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修桀顺势滚了一圈滚到了旁边,他捂着胸口站起来。
“打你应该用打狗棍,用我的玉竹杖真是浪费了。”竹宴从胸口拿出长哨,长哨的尖锐声刺得耳膜微痛,竹宴施展巫术将他压制住,他小心走到云儿的身边,她背后插着匕首,他正要将云儿扶起来的时候姜婉仪冲了上来将他击开。
长鞭的攻击距离远,左右挥鞭使得竹宴无法靠近,而竹修桀却捂着胸口爬起来只是走到了一旁并没有上前攻击竹宴。
竹宴打斗间隙斜眼看去,心下了然,“原来你现在很虚弱啊。”
可以暗杀但不能强攻,所以竹修桀才一直躲在暗处等待机会下手,看来眼前被控制的姜婉仪拥有竹修桀大部分力量。
竹宴选择了游走靠近竹修桀,被看穿了的竹修桀气急败坏,他对这个禁术修炼还未到家,只是用得个七八层,不小心就把大部分巫力给度过去了。
他躲到了角落里面,正想施展巫术把姜婉仪体内的巫力与魂魄召回。
只见红光闪烁,姜婉仪身上的红衣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文,在身体里的姜婉仪被红光烫了一下。
这是老祭祀给她准备的,未曾想到内里还藏着这种玄妙的细节,怪不得她只是被挤到了角落里没有被挤出去,原来这红衣可以困住魂魄。
姜婉仪也听到了竹宴的话,她感受到了身体里那股力量分离挣扎着想出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吃素的。”姜婉仪在狭窄的空间里张牙舞爪,打得那无形的东西吃痛。
都是灵体谁怕谁!
只是她英勇杀敌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竹修桀感觉自己脑子分裂了一样,而姜婉仪的身体倒在了地上翻白眼抽搐,嘴里还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竹宴着急,只是竹修桀赶紧施展巫术让姜婉仪的身体走到了他那边,他拿起鞭子卷在了姜婉仪的脖子上,竹宴咬牙,握紧手里的玉竹杖。
“怎么了。”
“圣女,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听到哨声的众人才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云儿,众人赶紧去扶起她,“圣女!”
云儿看起来完全瘫软,脸上也没了血色,几个大巫师护着云儿离开了帐篷,只留下两三个人和竹宴一起与姜婉仪竹修桀对峙。
竹修桀冷笑,他念了一段巫词,接着帐篷内无风自起,一声利剑出窍的声音,侧边的帐篷就被人劈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身黑气,手持长剑的陆怀真出现在了被划开的口子面前。
他眼眸变得通黑,他挪眼看去,看到了姜婉仪被竹修桀挟持后他轻轻压了压眼睑。
竹修桀命令道:“杀了这些人,圣女已经被我毒死了,匕首上有剧毒,她肯定活不过今天了,只要这些人都死了旧派就无人可主持大局了。”
只是陆怀真并没有听他的吩咐,而且直勾勾地盯着他,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手里的人。
竹修桀皱眉,不悦骂道:“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指挥。”
陆怀真手用力握着剑柄,他在想将竹修桀一击毙命而不伤姜婉仪的方法,他想不到,只要竹修桀随手一动,姜婉仪脖子立马血流如注。
事情陷入了僵局,竹修桀拉紧鞭子,“退开,都给我退开。”
可恶,要不是他力量受限制,何至于如此,竹修桀心中谩骂。
竹修桀一步步往后退,姜婉仪突然夺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感受到了脖子的冰冷,她无助地看向陆怀真,这让陆怀真心里揪起,他站立不动。
竹修桀发现了不对劲了,他看了看陆怀真又看了看姜婉仪,他低声嗤笑:“你在乎她?”
他并不知道这红衣的女子就是陆怀真的人,陆怀真不语不动,“呵。”竹修桀冷笑命令道:“杀了那些人,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的。”
语罢,他威胁地亮了一下姜婉仪脖子的长鞭,血珠滚落,陆怀真凝眉,他转身就冲向竹宴,长剑与玉竹杖相撞,几招之下,陆怀真寻找间隙与竹宴道:“演戏,找他破绽。”
两人打得声势浩大,从里面打到了外面,引起了军中的混乱,不少人围了上来,竹修桀其他的侍卫也过来了,将他团团围住。
陆怀真和竹宴演戏,找竹修桀背后突袭的机会落空了,人群嘈杂,姜婉仪此时只怪自己不会一两个巫术,不然也不用如此被受限制。
巫术,对了!姜婉仪眼睛亮了起来,她倒是想起来了,以前跟竹宴还学习过一两个小巫术,只是用来作弄人的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她正想施展巫术又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姜婉仪在角落里捶胸顿足,又和抢她身体的竹修桀打了起来。
身前的人一直闹腾,竹修桀干脆把人打晕,直接抗走。
“别让他跑了。”竹宴大吼一声,陆怀真也跟了上去,竹修桀逃跑得狼狈又快速,堪比过街老鼠,几千骑兵马在城外等候,竹修桀一出门众人就将他团团围住。
竹宴愤怒道:“可恶。”
竹修桀抬手,将陆怀真召了回去,竹宴赶紧集结兵马追了上去。
广阔的天地间,几千兵马围绕着一个人,身后竹宴领兵紧追不舍。
陆怀真跟在竹修桀的身后,他有机会将竹修桀暗杀,他握紧长剑将要刺向竹修桀时,横搭在竹修桀马匹上的姜婉仪毫无预兆地大叫了一声。
陆怀真的手劲又收了回来,他看到竹修桀抬手在姜婉仪的脖子上黑气将她脖子包围。
他一咬牙,抓住旁边的人长剑直接投掷到他的后颈处,剑尖划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掷过去,只见长剑还没有近身,就被黑雾侵蚀成了生锈的铁块,掉落在了地上。
竹修桀刚回头,就觉得马匹上一空,他怒道:“陆怀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忤逆我的下场你不会想体会的。”
只是陆怀真抱姜婉仪已经离开了他几米之外,竹修桀控制着他的身体他就强行抗令,直到将姜婉仪带到了旧派的兵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