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白浅辞将头蒙在被里,心痛的想,以后绝对滴酒不沾了。
当白浅辞还在心痛的反思自己平常是不是太不像女人,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男女应有别的事时。花墨寒在房里同人喝茶。
昨夜只来得及稳住了白浅辞,可还有些事没来得及问,今早一回房,花墨寒便赶快赶了过来。
“还从未见你对哪个丫头这么好,怎么,中意了?”
“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花墨寒笑笑,将茶杯满上,端到云暮凡面前,“云老。”
云暮凡不接,继续问,“这姑娘模样生得倒好,看那样子,性格也是讨喜的。”
花墨寒叹口气,放下茶杯,这人怎么还是这么八卦啊。“她与我曾和你说的那个小丫头有些像。”
“镜梧天尊的那个小徒弟?那你确实要对人家好点!”云暮凡笑了笑,唠叨,“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人成亲了吧。”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做媒婆吗?”花墨寒揉了揉头,转移话题,“我有事想问您……”
“我觉得那丫头很是投我的眼缘。”云暮凡却不容他打断,“我知你一向用情专一,可当年她那般置你,疑你,你……”
“云老。”花墨寒将茶杯里的水饮掉,“你既知我用情专一,也应知我爱憎分明,更应知我最恨别人不信任我。”
云暮凡还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进来!”
伴随着门声开关,花眠走了进来,先是对云暮凡鞠了一躬,道,“教主。”然后才对花墨寒说,“主子,白姑娘已经回房了。属下一切按照主子意思说的。”
“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花墨寒起身将花生从床上抱了过来,递给花眠,“让他去白姑娘房中睡吧。”
“是,主子。”花眠抽抽嘴角,不知道白姑娘这会儿让不让见人啊。
花眠正歪着脖子想怎么将花生塞到白浅辞的房中,云暮凡叫住了他,“花眠,橙儿最近如何啊?”
花眠回头笑,“好的很,就时常挂念教主您。”
云暮凡摸了摸胡子,“好就好啊,告诉她,不用惦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不是教主了,随墨寒叫我云老就是了!”
“您待她如亲闺女一般,怎么可能不挂念。”花眠笑,“再者,这称号也都叫习惯了。”
“罢了,都随你们吧!”云暮凡挥了挥手,“赶紧送这柠檬娃子休息去吧。”
“是,教主。”
伴着关门声,云暮凡开口,“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再说,这事也理不开。罢了!罢了!”
花墨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云暮凡斜了他一眼,捋捋胡子,“你是想问我白丫头的事?”
“是!”花墨寒点点头。
“我说你也是,使个法术弄晕她就可以了。竟一个手刀将人家劈晕了,那丫头脖子上还有个大印子呢!”
“我也是一时没法子了。”花墨寒有些屾屾,随及又肃然道,“这也是我要问您的事,她,不受我的仙法控制。”
“什么?”云暮凡一惊,将茶杯放下,“可是一直这样?”
花墨寒皱眉想了想,“应该不是,我第一次见她时还是受的。”
“先是无缘无故发狂,又不受你仙法控制。”云暮凡垂了眼,“我只能说,她绝对不会是个凡人那么简单。”
花墨寒叹了口气,“连您也不知道是为何吗?”
“不。”云暮凡摇了摇头,笑,“我也总不能白来,总还是要比你多知道些什么的。”
“云老,你发现什么了?”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她体质有些特殊吗?”
“自然是记得的。”
“后来我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竟发现她体内有一枚神丹,想来,她的体质便是由着丹药改变的。”
“可知道是什么丹药?”
云暮凡摇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我能确定,她这发狂与这丹药不无关系。”
“随时都会发病?”花墨寒皱皱眉,那他不是随时都要给她一手刀。
“不至于!”云暮凡看了花墨寒一眼,要是随时发病,那丫头的脖子还能要吗?“你那酒是从教中带回来的吧,她体内的神丹与之相冲,以后只要不饮那酒应就无事了。”
花墨寒松了口气,“那就好!”
“怎么?不好奇她的身份吗?那丹药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说不准她便是天上……”
“云老,你不必套我的话。”花墨寒笑了笑,“我虽立誓此生不在踏入天宫,可并不会介意志同道合之人,否则,墨寒又怎会认识您呢?何况,她从未介意过我的身份。”
云暮凡笑笑,“倒是我狭隘了,看来当年的事没有太过影响到你的性格。”
“这是自然的。”花墨寒也笑,目光中一片清明。
“是没影响到你的性格,可这身体……”云暮凡一把扯过花墨寒的手,搭在脉上,“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我还好。”花墨寒将手收回来,“这需要一个契机,我在等。”
“你决定的事,我劝不过来,也不打算劝。”。
花墨寒笑笑,没有说话。自己的身体,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这毒来势汹汹,那契机却又万年难得一遇,能不能挺到那时候还真是不好说。
“也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帮我去看看白丫头,那脖子呦!”云暮凡站起身,临走也不忘唠叨,“那白丫头真不错,很投我眼缘,墨寒……”
花墨寒拱手,“云老慢走。”
睡了一个上午,花生就终于睡醒了。起来揉揉眼睛,看了看白浅辞,“白姐姐,你终于醒了!”
白浅辞还在尴尬花眠告诉她的事,笑笑,没话找话,“嗯,你怎的睡到这时候?”
