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摄政王,皇后苟且一事,你怎么看?

宁天冥俊逸非凡的脸颊刻满了冷漠,眼神里沉浸着一丝丝的怒意。

“来人!硬闯!”

简单干脆的四个字,令赵提督一时错愕。

“摄政王你敢违抗圣旨?”赵提督拔出腰间的佩剑,板着脸懊恼的问道。

宁天冥不紧不慢的从水袖中拿出折扇,轻轻一摇,象牙扇打开,扇叶上弹出一排锋利的刀刃,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你还知道本王是堂堂摄政王,竟敢故意阻拦?本王怀疑你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将皇上禁足在金銮殿,意图造反。”

赵提督攥紧剑柄的手颤抖了两下,当即高举长剑,“御林军听令,禁止摄政王私闯大殿!”

御林军面面相觑,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望着宁天冥。

反倒是赵提督带来的自家侍卫,忠心于提督府,马上拿出兵器,保持警戒状态,与摄政王府的侍卫刀剑对峙。

“赵提督,你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宁天冥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抛下一句话,折扇轻摇,利刃直接指向赵提督的手腕。

两个回合下来,赵提督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

传闻摄政王武功高强、深不可测,驰骋沙场多年、无人能敌,赵提督今日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传言不假,宁天冥果真厉害。

侍卫们也乱成一团,已经有人血洒当场,御林军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任由着摄政王府和都尉府大打出手。

又是两个回合,赵提督开始处于下风。

宁天冥招招致命,象牙折扇在手中游刃有余,毫不费力的层层进攻。

而反观赵提督,他一直都以防守为准,每一次的挥剑,都是为了阻挡宁天冥的强攻,根本没有机会反击。

“皇上醒了!”

一道声音从殿内乍然传开。

金銮殿的大门打开,太医站在门前激动道:“皇上醒了,召集文武百官到内阁议事!”

总管太监暗暗捏了把冷汗,“快!赶紧通知诸位朝臣,来到金銮殿拜见皇上。”

紧接着,他又怯生生的看着停止战斗的二人,陪上笑脸。

“摄政王、赵提督,你们先进去看看皇上吧。外面这些惨状,奴才赶紧派人收拾了,免得一会儿其他大臣来了,再影响二位的名誉。”

赵提督将长剑一收,甩袖冷哼一声,走到前头。

宁天冥收起折扇,置于水袖间,紧随其后。

……

内阁。

皇上疲惫的躺在床榻上,两名太医领着宫人们在身旁伺候着。

赵提督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宁天冥拱了拱手作揖,“臣弟参见皇兄。”

皇上侧歪着头,阴沉的面孔一片惨白,灰头土脸的模样就像是久病不起的顽疾之人。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皇上虚弱的问。

赵提督站起身,抢先回道:“其他朝臣正在来的路上,摄政王一听闻皇上的事,早早赶来金銮殿,不知寓意何为。”

皇上看向宁天冥的眼神更加凶狠,浓浓的戒备心雕刻在脸上,已经不加隐藏了。

宁天冥风轻云淡的笑了下,“皇兄如今身子不适,难免会怀疑臣弟。今日当着赵提督和宫女太监的面前,臣弟说句实在话。”

“皇兄的龙椅,臣弟不需要。当个驰骋沙场的摄政王,臣弟很满意,并不想参与到皇位之争的浑水中。所以,皇兄没必要提防臣弟,你我兄弟一场,不要丢了情分。”

皇上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一侧身,又呕出一潭鲜红的血迹。

他伸手招呼总管太监,“苏丞相从江湖人士的手中,购买的那包毒粉,朕让你收好,还在吗?”

总管太监扬起拂尘,“皇上放心,老奴不敢松懈,一直随身拿着。”

“很好。”皇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探究的瞥向宁天冥,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把毒粉撒到酒壶里,朕要惩罚欧阳侯。”

皇上在故意观察宁天冥的反应,“一个敢和皇后苟且的罪臣,无视朕的存在,在凤仪宫与皇后享受雨水之欢,这等贼人诛杀九族都不为过,摄政王你觉得呢?”

宁天冥微垂着眼睑,素白的脸庞无波无澜。

扪心自问,他心疼欧阳侯,毕竟是他一手提拔、栽培、相伴多年的忠心下属。

可是,欧阳侯和苏皖茹的苟且之事,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皇兄要了他的狗命,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皇兄高抬贵手,不要伤及欧阳侯的家人,将他们流放到边境之地,也算是对得起欧阳侯多年驰骋沙场的功劳。”

宁天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欧阳侯的父母亲眷不要跟着一起陪葬。

皇上阴冷的笑了下,阴森森的面孔浮现出一丝愤恨,“朕是否会下旨株连九族,还要看看欧阳侯的态度如何?朕要他做的事,是否能做到。”

宁天冥心生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皇上是个心狠手辣的帝王,对待手足兄弟、妻子妾室从来都是恶毒至上,如今欧阳侯犯下这等错误,恐怕……处境会比死还惨。

很快,宁天冥的猜测得到证实。

待文武百官全都齐聚在朝堂内阁。

皇上下令,将欧阳侯和苏皖茹押上来。

只见二人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被殴打的血迹,由两名侍卫拖拽着身体,五花大绑的扔过来。

皇上在太医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一手扶着床栏,另一只手按在床板上,支撑着虚弱疲倦的身体。

“罪妇苏皖茹,罪臣欧阳侯,你们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说的?”

欧阳侯心疼的望了一眼苏皖茹,他不忍心让她受伤。

“皇上!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怪罪臣鬼迷心窍,主动勾引了皇后娘娘,甚至偷偷潜入到凤仪宫,对皇后娘娘图谋不轨,都是罪臣的错。”

欧阳侯仍然坚信着,只要他一力承担所有,那么,苏皖茹就能活命。

皇上讥笑一声,“罪妇苏皖茹,你的有情郎还真是爱你至深啊。”

苏皖茹沉重的眼皮抬了抬,黯淡的眸光里满满的都是泪水,委屈的看向欧阳侯,艰难的张开干裂的嘴唇。

“欧阳哥哥,你若是死了,我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生不能长相守,来世定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