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以为他会醉倒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声不响地下楼去了。她悄悄地跟到楼梯口,从栏边上伸出头去,刚好看到他在柜台前结账。老鸨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不怀好意地望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畏畏缩缩地低下头。老鸨的目光停在她凌乱的头发上,忽然将手伸到她面前,问道:“银子呢?”

“什、什么银子?”

“你还跟老娘装,他都把你摸遍了难道没给赏钱吗?”

老鸨冲到她身边,将她能藏钱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结果连一个子儿都没找到,气得老鸨扬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扫。边打还边骂道:“赔钱的东西,下贱的东西,你就没见过男人吗?这么老的男人你也心甘情愿让他碰你?贱货!明天就把你开苞了。”

她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任老鸨的手没头没脑地往身上打,任眼泪无声地流。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番外吴氏2

更新时间:2013-6-10 15:47:12 本章字数:3708

天刚亮她就被叫醒干活,昨晚哭了半宿眼睛肿得像个核桃,脸上还隐隐带着乌青,那是老鸨甩她巴掌留下的痕迹。午时初,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她的活也越来越紧,正手忙脚乱的时候,龟奴跑过来指着她喊:“那个谁!快点过来,妈妈找你。”

她想起老鸨昨晚说的话,心里直打悚却又不敢不去,将沾着水的双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才慢吞吞地走出来跟在龟奴身后,刚上楼梯便发现姑娘们全都倚在栏杆上看她,她心一慌不由地低下头,只望着面前的路,一阵窃窃私语从那群人中传来,

“就是她呀?我还以为长成什么样儿的,不就是黄毛丫头吗?”

“唉!人家命好,不像咱们,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个认真的……”

她听得糊里糊涂,却又不敢停下来询问。老鸨站在昨天那个雅间门口,一见到她远远便笑了起来,“你说你命多好,有人为你赎身了,在里头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懵懵地望着老鸨,老鸨看她傻呼呼的样子,一个箭步向前拉着她往雅间里推。她脑中顿时一片混乱,被推了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泥。雅间里只有她昨天见过的客人,依旧是昨日的装束,胡子头发好像也没收拾,他靠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她。看见她傻愣愣地站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卖身契,说道:“拿去吧,回去找你的家人,好好过你良家姑娘的日子。”

她这才醒悟过来,颤唞着手接过那张按着她手印的卖身契,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哭了,哭着哭着便又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旁边默不做声地看着,直到这时才开口说:“是真的,爷花了四十两为你赎回这张东西,你可要收好了。”

她含着泪点了点头,将卖身契贴身收好,对着他双膝跪了下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谢:“谢大叔救命之恩,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哼了一声,不耐地说:“谁要当你大叔,谁稀罕你报答?”

她顿时尴尬不已,偷偷地瞧了他一眼,明明年纪就是比她大许多,不叫大叔那叫什么?他觉察到她的目光,于是一瞪眼说:“还等什么,赶紧收拾回家找你爹娘去。”

眼看着他就要离去,她不知哪来的胆子,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小声地说:“恩人,我早就没了家人,您救我出火坑,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这句话令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脱口而出说道:“我家里奴才多了,不用你伺候。”

话说出口又是一愣,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似乎很多年他也对另外一个人这么说过,不由地好笑起来。

“求您收留我吧,我实在无处可去了,您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行,我什么都愿意干,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的。”

他望着她殷殷切切的眼神,心里一动,弯腰拉住她的手,问道:“真的什么都愿意?”

她怯怯地望着他,随后用力点了点头。他松开手站直身板,轻笑说:“那好,你就当爷的女人,专门伺候爷。”

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顿时红透了脸,不自在地低下头,明知道他比她大很多,心里却没有一丝抗拒,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看着她羞红的小脸,一摆头说:“走吧,跟爷回家去。”

她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穿着陈旧的青衣小褂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随他下了楼,早有马车在门外等候,上了马车,他自顾自地闭目养神,她却开始忐忑起来。一路上偷偷地看了他几次,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却也悄悄的幻想着她的将来。像她这样的女子,生来就卑贱,能遇到一个好男人实属不易,能给人做小也算是福气吧,虽然他看起来邋遢了点,怎么也是个归宿。

看他的装束打扮,她猜想他也不过是稍有富余的人家,没想到下马车看到他的府邸时,着着实实吓了一跳,瞧着匾牌和门面,那气派哪是一般人家能比。就连他家的下人穿的衣服都比她好,那么体面,见到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就像那戏文里说的大户人家一样,天啊!她该不是做梦了吧?

