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许邵两位公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真是老天保佑啊!
刚刚巴结上了姚谦书的远方表亲,现在姚谦书也出现了!
“谦书!你快进来!”邵公子忍不住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上官清其握着酒杯的手顿住了,嘴角的笑意依旧,眼睛直直的看向门口。
下一瞬,上官清其手里的酒杯便微微晃了晃,幸好他捏住了,才没有洒出来。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斜倚在门上,目光里带着两分轻佻,朝着里面看来。
他穿着一件似火的红衣。
姚谦书斜倚在门上,目光懒懒的朝着里面扫去。他听出来了那两个声音,是许尚书家的公子和邵侍郎家的公子。
这两人为何会莫名提起他?莫非是在说他坏话?
姚谦书思及此,就出声了,但他没准备进去,就很随意的倚在门框上,目光带着三分傲然向里扫去。
却触及了另一个扫过来的目光。
他顿时心头一颤,眯起了眼。
上官清其?
南宫麒?
姚谦书心底涌起惊涛骇浪,但面色平静非常。
他爹说,要见南宫麒的话,就回都城来找他大舅,不能直接去找他大伯。
他大舅是翰林学士,和他大伯很少有来往。他爹让他先找大舅,再通过他大舅从他大伯那里探听消息,不得不说,够谨慎。
但是他压根儿没有要见南宫麒的意思,也就没有去找他大舅。
他回城的时候,看见城里戒严,索性就没有回府,直接就来了潇湘馆。
谁知道,老天爷真是喜欢开玩笑。
他不想见,偏偏要让他见。
看着两人目光交缠在一起,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在边上的许邵两位也没敢吭声。
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姚谦书先开口了。
“这不是我弟弟吗?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和哥哥我说一声。”
“……”
上官清其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了。
“不是说你不在都城么?”
姚谦书身子离开门框,朝里面走去。“哎,你都不知道哥哥我有多想你,一听父亲说你来了,哥哥我连夜从炎城回来的,就为了能尽快见到你,你说哥哥疼你不疼你?”
“……”
边上的邵公子立即高兴的道:“哎哟谦书!你这话感觉像是在调戏小姑娘啊!你这样对你表弟不太好吧?”
就连比较稳重的许公子都笑了。
“谦书快过来这边坐!说起来真是巧了,没想到我和许公子能在这里遇上你表弟,现在又遇上你,咱们真是有缘啊!”
姚谦书走近了,见花魁紫烟姑娘立在上官清其边上,就笑道:“阿烟姑娘,你让让,我要和我弟弟培养培养感情。”
“……”
上官清其抬眸,微微蹙了眉。
“麒麒,你别急啊,哥哥我这就坐你边上来!”
“……”
立在边上的紫烟只觉得有点怪,立即就退了两三步,让开了位置。
那一声‘麒麒’,听在许邵两人耳朵里,就成了‘棋棋’。
看来姚谦书的表弟没有骗他们,没毛病!
见上官清其似乎不怎么高兴,边上的邵公子立即就道:“没想到谦书你和观公子感情这么好啊!早知道我们就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来招待观公子了!”
观公子?
用的化名啊。
姚谦书笑了笑,往上官清其边上一坐,伸手就搭上了上官清其的肩头。
“感情当然好了,我和麒麒小时候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尿尿,还比过谁尿得远呢!麒麒你还记得吧?”
“……”
上官清其抿着唇没说话,脸上强笑着。姚谦书的话,从某个方面来说,不假。
但是,这些都是姚谦书非要粘着他干的!
上官清其一想起小时候被欺压的往事,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论脸皮,小时候他比姚谦书差远了。十年之后的今天,他依旧说不过姚谦书。
他好久没尝过怂的滋味了,今天又回味了一把。
伸手将姚谦书的手从她肩头撸下去,上官清其不咸不淡的道:“当然记得,你尿自己鞋上去了。”
“……”
“尿鞋上去了?”
“不至于吧?啊哈哈哈哈,居然尿鞋上去了!哎哟,谦书你、你这是有多……哈哈哈哈!”
姚谦书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许邵两人笑得一点都不客气,邵公子笑得呛了起来,边上的姑娘连忙给他轻拍着胸口,顺了顺气。
姚谦书脸皮是真的厚,手才刚刚被上官清其撸下来,这时候又自顾自的搭了上去。
他朝站着的两个美艳绝伦的花魁看去,手勾着上官清其的脖子,嘴里挑衅道:“哎,现在咱们来比比别的,敢不敢?”
那眼神两个花魁一看就懂,顿时就红着脸低了头去。
上官清其一听那猥琐的语气,再一看他赤裸的目光,就知道姚谦书什么意思了。
“你确定要比?算了吧,总要留点面子给你。小时候比不过可以说是意外,你现在要是比输了,以后就没姑娘愿意陪你了。”
“有理有理!哈哈哈,观公子说得太对了!谦书你慎重!别到时候抬不起头来!”
姚谦书不服气的笑了,笑里带着几分痞,“说你们俩没眼力,你们还不信,我麒麒表弟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
“哟,这都能看出来?”许公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谦书你这么能耐啊?”
边上的邵公子更是添了柴火。
“谦书说的极有可能,我说观公子怎么不喜欢女人近身呢,原来是没经验啊!哈哈哈哈!”
上官清其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就调整好了,他面色恢复淡定。
“就你能耐。”
姚谦书手勾在他脖子上就没放开,闻言呵呵一笑:“承让,怎么着一夜七次是可以的吧。”
“哎哎哎,谦书你这样就不谦虚了啊。”边上的邵公子说着,摸了一把怀里的姑娘,那姑娘害羞躲了躲。
“这种事用不着谦虚。”姚谦书正得意得起劲。
上官清其不喜欢姚谦书挨他这么近,再次把他手撸了下去,凉凉地道:“这可未必,你两次三次算是能耐,你七次八次的,我觉得需要吃药了。”
“……”
姚谦书气结,这臭小子是说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