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灵藐视的扫了他一眼,轻托着下巴道:“当然!可是你信吗?”
她又不是脑子有水,为一个圈禁她的男人甘心赴死!
“不信!”冕王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对了,你不信任我,我同样不信任你!”阮汐灵拂了下凌乱的长发,满是嘲弄的看向他。
他能把阮家主赶走,可却赶不走她探寻的心!
扑朔迷离的身世让她有了最近的目标,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听了这话的冕王只想把她给掐死,可细一琢磨,似乎她说的都对!
更何况眼下还有昭霆让她救治,他也只能暗气憋在心里,冷冷一笑道:“你会为自己的强硬付出代价的!”
阮汐灵不以为然,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上,轻笑道:“我强不强硬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不过你会报复我早就知道了!”
若是亲人,她必要认!
可很显然,他把自己当成了所有物,根本不允许她惦念除他以外的人。
不过嘛,呵呵…
“你…”冕王冷冷一笑,虚眯的清眸闪过淡淡的兴味,“很特别!不过不要把这种特别当成是你的资本!你终有一天会后悔!”
两人之间正剑拔弩张之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看到桌角处吊儿郎当坐着的阮汐灵微敛暗眸。
几步走到冕王面前,垂首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主子,刑三小姐求见。”
侍卫的声音极小,有意要避开屋内的第三只耳朵。
殊不知,一旁看似闲散的阮汐灵感观极为敏锐。
莫说是小声言语,即便只看嘴型,也明了他汇报了什么。
刑三小姐?看他如此小心翼翼,定是来头不小!
稍作联想,她便明了,恐怕与入魔的刑昭霆有些关联。
不过这些与她并无多大关联,她自是无心探寻,眼睛瞟向窗外,俏脸微寒。
微风徐来,带来丝凉意,让她纷乱的大脑清醒过来。
多想无益,还是想想怎么提升实力才是正经事,毕竟拳头才是硬道理,其它的都是扯淡。
侍卫回报完,静静等待冕王的答复,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瞟向一旁微带戏谑的阮汐灵,总觉得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
安静的花厅足足又静默了有一分钟,冕王才不咸不淡的扬起眉头,不悦的道:“看够了?滚!”
敢觊觎他的爱宠,还偷看到发呆!
什么时候孤云这么大胆了?真想挖了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珠子!
侍卫,也就是孤云,莫名奇妙的被主子嫌弃,一脸的懵逼,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收回探寻的目光,继续小声问:“那刑…”
“我要是你,就不在老虎嘴上拔毛!特别是一只炸毛的老虎!”未待冕王怒斥,阮汐灵便满眼戏谑的单手托着下巴道。
身形三寸左右的少女美目流盼,光滑如丝绸般的美肌如同上等的白玉,毫无瑕疵。
一双清澈的水瞳时而狡黠,时而迷离,似一壶美酒,让人琢磨不透。
被她盯着的孤云莫名心头一凛,竟感觉从骨子里渗出寒意。
半垂着的眼帘微向上挑,这才注意到冕王明显青黑的玉颜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那是发大怒的前兆。
缩了缩脖子,一溜小跑的逃出了房间,“属下这就滚!”
房门无风而动,在冕王强劲的掌力下闭合,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骇得门外值守的侍卫一阵缩颈。
“擅自揣测主人心思,可知你犯了大忌?”冕王轻抿了一口香茗,态度波澜不惊。
仿佛刚刚的青脸只是错觉一般,此刻的云淡风轻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