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方可谓是一触即溃,新兵到底是新兵,心理素质差,战术素养低下,由于训练不足连战斗技巧也显得十分稚嫩,若欲用兵一阵,须先养兵千日啊。
华雄下马后一脸怒容:“吕主簿瞧不起华某吗?贪狼骑虽是新成之军,其中有三成却是老兵,刚才演习之时,你方所出皆为新兵是何道理?”
“并非如此,而是吕某只是想给新兵锻炼的机会,没想到坏了华都督的兴致,今晚在下做东,当作赔罪,如何?”
“赔罪的稍后再说,你点齐人马,再练一阵,要你亲自出马,全力以赴。”华雄不依不饶道。
“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阵吕布亲自披甲,成廉在侧。同第一阵一样,华雄倾巢而来。吕布也不示弱,木枪一挥,一马当先的发起来冲锋,因为朔方之战多是偷袭、劫营所以不喊杀渐渐成为这些老兵的习惯。双方还有一箭之遥时吕布举戟指向华雄左翼,喊道:“成廉,带百人随绕行!”身后的兵马立即分出百余人,随成廉从华雄左翼绕过,其余人随吕布与华雄正面冲突,掩护成廉。此时华雄也立即遣人分兵,冲向吕布阵后夺旗。正在双方主力纠结之时,两面军旗不分先后的倒下,华雄喊道:“不如由你我单挑,分出胜负!”
“求之不得!”吕布回答道。
只见两边人马默契的围成了一个圈,圈中只有华雄和吕布两人。华雄说木制兵器不给劲,于是两人都换上了自己的专署兵器,并协议点到为止。华雄横刀立马,“出招了!”语毕便拖着长刀而来。吕布一夹马腹,催马疾行,两兵相交之际,火星四溅,金鸣铿锵。一时间,众人叫好,声如雷动。第一个照面没有夹杂半点技巧,是纯力量的比拼,表面上平分秋色。这一招硬拼后,吕布的右手微微发麻,不知道华雄的状态如何。圈马回旋时,华雄已经再次向吕布发起冲击了,马术上吕布输了一筹。占了先机的华雄立刻展开了行云流水般的攻势,改双手持刀,与吕布缠斗在一处,吕布虽无暇反击,却也守得滴水不漏。众人越来越安静。本来吕布想等华雄力竭之时反击,可是五十余合过去了,华雄丝毫没有显露疲态。吕布被打得无还手之力,自从与童渊那一战之后还是第一次。华雄可是被关羽一刀就解决了阿,吕布拿他束手无策,那岂不是表明现在的吕布只能算二流武将?吕布越来越急躁,心中窜起一股无名之火。至七十合,华雄一击斜劈,吕布闪过之后,用右臂环过刀背,将长刀夹于腋下,左手挥戟朝华雄双手砍去。华雄急中生智,将刀柄掷向吕布,长刀以刀头为圆心向吕布袭来,吕布下意识的松开了刀背,将长戟横于身前,刀柄重重的撞击在长戟之上。此时,华雄立即伸手接下了弹回的长刀,一转刀头便竭力横斩,直取吕布的腰腹,而吕布不及变招右手扶戟前推,戟刃径直朝华雄的脖颈飞去。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同时收招,吕布的长戟离华雄的脖子还有半寸,而华雄的长刀已经抵住了吕布的右肋。
“在下输了。”刚才对决中出现了与童渊比武时的状况,不过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失去心智,胸中郁结的狂躁之气现在已完全平息,所以吕布可以平静的认输。
“非也,是在下输了,若此次是在战场作生死之搏,吕主簿至多受伤,而华某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这一刀下来哪里受伤这么简单,拦腰斩断和脑袋搬家都是死。”
“哈哈!统兵我俩不分胜负,武艺又在伯仲之间,晚上再比比酒量如何?”
“敢不从命?”
“哈哈!好!华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当晚,席间吕布没有谈起有关董卓和李儒的话题,吕布是真心想结交华雄,不想他误会吕布结交他是另有目的。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子时两人都未显醉意,困极的小二问道:“两位客官还要喝多久?小店就要打烊了,若两位还向喝,我先替两位打好酒,然后就要去睡了。”
“哈哈,奉先时候不早了,我们散了吧,这局还算平局。”华雄提议道。
“哈哈,好!”吕布附和。两人举起酒碗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随后的日子里,吕布整天在校场里面和贪狼骑一起训练,时常和华雄切磋武艺。
一转眼,外出三年没有回家了,今年鲜卑羸弱,应该无力寇边,而贪狼骑的训练循序渐进,有候成和曹性在吕布不用担心。至秋末,吕布向董卓请了半年的长假,董卓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吕布留下候成和曹性替自己训练新兵,带着成廉及商社出身的五十骑返乡。
吕布回家之前没有送信,他想给娘一个惊喜,一路无事,回到北海已是隆冬。
吕府的护院看到吕布回来,立即喊道:“少爷!少爷!回来了……”
吕布忙道:“别声张,我娘在哪里?”
“老妇人应该在房里。”
“好,你先下去吧。”
吕布轻轻敲了下娘的房门,“进来。”娘的声音愈显苍老。
推开房门,看到娘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地缝制一件小花袄,应该是给吕宁的。“娘,我回来了。”
“……”娘抬起头,望着吕布怔了片刻,眼眶湿润了,笑着说道:“来,走近点,让娘好好看看。”
吕布在娘跟前跪坐下来,娘放下小花袄,心疼道:“我儿,黑瘦了。”
吕布拍拍胸脯说:“哪有,壮了不少。娘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老身还能干吗,不找点事情做日子无聊得紧。”
“那您别太操劳了。”
“好!好!好,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待半年,年后春末走。”
此时下人前来禀报,田丰在大堂求见。“正事要紧,你去忙吧。”
“孩儿告辞。”
来到大堂,一别三年,田丰成熟了许多,蓄起了胡子,“主公,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田丰说道。
恭敬的只有声呼而已,吕布无奈道:“本来想休息几天,享享天伦之乐,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一刻也不让我消停。”
田丰向吕布汇报了商社的情况,现在世道越来越乱,又有太平教环伺在侧,所以三年来商社几乎没有发展,然而田丰一直在抱怨欧锌,说商社的规模止步都要怪他。吕布原来打算商社只要能维持,能保证吕府上下衣食无忧就好,等了结了张角后再出一次海,其他吕布也没有太多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