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一个嚎啕大哭,一个噙着眼泪要哭不哭。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辅导员和宿管阿姨也顾不得刚才的尴尬,赶紧先把人给哄好。
好不容易把她们的情绪安抚住,开始回归正题。
搜东西的时候,许静书却不愿意让陶玲玲碰自己的东西。
用她的话说就是,不相信陶玲玲,万一她又故意损坏她的东西怎么办?
白如楠和黄露及其他两个室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谁让之前陶玲玲故意扔掉许静书的原文书,还在上面踩一脚的事被她们看到呢!
辅导员也没法动手,他毕竟是个男人,去翻女生的东西不合适。
白如楠就提议,“我们交换着去找对方的东西,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辅导员想想,这样也行,就答应了。
接下来,就这样分配。
许静书负责找黄露的东西,白如楠找许静书的,黄露找白如楠的,另外两个室友也是相互找对方的东西。
辅导员和宿管阿姨全程盯着,寝室外面还站了不少看热闹的其他寝室的女生。
许静书第一个,她当着大家的面把黄露的东西翻找一遍,但凡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出来。
就连黄露放钱的小包包都被打开给大家看了一遍。
检查结束,没有找到所谓的手表。
然后是白如楠,她负责检查许静书的东西。
她比许静书的行为还要细致,任何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放过。
就连整齐叠在衣柜里的衣服都被她一件一件打开检查,可以说是相当细致了。
突然,她手上动作微微停顿,然后继续。
谁也没发现她那一瞬间的异常。
除了许静书。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嚏。”突然,许静书扬天打了个喷嚏。
她这个喷嚏打出了震天响的气势。
大家都下意识地看向她。
许静书揉揉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大家说抱歉。
很快,白如楠检查结束,没有找到陶玲玲丢失的那块手表。
然后是黄露检查白如楠的东西。
结果一样,也证明了她们三个人的清白。
另外两位室友也检查了对方的东西,依旧没找到那块手表。
一个寝室六个人,五个人的东西都检查过,剩下只有陶玲玲的东西了。
“接下来到你了。”许静书看向陶玲玲说。
陶玲玲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自己偷自己的东西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黄露嘀嘀咕咕说了句。
“你说谁贼喊捉贼?”陶玲玲怒瞪着黄露,气冲冲地说。
许静书把黄露护在身后,对上她毫不怯懦地说,“你没做那你怕什么?我们全都检查了,你凭什么搞特殊?”
“我跟你们能一样吗?”陶玲玲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
许静书懒得搭理她,直接对辅导员说,“老师,陶玲玲的东西不如就让宿管阿姨来搜。免得等下万一真找出什么东西,她还说是我们故意放的冤枉她。”
“许静书,你什么意思?”陶玲玲又不傻,听到许静书这是在说她贼喊捉贼,当即就想跟她吵起来。
“我爸爸不让我跟智障说话,会传染。”许静书说完,别开脸故意去跟白如楠和黄露说话。
白如楠和黄露也配合着不去搭理陶玲玲。
宿管阿姨去搜陶玲玲的东西,在她衣柜里没发现什么。
陶玲玲还得意洋洋地朝许静书几人看过去。
没等她说话,就听到黄露突然指着地上,刚才被许静书连着被子一起拽下来掉在地上的枕头说,“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辅导员也看到了,他蹲下去从枕头里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赫然就是一块女士手表。
“陶玲玲同学,这块手表是你丢的那块吗?”辅导员问陶玲玲。
陶玲玲却傻眼了,她的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枕头里?
这不应该啊。
她的手表不是应该从许静书的衣柜里找出来吗?
“这是陶玲玲的手表,她给我们看过。”
“对,我也记得,就是这块。”
同寝室的两个女孩都认出这块手表就是陶玲玲的。
她之前拿给她们炫耀过,她们很羡慕,还记下这块手表的样子去百货大楼看过价格。
昂贵的价格,是她们买不起的。
“陶玲玲同学,你不解释一下吗?”辅导员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说丢了很昂贵的手表,闹着是舍友偷了她的手表,还闹着要报警搜舍友的东西。
结果呢?
闹了一大圈,东西在她枕头里,压根没丢。
辅导员只觉得庆幸,还好没答应她报警。
否则,这个脸就丢大了。
“是我放的,我忘记了,才以为手表丢了。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跟你们道歉。”陶玲玲不知道自己那块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枕头里,但不管怎么回事,她陷害许静书的计划是泡汤了。
计划失败,她就先道歉。
这样一来,要是许静书她们不依不饶,她就能反过来指责她们小心眼欺负人了。
她道过歉就开始哭,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觉得她过分的人,见她哭得这么惨都不好意思继续怪她了。
反倒是纷纷劝起许静书几人来:“陶玲玲也不是故意的,换谁丢了这么贵的东西不着急啊?”
“她也道歉了,你们就别生气了。”
“都是一个寝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把关系搞僵没必要。”
“别那么小气嘛,都是室友又不是外人。”
……
就连辅导员和宿管阿姨也开口劝起来。
许静书几人还能说什么?
轰轰烈烈的开始,草草结束。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也黑了。
许静书今晚就打算住寝室,不回去了。
她洗完澡回来,还端上一盆洗好的衣服,回寝室把衣服晾起来。
擦干头发准备去床上看会儿书,就发现自己床上被褥是湿的。
伸手一摸,果然湿哒哒的。
当即,许静书的脸就沉下去。
“谁往我床上泼水了?”许静书当即问了一句。
寝室安静了几秒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这会儿寝室只有许静书陶玲玲和另外一个室友。
那个室友赶紧说,“不是我,我刚才跟你一块在洗澡洗衣服。”
陶玲玲也说,“也不是我,我刚才在隔壁寝室跟人说话呢!”
说完,陶玲玲又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谁知道是不是你得罪的人太多,被人报复了。”
“呵。”许静书冷笑,拳头有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