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她还活着

![ D4�侍卫们领命而去,快速在四周翻找起来,可是就算他们把现场的废墟再翻一遍,也仍然是没有找到池云筝和扶风。

有宾客道:“难不成是刚才火太大了,把这二人给烧没了?”

大康某些偏远的地方流传着火葬的习俗,如果火焰温度够高的话,的确是能够把尸体变成灰烬的。

宁王心里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当时的火也没有燃烧太久,主要是将房子烧得坍塌,若池云筝和扶风在里面,多半不是被烧死,而是被房梁等重物砸死的。

他不愿相信也只能当这两人被火烧成灰烬了。

心里舒坦了几分,宁王回头看向闻琅,“该找的地方你也找了,没有找到你要的人。”

他说完这话后就迅速和自己的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随时等着和闻琅爆发冲突。

但是奇怪的是闻琅看到现场空无一人后情绪并未出现变化,甚至听到烧成灰这种猜测也仍然保持着平静。

宁王瞄了眼闻琅的脸色,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是不是在酝酿怒意。

闻琅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废墟现场,唇角却是微微勾了勾。

果然如他所料呢,池云筝总是有办法逃走的。

现在他越发好奇池云筝到底是怎么逃走的了,就像对她这个人好奇一样。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着闻琅开口的时候,闻琅却是一语未发,直接转身离开了。

现场的人愣了愣,直到闻琅的身影都走远了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就走了?”有人结结巴巴地问。

还有人疑惑:“他瞧着不是和那女大夫有纠缠的模样么,如今人都烧没了,一把骨灰都没留下,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这话刚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杵了一拐,“不走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让我们跟着陪葬?”

那人想到这种可能性,吓得抖了抖身体,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走了好,走了好啊,赶紧走吧!”

宁王阴沉沉地盯着闻琅的背影消失,看到闻琅这么平静的反应,宁王并不认为对方是伤心过度,反而有种不妙的猜测——池云筝根本没死!

虽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池云筝到底是怎么从火场里逃出去的,可是闻琅那么平静,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否则的话,恐怕闻琅真的会要他们这些人陪葬。

想到此处,宁王眼底闪过杀意,立刻抬头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皱了皱眉头。

“李敬呢?”其他宾客们被他这么一问,这才注意到李敬居然不在。

“好像刚才我们刨废墟的时候他就不在了,难道是那个时候走的?”

刚才众人目送闻琅和时雨一同离开,并没有见到李敬跟随,那就只可能是李敬提前走了。

“哼,这叛徒,不但背叛王爷竟然还挟持王爷,我看此人的脑袋上不想要了!”一个宾客往地上啐了口,语气凶狠。

“是不能留,毕竟他知道咱们那么多事儿呢,要是让他跑出去,咱们的秘密不就曝光了?”

想到他们的秘密,宾客们登时都紧张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阵后齐齐看向宁王。

“王爷,还请您马上调动人手抓住此人,就算死也必须死在月城内,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月城。”

相比起众人害怕李敬曝光秘密的慌乱,宁王要冷静多了。

思索片刻他说:“县衙他肯定是不敢回去了,这偌大的月城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手,想要找到他不难。”

他的话像一剂定心丸,宾客们顿时放松了许多。

这一放松下来,他们便感觉到从手指上传来的疼痛,低头一看才想起他们的手还伤着。

“走走走,去西苑,疼死我了。”宾客们说着就要往西苑走。

宁王手也受伤了,也打算去西苑让那群大夫看看,但他们刚走两步,一名侍卫就冲过来。

“王、王爷,属下有一事要禀报!”侍卫紧张道,心里懊恼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要不是提起了西苑,他甚至还没想起来。

宁王停下脚步,皱着眉不大耐烦地看向那侍卫,“何事如此慌忙?”

侍卫咽了咽口水,说:“西、西苑的人不见了。”

宁王一顿,紧接着猛然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侍卫硬着头皮重复:“西苑关起来的那些大夫不见了,属下等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门口看守侍卫的尸体,西苑的门大敞着,属下猜测兴许他们已经跑了......”

声音越来越低,侍卫呜呜挣扎起来,但他的脖子被宁王掐住,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发声了。

宁王一双眼睛瞪着,红得像要滴血。

“蠢货!废物!为何现在才告诉本王?”

侍卫呼吸越来越弱,心里想着他过来禀报的时候,正逢闻琅过来,当时宁王下令击杀闻琅,他觉得眼前的事更要紧,于是跟着加入了战斗。

而后他便忘记了此事,纵然他有失误,只是他觉得自己罪不至死,毕竟又不是他把人给放走了。

可显然宁王不会再给他辩驳的机会,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众人只听得一声‘咔擦’,随后那侍卫的头就歪向了一边,再没了呼吸。

不过在场的人,无论那些看似和宁王能说得上话的宾客也好,还是府中的侍卫也罢,在此时却是没有一人敢说些什么触碰宁王的霉头。

像扔垃圾一样将侍卫的尸体甩到地上,宁王阴沉着脸擦了擦手,随后把擦手的帕子也扔到地上。

帕子飘飘摇摇,盖到了侍卫的脸上。

宁王大步走向西苑,要亲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互相对视一眼,也都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一群人来到西苑,如同那侍卫说的,门口看守的两个侍卫的尸体还在地上没有挪动,而院门大敞着,里面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