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我坐在电脑面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用文档记录了下来;完事后我视线转到放在一旁的相机身上。
李大爷说这个相机能预知过去和未来,怎么预知?难道是拍照预知吗?
想着我伸手将相机拿起,对着房间随手一拍。
要真能与之过去和未来的话,那应该能拍到我租下这间房子之前,或者之后的事情吧?
拍照后等待了十秒,相片缓缓从相机右侧的出口滑出。这还是个可以立马出片的相机,不错啊!
欣喜了会又等了五秒,相片终于完全滑了出来。但是在看到相片那刻我吓了一大跳,这确定不是搞怪相机?
但要是搞怪的话,现在的科技不可能这么发达啊?
只见相片里我半蹲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而身后一个看不清脸的家伙拿着啤酒瓶挥着手。
画面就定格在他举起瓶子即将砸在我脑袋的时间。与此同时外边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我吓得手一抖相片掉在地上。
“谁啊!”我捡起相片连同相机一块丢在柜子里,走到客厅大喊了声。
“我!罗晨!”罗晨语气听着像是喝多了,我赶紧走到门后将门打开,一开门就看到满脸通红的他。
“王景,你这半天不开门墨迹啥呢,是不是屋里藏人了。”说着罗晨醉醺醺的挤.进门,径直朝我唯一的卧室走去。
我关上门跟了进去,“大中午的你又发什么神经,喝的这么醉。”
罗晨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玉:“辟邪的。”
我拧眉忍着他身上的酒气接过看了看。深绿色的弥罗佛玉佩,这材质怎么的也得好几万吧?“你不会又去干老本行了吧?罗晨,你可是刚……”
“当然不是了,你想啥呢。这是我费了好大劲托人弄来的,正规渠道。”罗晨打断我的话,“你上次不是遇到事了吗?这个戴着能辟邪。”
“多少钱。”既然是正规渠道,那我就收下了。
“跟我你还谈钱啊?”罗晨走到饭桌前坐下,瞥了一眼我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电脑。
我转身想把玉先放进柜子里,毕竟这么贵重呢。
而就在我转身后没过半分钟,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楚。有股液体顺着我脑瓜缓缓流到脖颈,我慢慢转过头,看到罗晨手中举着带血的碎酒瓶。
来不及痛呼出声,我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耳边模糊而又清晰的听到脚步匆匆的声音,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脑袋又一次包着厚厚的纱布。
罗晨拿着药从病房外边走进,他看起来酒已经醒了。“王景,你没事了吧?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我……害。”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换了个担忧的表情看着我:“王景,我说出来你别害怕。”
“啥事?”
“我之所以那样做,是看到你脖子上骑了个女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出幻觉……”
我脑子闪过一道白光,“那个女鬼长什么样?”
“那我哪知道,女鬼能让人看清楚脸吗?”罗晨说完后我陷入了沉默,第一个想到的竟是秋阮阮。
可是秋阮阮的性格不像是会爬在我脖子上的女鬼……
医生说我的伤不严重,近三天不能碰水。
罗晨拿着药跟我一块回到家,他主动拿扫把拖布帮我把房间打扫了一边。我站在柜子前拿出李大爷给的相机,让罗晨帮我拍张照。
“是想记录一下我打你的样子,以后用来勒索我吗?”他半开玩笑的接过相机,对着我拍了一张。
我也没跟他解释,紧张的盯着相机里缓缓滑出的照片。
结果什么也没有。
我忘记了,这个相机应该只能拍到过去和未来几分钟发生的事情,不会拍到鬼。
于是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自拍了一张。手机照片里,我脖子上也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一般按道理来说,手机是能拍到不干净东西的。
罗晨古怪的看着我不说话,我也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太了解罗晨了,他这个人做事不会是那种冲动的性格。所以他说他看到我脖子上骑着个女鬼,那也一定是他仔细确定了的,不会是因为喝多才导致花眼。
再说了,谁喝多能幻觉出个鬼来?他又不是做这一行的。
等等……喝多?
瘟疫在我昏迷的那三天已经完全没有了。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前阵子还冷冷清清的大街,在瘟疫消失后又热闹了起来,甚至比以往更繁华。
毕竟大家在家里呆了好几个月,都憋坏了。就连喜欢宅在家里的肥仔都趁机出门逛逛,呼吸一下瘟疫过后的空气。
我跟罗晨出门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几个干锅硬菜,和一箱啤酒。
今下午离开医院医生还叮嘱我不要抽烟喝酒,这样伤口会愈合得快一些。罗晨也想劝我,说:“要不你就别喝了,我喝,我帮你确定怎么样?再说了,你都戴上我给你准备的玉佩了,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早就吓跑了吧?”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大病。”瓶起盖落,我给他倒上满满一大杯:“再说了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我也给你说说我最近遇到的事情。”
见我如此坚定罗晨也没再劝,他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
一杯酒下肚,我把事情从三个月前的借命钱开始跟他一一说道。说到最后李大爷给我的相机,我从口袋里把今中午拍到的照片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照片上面拿啤酒瓶打我的男人还是没有脸,但是谁我跟他都已了然。
“你说的我都信,但为啥偏偏是你?”罗晨喝酒上脸的绯红在听到我说完后变得煞白。他把酒杯斟满酒,拿起灌入喉。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撇了下嘴,想到我过世的爷爷。
“也是,不过这事都解决了。来,喝酒。”
“喝!”
一箱酒在一小时后被我俩喝完。
说实话啤酒只会让人肚子涨,喝了这么多,我意识还十分清醒,只是脑子有点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