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土真国了吗?怎又回来了?”拓跋临话是不冷不热,可眸中却带了笑意。
魏奉闻言哼笑一声:“回去又如何?人走茶凉,现在这身份能得己人记挂?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
拓跋临白了魏奉一眼,面色不大自然的说:“不放心我?明明你才是不让人放心的人,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回去找场子呢,我还以为你这会儿投胎去了呢,正想买点纸钱烧给你。”
“哼,你说这话我可不信,你现在一门心思的想得美人倾慕呢,哪有功夫不放心我啊!”魏奉哥俩好的将胳膊搭在拓跋临的肩膀,眼睛瞄着拓跋临的某处:“你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不好好的吗?非说废了。”
虽然拓跋临是穿着裤子的,魏奉也不可能有透视的能力,可被这么调侃,拓跋临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往哪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抠出来!”拓跋临一脸尴尬的说:“是好好的,但我对女人貌似失去兴致了。”
魏奉听了这话讪讪的收回搭在拓跋临肩膀上的手:“所以你换胃口了,开始对男人有了兴致?那我这半路折回算不算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啊!”
拓跋临深吸了口气,实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气,抬腿给了魏奉一脚:“你这嘴真是又贫又贱,老子和你说的是正经的。”
“哎呦,我的屁股!”魏奉捂着屁股一瘸一拐:“你用这么大的劲干什么啊,疼死我了!”
这话刚说出口,倒夜香的老头迎面而来:“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两个大男人……啧啧啧,姑娘大把,怎就对男人下手呢?畜生,畜生呦!”
“老大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
“别解释,解释我也不听,男子汉应该坦荡荡,敢做就得敢承认!”老头冷哼着说。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老子解释你就得听,你凭什么瞎误会,瞎自以为是啊!”拓跋临气的跳脚非要理论。
老头一听这话,脚步一止,扯着脖子说:“怎么?说不得?想打人?来啊,我就是一个掏粪的,你打我啊!”
“掌门,算了算了,没准他身上的衣裳都没洗过……”魏奉压低声音说。
“走走走!”拓跋临气呼呼的说:“真倒霉,碰上个打不得的!”
老头眼冒精光,看着拓跋临的背影,喃喃道:“失了掌门之位活得还挺滋润,呸,真是脸都不要,连自己师父都认不出来了,瞎子一个!”
“掌门,你觉不觉得刚才那老头有点熟悉?”
已经走出好远之后,魏奉才开始疑惑。
拓跋临不以为然的说:“熟悉得很!他是老不死的,我是假装认不出他来的,掌门之位丢了还四处闲晃,怎么跟他叙旧?所以自然走为上策了。”
“你们师徒是真会玩,一个假装不认识,一个假装认不出……”魏奉一脸无奈的说:“有这样的师父也难怪你有这么不靠谱的性子,方才我就不应该拦着你,就应该让你们师徒打一架。”
方才倒夜香的老头不是别人,是著名的武痴,大家都叫他痴老头,不光功夫登峰造极,医术更是一流,他把功夫交给了拓跋临,把医术交给了白虚,也就是月谷神医。
本来功夫和医术都得以传承的他,已经开始云游四海了,可在听说灭力之事后,又起了好奇之心,这才回来,他此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想办法接近顾念,弄明白灭力的由来。
他本是想等白虚回来带他就去顾念的,可是等了好一段时日也是不见白虚归来,他实在不知如何在不表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接近顾念,就装起了倒夜香的,白天打听消息寻找时机,晚上装着做点事,这样在别人眼里也不算是太突兀。
当然了,他这倒夜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听说太医院张太医夜里要去宁王府,他准备擒住张太医,取而代之一段日子,而且他现在是已经得手了,张太医就是粪桶之中。
翌日,顾震霆下了早朝就火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并支走了下人。
“娘,我打听到太医院张太医有法子确认阿念是不是颖儿生的。”顾震霆激动的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这法子比滴血认亲要准,但张太医得多见阿念和颖儿,颖儿那边你和她明说她自会配合,可是阿念……”
“你放心,我有法子,老婆子我装病,念丫头那么会疼人自然会经常来看我了。”顾老夫人笃定的语气种竟然还有点小得意。
顾震霆听了这话有点吃味:“我是没看出这丫头会疼人,我是他爹啊,她每次见我就绕道,绕不开就刺我几句。”
“那是你活该!”顾老夫人没好气的说。
就这样,顾老夫人“突然”就病了,府上就多了个张太医,顾念也不得不从制作手雷的乐趣中抽身,每日都去顾老夫人的院子里看她。
“阿念,快过来,让张太医也给你诊诊脉!”顾老夫人装着有气无力:“张太医说我这病传染,快让他看看你有没有染上。”
“是啊是啊,就听你祖母的,不然她不放心,张太医刚给我也诊了。”丞相夫人附和说。
顾念不疑有他,伸出胳膊让“张太医”诊脉,在这过程中她还安慰老夫人说自己无碍。
痴老头诊了半响抬起手腕,笑眯眯的说:“顾老夫人放心,墨王妃和丞相夫人都无碍。”
这脉象和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修灵之人,脉象与常人有异,难道灭力不是?他有点怀疑他那徒儿白虚是不是骗他。
人也见着了,脉也诊着了,顾老夫人便急于知道结果,所以就寻借口让顾念离开。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让走,这让顾念很是费解,方才金嬷嬷传话的时候不是说她祖母想她都想哭了吗?这样子是想她吗?
恕她眼拙,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但纳闷归纳闷,她也不好说什么,和病人教真儿个什么劲,所以她很配合的离开了。
“张太医,怎么样?看出来了吗?”带顾念走后,顾老夫人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