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张雨赵雷王电四人暗自摸向腰间利刃,防止这些官兵受人指使,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官爷,我家小姐身体不好,腿脚也不方便,可否行个方便?”柳绿掀开马车帘子,探出那张清秀的小脸蛋,笑意盈盈地开口,还顺手在官兵的手里塞了几两银子。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然而,有钱却不一定能让大活人通融,“妈的,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家闺秀,竟然端得如此架子?”
为首的官兵故意将柳绿塞给他的几两银子丢到地上,仰头大骂道,“给老子听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下车接受盘查,听着了么?”
“艹,敢跟大小姐嘚瑟,看老子不揍死他。”赵雷就是昨夜想调戏云姽婳的那个黑衣人,平素跟云宇昂的关系最铁,也是这四个人中脾气最暴躁的一个。
这不,摸起腰间的软刀就要上去砍为首的那个官兵,而且力气大得很,李风张雨王电三人拼劲全力才勉勉强强将他拉住。
“赵雷,你先别冲动,我们是被老大派来保护小姐的,不是给她增添麻烦的。”李风在这四人中年纪最长,为人最稳重,说话也最能让人信服。他都发话了,赵雷自然也就不敢再胡闹。
马车里,云姽婳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吩咐道,“花红柳绿,你们先下去。”
不过是接受盘查,云姽婳不怕这些人搞出什么小动作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人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花红和柳绿跳下马车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云姽婳也出了马车,伸手做个请的动作,慢悠悠道,“各位官爷尽管盘查。”
末了,云姽婳还不忘吩咐花红将掉在地上的银子捡起来。
“没看出来,原来还是个犯过罪的大小姐,实属罕见。”带头的官兵让手下去马车里搜,扫了眼云姽婳脸上名家墨迹,挖苦道。
云姽婳冷笑,反唇相讥,“小女子纵使犯过罪,受过刑罚,可还改不了大小姐的身份,不像某些人,注定风雨来雨里去地当条看门狗。”
“你说什么?”带头的看门狗气急,上前走了几步,做出一副要对云姽婳动手的模样,可是云姽婳却丝毫不惧,继续道,“哪里有病医哪里,千万别耽误了医治,病入膏肓。”
艹,这个女人是骂自己耳朵有病呢!
带头的看门狗被云姽婳气得不行,抡起拳头就想往云姽婳的脸上招呼,却被另外一个官兵给挡在面前,“老大,已经检查过了,车内并无可疑的地方。”
带头的看门狗将挥出去的拳头收回,甩了甩道,“老子今日就放你一马。”
云姽婳冷笑,可是却懒得跟这种人再多费口舌了,被花红和柳绿扶进车厢,才掀起车帘留下一句劝慰,“万事万物生生相惜,当狗没什么丢人的,可是狗眼看人低,就不好了。”
话落,车夫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车一溜烟跑远,只留下带头的那只看门狗的怒骂声。
“哈哈,真是痛快。”赵雷没想到云姽婳的口齿竟如此伶俐,胆识竟如此过人,气度也非常人可比,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嘛。
这样的女人哪里有,赶紧给他赵雷捆一沓过来,他要宠幸上三天三夜,累死也愿意。
“小姐,过了这个城门口,咱们就到琴国了,您想去哪里逛逛?”车夫一边在马车前沿上慌着腿,一边跟云姽婳汇报情况,还不忘看几眼琴国的美人都长什么模样?
车夫是国公府管家的儿子,从小在国公府长大,还从来没跨出过大襄的领域呢!
这绝对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当然,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要是能拐个异域美人回大襄,那他祖宗三代都能动从地底下笑醒了。
“琴国的琴艺最负盛名,不仅这里的琴师琴艺一绝,这里也有很多珍贵的古琴,就将马车停在琴行门口吧!”云姽婳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异域的皮肤,异域的眼睛,异域的服装,将这异域的美勾勒得浑然天成。
马车在就近的一家琴行前面停下,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搬出一条凳子给花红柳绿下车,又跟着花红柳绿一起将云姽婳扶进梨木轮椅,这才急匆匆的找个地方去安置这碍事的马车。
“几位客观,您想看看什么?”琴行的老板熟络地将云姽婳等人请进琴行,让琴行里的学徒赶紧端茶倒水,招呼这位来自他乡的客人,“我们这家琴行已有几百年历史,上一任东家是整个琴国最有名的琴师,做出来琴都是要进贡到皇宫里面去的。”
“啧,每个掌柜的都是这样忽悠的。”车夫将马车安置完毕,即可跑过来跟花红柳绿汇合,将这家掌柜的话一字不漏都听进去了,继续道,“你说前任东家是琴国最有名的琴师,那现任东家呢?你怎么不给我们这些了来客介绍介绍?”
云姽婳面皮微动,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这个小车夫连累,被揍得满地找牙,“掌柜的莫怪,这孩子年幼无知,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车夫瞪大双眼,一脸不情愿地想,谁是孩子,谁是小人了?
“不碍事的。”掌柜的尴尬地笑了几声,跟云姽婳寒暄道,“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很多事情不了解也是应该的,不必往心里去。”
云姽婳确定挨揍的危险解除,便兴致勃勃地前去看琴,她自幼随时跟在老林头的屁股后面长大,可是琴棋书画却样样都行,刀枪棍棒也勉强凑合,勉强都了解一点。
这家琴行的掌柜的见云姽婳是个真正懂琴之人,心里也十分欣喜,遂道,“小姐如此懂琴,不见一见我家东家,实属可惜。”
“你现在把你们东家叫出来,就不可惜了。”小车夫适时从后面冒出脑袋,一张不怀好意的脸上写满了欠揍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