他让府里的人喊她夫人,害得她满身不自在,从小到大,只有她喊别人夫人,别人都是喊她贱丫头。婆子带着她去沐浴更衣,还安排她住在一个雅静的小院落,这里婆子也不叫婆子,叫嬷嬷,她怎么都觉得叫不顺口。沐浴后,粉色缎子旗装往身上一穿,这才显出了姑娘样,虽然身子纤细了些,只不过肤色白净,也算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家。她看着崭新的床铺,干净明亮的屋子还有身上鲜亮的衣裙,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不停地从房间走到院子里,又从院子走回房间,摸摸这样摸摸那样,兴奋得停不下来,惹得跟在她身后的丫头抿着嘴偷偷地乐。

她悄悄地问丫头他什么时候会来,丫头摇头说不知道,她也不敢再问别的。午后嬷嬷送来了吃的,那吃食也让她瞠了眼,虽然很饿但也不敢放肆,只是小口小口地吃,嬷嬷见了便询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她连忙摇头。百般无聊地呆到晚上,她正坐在床上发愣,忽然听到屋外响起嬷嬷的声音,“给爷请安!”

她急忙站起来,只见灯光一闪,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门口。她只望了一眼便呆在当场,他收拾了胡子,下巴刮得净溜,顶着一片青青的胡子印,身上也清清爽爽的,倒比她想象中年轻许多,原来他竟然长得如此俊朗。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竟然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不认识你男人了?”

她脸一热,低下头忸怩地问:“你回来了?”

“嗯。”他随意地应了一声,开始自己解盘扣,她顿时紧张起来,手心全是汗,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拘谨,把脱下的外袍往架子上随意一搭,笑了笑说:“歇了吧。”

“嗯。”她站在原地不动,他便走到着桌前吹灭了灯,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她愣了一下,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不在床上,她慢慢地爬起来拿了衣服穿上,昨晚他很温柔,她虽初经人事但除了隐秘的地方有些疼痛,并无其他的不适,她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些姑娘说的话,不禁觉得好笑,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丫头进来收拾床褥,她怕被人看见那些痕迹,死活都不让,后来嬷嬷进来了好说歹说才能把床单收了,看到那一滩暗红时,嬷嬷脸上笑开了花。

丫头侍候她梳头,她便问丫头:“你们的爷,他是做什么的?”

丫头疑惑的问:“夫人不知道爷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加上昨晚,她才总共见他三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咱们爷啊是奉恩辅国公,对了夫人,他不单是奴才的爷,也是你的爷,你也要喊他爷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笑了一下,又问:“辅国公的官大吗?”

丫头摇了摇头,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叔父。”

皇上的亲叔父,那岂不是皇亲国戚了,想起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对他更加好奇。她就这样住下了,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她经人贩子卖了几手,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生活安定,她便想学着做女红,他晚上回来看到她扎了满手的针眼,不悦地说:“不会做便算了,府里不缺干活的奴才。”

她红着脸低声说:“是我太笨了。”

他却只是笑什么也没说,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她乖乖地来到他身边,他伸手一揽便将她抱到腿上,她脸上又是一热,嗫嚅道:“爷放我下来吧,让别人看到不好。”

他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好?这里就你和我。”

她便又找了借口,“我会压到您。”

他嗤地笑了,眼睛往她身上转,停在她胸`前,意味深长地说:“你该吃多点,身上的肉太少了,轻飘飘的。”

她当然听出他的话中之音,更是羞得把头都垂到了胸口,他见状不再逗她,掏出了一个小匣子伸到她跟前,说道:“打开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见只一对珍珠耳环,便问道:“这是给我的?”

他点了点头,拿起耳环对她说:“来,爷给你戴上。”

她便将耳朵偏了过去,他的大手笨拙地捏着小巧的耳环,折腾了好久也没能把耳环戴好。她忍着笑从他手里拿过耳环,说:“我自己来吧。”

起身站到桌前对着镜子三两下便戴好的耳坠子,晃了晃头问:“爷,好看吗?”

耳环上的珍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起来,他心神一荡,低声叫道:“别动!”

她呆了呆,问道:“怎么啦?”

“就这样别动……”他痴痴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缓缓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她正想回头,没料到耳垂一热,他的嘴唇已经盖在上面。他吻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腮帮上,麻痒痒的,她从来就没经历这样的挑逗,禁不住手脚发软,把全部的重量都往他身上靠。他却越发把她搂得紧,嘴唇从她的耳垂移到她的颈脖上,狂热地吻着,轻轻地啃咬着她,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那带着少许痛楚的酸麻令她不由自主地呻[yín]出声,情不自禁地仰起头舒展她的脖子。她听到他嘴里低低地唤着,“小乔……小乔……”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没法去思考,她已经全身发软、脑子发热。他解开她的领口把手伸进去,在她的胸`前游走,轻轻地挑拨着她最柔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