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谨家请道士做法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镇上无人不知,也都是在猜测王谨究竟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得闹到做法这般严重。
一连做了三天,王谨的身子仍旧是没什么好转,道士已经是做不下去了,可无奈钱没到手,就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做。
“老头,这王谨是不是快死了?”钱进一大早就去医馆找夫打听。
夫眉头一挑,淡淡的说:“死不了,就是身子会越来越差。”
“有办法让他再好上一阵子吗?”钱进一脸热切:“王谨现在与
“你说的这个也是……”夫捋着胡子深思。
“还有一点是我比较担心的,就是钱进与不少接触,你说会不会看出他的身子是被你动了手脚?”钱进有些担忧的问。
夫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说:“这就是你高看了了,之人擅毒不擅医,我鬼医的针法,看不出来。”
钱进听了这话才把心放了下去,然后又说:“那王谨这身子怎么办啊?你给开点药?”
“吃药没用,有用!”夫一本正经的说。
钱进本来以为夫是开玩笑的,可一见他脸色严肃的很,就知是真的了,颇为无奈的说:“老头,你们鬼医这医术当真是诡异……哪个正常人愿意?”
“本来也没指望正常人吃啊,可都是要死的人了,他若是想活,有什么不能吃的?”夫挑眉说:“再说了,他若是不吃,你就骗他吃呗。”
“屎也是分许多种的,是鸡屎,鸭屎还是……”钱进想想就觉得恶心。
“林战的牛车在衙门呢,你看看他家的牛拉不拉,人屎最好用,但先别用,这东西都是的,得徐徐渐进,别的屎不好用了再用人屎,等人屎也不好用了,就没什么是好用的了。”夫悠哉的说。
其实只要他给王谨扎上几针就能的,可是他觉得王谨这样的人就是应该受点罪的活下去,对待恶人不能宽容。
钱进听了这话,咬了咬牙,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身侧的丁木说:“走吧,咱去衙门看看林战的牛……”
“少爷,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丁木站着不动地方:“去了就得好几日吃不下饭去。”
“你想什么呢?咱去看看这牛有没有拉的意思,若是有就让麻三弄!不得先和林战打好招呼吗?不然谁敢动他的牛屎!”钱进说罢叹了口气:“你以为就你闲恶心?少爷我也受不了啊!”
丁木听了这话才跟上钱进,二人去了衙门,南宫煜见钱进围着牛打转转,上前也跟着看:“你想打这牛的主意?你这是不要命了吧?”
“我对牛不感兴趣,我对这牛……”钱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想干嘛关你什么事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是看你没安好心!”南宫煜挑眉说:“听说这牛是林战媳妇亲自买的,要是出了事,林战可能会徒手把你撕成两半。”
“我就是想要点刚拉的牛屎,这牛出不了事!”钱进不耐烦的说。
南宫煜听了这话,脸色便是微妙了起来:“钱二少爷,你这是多了收藏屎的癖好?”
“南通侯,凡是能不能不这么刨根问底的?”钱进一脸不满:“我多了什么癖好你管不着也管不了就和你跟皇上告什么状我也管不了一样。”
南宫煜听了这话眸中带着薄怒,拧眉说:“钱进,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变脸这般的快?”
“南宫煜,你这么久了还不回京,究竟相查什么?”钱进的脸也是冷了下来。
南宫煜想开口分辨,可一想到自己的立场便是无奈的抿了抿唇,这不就是皇上想要的吗?他自己是孤家寡人也就算了,还想让他南宫煜也是这般。
“少爷,这南通侯好像没有脾气一般,看着一点也不像侯爷!”丁木盯着南宫煜的背影说。
他是觉得南宫煜看着有些个可怜。
钱进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是啊,可此人是敌非友,还是远着些吧。”
“听少爷话里的意思,少爷是喜欢这侯爷的!”丁木边说边拍了拍牛:“少爷这是怕对他好感加深,日后便是不好翻脸了。”
“男人之间莫用喜欢二字!”钱进说罢白了丁木一眼。
丁木一脸不解的说:“之前怎不见少爷对用词这般较真?”
“这南宫煜生的太好,你若是乱说,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本少爷有龙阳之好!”钱进说罢也拍了拍牛的:“这牛到底拉还是不拉!”
话音刚落,牛就赏了脸,钱进看着冒着热气的牛粪咬了咬牙:“丁木,快把麻三找来……”
麻三以为钱进突然唤他是要重用他,结果到了衙门一看是让他收牛粪,一脸的失落看的钱进心里不忍。
“你把这牛粪收了,少爷我给你二十两银子!”钱进无奈只好拿钱弥补:“你再帮少爷我办件事,事成再给你二十两。”
麻三一听这一下子就是四十两,马上笑的一脸灿烂:“行,少爷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王谨找人做法的事你听说了吧?少爷我让你找那道士谈谈,让那道士把这牛屎给王谨吃了,你觉得这事你能办好吗?若是不能我就去找别人了。”钱进挑眉问。
“能能能!”麻三一连说了三个能字:“忽悠人我麻三最是拿手,少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这王谨殴打老太太就该!”
这事要是办妥了,就也算是惩恶扬善了。
钱进听了这话淡淡的点了点头说:“这事你若是能办成,少爷我日后就看中你几分。”
麻三一听这话就也更卖力气了,收了牛粪之后,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少爷,你这算不算是骗人?”丁木有些不忍:“别是让他空欢喜了去。”
这麻三虽然是不着调,但他心里可是不厌烦。
钱进斜了丁木一眼说:“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少爷我亏待过谁?我看你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