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两人看两兄弟斗嘴,看得欢快,笑声就没停过。
上官清其挺不自在。
十年没见了,姚谦书似乎比以前还喜欢欺负他。
都这么大的人了,真是让人讨厌啊。
姚谦书这时候就想起了临行前他爹交代的那句,‘不准再像小时候一样,欺负你表弟’。
于是他稍微收敛了一点。
但手又不老实的往上官清其肩头上搭去,脸故意凑得很近,“麒麒,我说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好看啊,你这样子以后找不着媳妇的吧?哪家姑娘敢嫁一个比自己还好看的男人啊。”
这回不用上官清其反击,边上的两个公子就帮腔了。
邵公子先支援道:“谦书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这话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啊!你和你表弟不都一样的好看嘛!”
许公子也凑上。“就是啊谦书,我们之所以和观公子遇上,就是因为在门口把他错认成了你,你俩长得确实挺像。”
姚谦书这时候就想起了在云墨梅州的大街上,有个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把夹袄往他脑袋上扔的事。
那姑娘也把他错认成了上官清其。
他看了一眼上官清其和他一样的红衣,又想起来从云墨回砚雪去炎城找他爹的路上,遇上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那姑娘说他穿红衣不好看。
想到这里,姚谦书就不服气了,他搭在上官清其肩头的手往下一伸,就揪住了上官清其的衣襟,“我说,长得像不是我们的错,可你偏偏学你哥穿红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上官清其最烦姚谦书动手动脚的毛病,一把掸开了他的手,嘴里不客气的道:“虽然都是红衣,各有各的味道。不过,恕我直言,你穿红衣不合适。”
你穿红衣不合适。
这他娘的不是那姑娘的原话吗!
姚谦书特别不服气。“我穿怎么就不合适了?哎哎哎,你俩来说说,到底谁穿合适?”
他说着,一脸傲气的看向许邵二人。
那两人这回细细思量,正在纠结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
实话是,单看姚谦书穿着,其实挺好看的,但是一和他表弟相比,就有点不合适了。
许邵两人觉得,虽然两人长得像,可五官到底是不一样的,姚谦书看着轮廓要稍微分明一些,他表弟的轮廓则偏柔一些。
而红色衣衫自然是柔一些的人穿着更好看。
结论是得出来了,可两人不敢瞎说大实话。他们还没忘了,他们是要巴结姚谦书的!
巴结姚谦书的同时,也不能得罪他表弟!
稳重一些的许公子就笑了,他道:“穿着都挺合适,毕竟两位容貌皆是上上等,一般人谁敢穿红衣啊,不过,我瞧着谦书你比较英俊硬朗,和观公子一比,就没观公子好看了。”
一句话拍了两个马屁。
邵公子在边上暗暗佩服,佩服完了他也开始拍。“说得没错!谦书,你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生得这么好看啊!我就不敢穿红衣,怕被人笑话!”
姚谦书很不谦虚的道:“因为会生!所以好看!”
“……”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姚谦书还是听出了结果。他还真的没有上官清其穿着好看!
但是,他比上官清其英俊硬朗!
也就是说,他比上官清其更像个男人!
男人就要英俊硬朗一些,漂亮得像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
姚谦书被上官清其比得漏风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自己缝上了,特别完美的缝上了!
他得意的放开上官清其的衣襟,手掌往上一翻,转而去捏上官清其的下巴。
“听见没我的好弟弟,人家说你穿红衣像个女人,改天还是别穿红衣了,换一身别的,听话,啊。”
“……”
上官清其觉得姚谦书真是越来越有毛病了,要不是这人是他表兄,他都要怀疑这人是断袖了。
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摸,真是受不了。
就连边上看着的许邵二人都觉得两人亲昵得有点过分了。
要是亲弟弟还好说,这不是远房表亲吗?既然是远方表亲,平时来往应该不多吧?而且姚谦书几乎都在都城混,不怎么去外地的,两人怎么亲昵成这个样子?
邵公子的思维最是活络,他想到一个可能,眼神便微微一变,随即就掩了下去。
他脸上带着极其不正经的笑。“哎呀,真是天意如此,原先还说观公子一个人可能吃不消,现在正好一人一个了,哈哈哈哈。”
这话很容易懂。
姚谦书没来的时候,两个花魁是归上官清其的,姚谦书一来,两个花魁正好一人一个。
姚谦书笑着朝抱着琵琶的那个花魁招手,“音音姑娘,你过来。”
叫音音的姑娘一身温柔气质,美如远山含黛,眼似春水泛波,目光流转间又带着几分轻柔媚惑。
没等叫音音的姑娘坐下,姚谦书又抬头道:“阿烟,你别站着啊,快过来麒麒身边坐。”
“……”
紫烟姑娘有些不敢,她觉得自己靠近了,会玷污了那位公子高洁的气质。
但她更不敢违逆姚公子的话,继续傻站着。
紫烟姑娘莲步轻移,在上官清其右边三尺远处坐下了。
对面的邵公子立即就笑了。“哎呀我说,紫烟姑娘和音音姑娘,要是关了灯,你俩会不会把姚公子和观公子认错啊哈哈!”
“……”
两个姑娘低头含笑,邵公子怀里那个姑娘捶了他胸口,嗔道:“邵公子你真坏啊,不管是许公子姚公子,还是观公子,关了灯不都一样嘛!”
“……哈哈,哈哈,诗诗今天好聪明啊。”邵公子笑着又摸了人一把。
上官清其被姚谦书烦得不行,就对着紫烟姑娘道:“你坐我左边来。”
姚谦书立马不干了,“阿烟你坐回去!”
紫烟姑娘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
姚谦书就对着上官清其道:“怎么了,几年不见还不准我摸摸你啊?小时候也没少摸啊,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矫情了呢?”
“……”
上官清其一听小时候,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姚谦书小时候那欺负他的劲儿,想起来就头疼。
见上官清其不说话,姚谦书手又不老实的往他肩头上搭去,嘴里暧昧的笑道:“说起来真是惭愧,哥哥虽然虚长你几个时辰,但是在女人这方面呢,要比你有经验得多,你要是不嫌弃,哥哥可以手把手教你的。”
“……”
上官清其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你还是先治病,治好了再说。”
“哥哥我真没病!”
“别嘴硬了,再拖下去,你一夜十几次都是可能的。”
“哎你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