花生一贯是早睡早起的,花墨寒对他的习惯管的很严。
“担心白姐姐啊,所以昨晚在这里陪着花哥哥!”将身上的被子叠好,花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白姐姐,你昨晚一直拉着花哥哥的手,还问他是什么背影什么的,那是什么?”
白浅辞一愣,难道昨晚自己不是只把花墨寒拽住了吗?难道自己拽的不是袖子吗?自己还问了那背影?自己究竟还做了什么?
白浅辞坐上床,抱着被子,伸头问,“那你花哥哥怎么说?”
花生盘着小腿,思考,“我昨夜迷迷糊糊的,但花哥哥好像问了你什么意思,不过你就不再说了!”
“是吗?”白浅辞有些失望,看来花墨寒也不知道啊。
“不过……”花生一拍大腿,一脸兴奋,“我倒是听清你说什么了!”
白浅辞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好。花生却已经开口。
“我学给你看!”他拉着白浅辞的手在脸上蹭,嘟嘟囊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然只剩我一人了。我找到了我一直要找的人,你可开心?可放心?”
学完,花生抬起头,笑的暧昧,那表情和花眠一个模样,“白姐姐,你是不是……”
白浅辞的脸红了,白了,最后绿了。她打断,大喊,“没有!不是!”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花生眯眯眼,说。
“不管什么!”白浅辞一挥手,“都没有!都不是!”
花生笑的灿烂,问,“白姐姐,花哥哥教过我一个词,叫心虚。”
白浅辞“……”
花生继续笑的灿烂,“白姐姐,花哥哥还教过我一个词,叫欲盖弥彰。”
白浅辞“……”
花生锲而不舍,爬到白浅辞面前“白姐姐,花哥哥教过我很多词的,像……”
“花生,白姐姐突然想睡了。”白浅辞将被往身上一裹,翻身背对着花生躺下,一副我现在很困不想说话的模样。
花生趴在床上,用手支着下巴,眼神幽幽,“可是花哥哥说他等会儿过来……”
白浅辞蹭的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窜了出去。“白姐姐突然想起来有些事还没做呢。”
什么事啊?花生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床被便蒙到了头上,眼前顿时一黑。等他把被拿开时,便见屋里多了一个人。
“花哥哥,你真来了?”他刚刚只是吓吓白姐姐的。
花墨寒坐在桌前,一脸淡然,喝着自己倒的茶,手里还把着些东西,回头问,“不是要出去吗?”
白浅辞站在一旁,腰上还缠着鞭子,她自己的鞭子,脸色已经不是白里透红,而是黑如锅底了。
“我突然觉得累了,想休息!”白浅辞看着花墨寒手里的鞭子,暗骂,你绑着姑奶奶,姑奶奶往哪儿走。可又偏偏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被别人用自己的鞭子把自己绑了,气的咬牙切齿,内心满是崩溃,连刚刚的害羞,尴尬都忘没了。
刚才白浅辞一个箭步窜出去,开了门便要往出冲,低着头也没往外看,一出门便撞到了人,白浅辞诶呦一声,抬头一看,撒腿就跑。
花墨寒送走了云暮凡想着去看看白浅辞。走到门口刚要敲门,便见到门开了,随及被一人撞了满怀。花墨寒一低头发现是白浅辞,没套外衣的白浅辞,还是见到他撒腿就跑的白浅辞。他当时也没多想,白浅辞现在身子还是虚的,何况外面天凉,自然是不能穿那些出去的,于是,一鞭子便把她卷了回来。
进了屋,才想起花生在屋里,又想起这小子昨晚一直都和自己一样在这屋里待着,估计是听到了什么,又转述了什么,所以才让白姑娘见到自己就跑的。
花墨寒摸摸下巴,果然不能让花生和那个爱看爱情话本子的花眠待的太久,瞧这思想歪的。
不过,他这次还真的是误会花眠了。
白浅辞站了半天,见花墨寒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休息了!”
“休息就休息,强调什么?”花墨寒笑的暧昧,“要我伺候?”
白浅辞咆哮,可惜伴着那张红脸实在没什么震慑力,“那你出去啊!”
花墨寒一脸无辜,“我应该出去吗?”
“你不应该出去吗?”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无赖?
花墨寒微笑不语,淡定喝茶。
花生在一旁发言,“昨天还叫人家不要走,今天就开始赶人。花眠哥哥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啊!”
白浅辞一脸黑线,喝一杯酒,赔了自己一世英名。她此时很后悔,不该每晚睡前故事给花生将话本子的,这家伙最近情商猛涨,结果坑了自己。
“我要沐浴!”白浅辞喊,“可以走了吧!”
“这是自然的。”花墨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对花生道,“听小二说今日晚上有灯会,花哥哥带你去。”
“灯会?”白浅辞眼睛都亮了,“我也要去!”
花墨寒回头,“咦,你不是要沐浴吗?难不成是为了诓我们出去?”
白浅辞尴尬的笑笑,“哪儿能啊?”
“倒也是。”花墨寒点了点头,他怀中花生抱着花墨寒的脖子,“花哥哥,我们帮白姐姐叫小二准备水吧!”
花墨寒点点头,“也好。”
白浅辞,“……”
她抬起头看看天色,有些沮丧,沐完浴,黄花菜都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