先把自己的物质需求给满足一下。
于是,我在得到了陈中正那三百万后,就开始在安居客上开始找自己心仪的,价格也合适的房子了。
但是,这次买房计划,又让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意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