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晃晃悠悠地朝太原治所晋阳行进,此次立了大功,碰巧修理了褚燕,除了一口恶气,意外招揽到成廉,还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王牌,张辽,很有长进。吕布想着,想着,突然窃笑了起来,身边的成廉和候成以十分异样的眼光看着吕布,让他觉得很囧,为了掩饰尴尬,吕布干咳两声后向众人说道,此次立了大功,实在可喜可贺,并对每个人褒奖了一番。
吕布等人满心欢喜地回到了晋阳,本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可以扬眉吐气,谁知刚进城不久宋宪便编领着一票人将吕布团团围住。
“吕布,你可知擅离军营该当何罪?”宋宪喝斥道。
“我乃奉丁大人之命,至中陵县讨贼,现将贼人悉数歼灭,缴获良种战马五百余匹。”吕布向宋宪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
“满口胡言,今日拘捕于你,正是丁大人的命令!”宋宪说完便下令左右要将吕布拿下。
眼看成廉等人就要沉不住气动起手来,吕布忙喝道:“我手上有大人的敕令,我跟你一起去找丁大人对质,若你要动粗,我们也奉陪到底。”吕布说完贪狼一齐地晾出兵器。
“怕你不成,让你死个心服口服。”宋宪领着大军“护送”吕布等人前往丁府。
命所有人在外等候,吕布独自进府,怕成廉和候成冲动闹事,留高顺在这里镇住他俩。
“参见大人。”吕布和宋宪异口同声。
丁原坐下后问道,“奉先你何故擅离军营?”
“布立功心切,于是私自截下了大人的敕令,至中陵剿匪,幸不辱使命,将贼人一千二百余人悉数被歼灭。”吕布回答道。
宋宪抢道:“你满口胡言,中陵县属雁门郡,千人的匪患应该由县令上报给郡守,由郡守遣郡都尉领兵讨伐。况且你才带走一百余人,如何能将十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迁灭?”
吕布心疑,宋宪一介武夫,为何口齿如此伶俐?可是不及多想便反问道:“府外有五百匹上等的战马,是从山贼手上缴获的,如何有假?”
“奉先,我的确不记得下个这道敕令啊?”丁原疑惑道。
吕布拿出当日吕荒盗得的竹简递给丁原,“大人日理万机,在所遗忘在所难免。”
丁原拿着竹简仔细端详后说道:“这不是我的敕令,上面没有我的印信。”
这是怎么回事?吕布冷静的将整件事的过程都仔细的想了一遍,然后突然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那个传令兵,甚至那两个守卫都有可能是布局中的旗子。吕布不禁好奇这精致的布局到底出自谁的手笔,挖了个这么大的陷阱想置自己于死地,幸好自己命大,没有死在黑坨山上,不过现在这暗中的黑手还有后招,当然眼前想以军法诛杀吕布的宋宪多数只是被人利用,吕布意识到自己身边就有隐匿的敌人,这人窥伺着自己,并时刻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此事疑点众多,等仔细查证以后再做定夺。”丁原顿了顿接着说道:“奉先这两日就先住在我府上,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重返军营。”
宋宪不服道:“吕布违反军规,即使事有可疑也应该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即使没有接到我的命令,就区区百人来说,缴获了这么多战马,可谓是大功一件。况且由我亲自看管,还怕奉先逃了不成。”丁原明显偏袒于吕布。
宋宪怒哼一声就告退了。宋宪走后,丁原问了吕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于是吕布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发现经过告诉了丁原,并说出自己的三个猜测,一,整件事是有人针对自己设的局,二,县令有可疑,三,并州军营中有奸细。丁原对吕布猜测不完全相信,但是丁原答应吕布会将事情查清楚,于是吕布便安心的在丁府上暂住。
回房之后,吕布向众人说明了下现在的情况,并提醒大家少安毋躁。突然丁岚一阵风似的贯了进来,“布哥哥,我的礼物呢?”
吕布楞了一下,丁岚德表情立刻晴转多云。高顺等人告退之后,吕布急中生智,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装在这里面了。”丁岚脸上的阴云又变成了疑云。吕布接着说道,“你去找人拿点锦布,小竹条和鱼线过来。”
东西齐全之后吕布便开始动手制作给丁岚的礼物,丁岚有点失望的问道:“布哥哥,你不是要做个风筝送给我吧?”(传说风筝的前身为墨子用木头制成的木鸟,后来鲁班用竹子为材料加以改进取名风鸢,后人又于鸢首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声如筝鸣,故得名风筝。早在楚汉之争时,韩信便将风筝用于军事。)
“当然不是,我要做的是孔明灯。”吕布否认道。虽然现在诸葛亮还没有出生,但孔明先生所有的版权还是要尊重一下。由于吕布以前重来没有实际动手制作过,所以只能不断的在失败中摸索总结,用了两个时辰才做出第一只孔明灯。吕布担心自己第一次做的孔明灯飞不起来,会扫丁岚的兴,所以又追加制作了九个。
时已至深夜,在一旁等候的丁岚一反常态的安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好奇的等待着吕布给她的惊喜。在后院中,吕布将十盏孔明灯一字排开,依次点燃。有七盏灯成功得升上了天空,明亮的孔明灯让星辰都失去了颜色,吕布心想谁说距离产生美的,比恒心渺小许多的孔明灯,此刻却拥有着恒星所不能比拟的光辉。
孔明灯升空的刹那,丁岚高兴得手舞足蹈,随着孔明灯慢慢升高,丁岚慢慢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仰望着,嘴角上扬,额颈呈现出优美的曲线,月光胧在她的身上泛起淡淡光晕。
在这一刻,吕布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让丁岚有了小小的幸福感,于是自己的心里也觉得暖暖的。此刻空中的七盏明灯和丁岚满足的微笑驱散了吕布心中的疑虑和仇恨,只是一切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