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过来。”吃过饭,聂老爷子招呼许静书去他跟前。
许静书乖乖过去。
看到这张跟早逝妹妹如出一辙的脸,聂老爷子眼底闪过怀念。
“路海鹏认识吗?”聂老爷子问她。
许静书点头,“认识啊,挺熟的。”
“你觉得他怎么样?”聂老爷子又问。
嗯?这套路……有点熟。
相亲的必备话术啊!
“咳咳,爷爷,我结婚了,重婚犯法。”许静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爷子。
霍青岩点头如捣蒜,占有欲十足的上前把许静书护在身后说,“爷爷,书书是我媳妇儿,我们领证了。”
持证上岗,合法夫妻。
聂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这对小夫妻一眼,“想得美,你没结婚路家你也嫁不进去。还想重婚,敢做犯法的事腿给你们打断。”
额,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说她嫁不进去路家这话她不服。
“爷爷,您孙女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聪明漂亮。还有您这么厉害的爷爷,哪儿就比别人差了?”她这该死的胜负欲,就听不得别人说她不行。
不嫁是一回事,说她嫁不进去她就不服了。
聂老爷子看她一眼,呵的冷笑一声,“你知道老路那几个女儿对侄媳妇的要求是什么吗?”
“家世好,长相好,学历好,性格好,勤快,节俭,孝顺,有耐心……”聂老太太掰着手指头给她细说。
许静书听完,心中直呼好家伙。
洋洋洒洒十几条。
难怪路海鹏二十好几还是单身狗。
照这个条件找,他还得当几十年单身狗。
没事,单着单着就习惯了。
“她们确定不是想让路海鹏当一辈子单身狗?”她决定以后对路海鹏好点,毕竟,他还要当几十年单身狗。
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不想重婚了?”聂老爷子冒出一句。
许静书摇头啊摇头,“爷爷,我跟您开玩笑呢!我家霍哥高大英俊,聪明上进,孝顺善良,对我一心一意……”
刚才还因为她口嗨有点不高兴的霍青岩,这会儿被夸得眉开眼笑,笑得嘴都合不拢。
傻!
聂老爷子哼了一声打断她,“别吹了,牛都炸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看吧,代沟。
“实话个屁。老路看上你二叔家雨虹,想撮合他们。”聂老爷子还挺嫌弃路家。
许静书震惊,“爷爷,推亲孙女进火坑要不得。”
“胡说,我是那种人吗?”聂老爷子瞪她。
聂老太太笑着解释,“静静你没见过雨虹吧?那孩子小时候在你四叔家住过几年,跟你四叔很对脾气。”
许静书明白了。
女版聂民生,毒舌,怼人,阴阳怪气第一名。
“雨虹在部队待的时间长了,为人仗义,直率豪爽……”聂老太太继续说。
许静书点头。
除了毒舌怼人,阴阳怪气第一名外,武力值也很高。
怼人厉害,拳头还硬。
哈,好期待怎么办?
想到路海鹏那几个难缠的姑姑被她那便宜堂姐收拾得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
她就很兴奋,想搓手手喊加油。
“那挺好,赶紧让他们见面,我等着随份子吃喜酒。”她还得随份厚点的礼,把看戏的门票也包含进去。
聂老爷子都想揍她,“你这丫头是不是非要跟我装傻?”
“没有呀,爷爷你冤枉我。”许静书喊冤。
“哼,知道我不想让老路得逞,你还故意说要吃喜酒,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聂老爷子说着还哼了一声。
什么儿孙多了都是福,都是债还差不多。
都是来跟他讨债的讨债鬼。
“我不是,我没有,爷爷别冤枉好人。”许静书否认三连。
聂老爷子又哼了一声,让警卫员拿来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当着许静书的面打开。
许静书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是……”许静书眼睛发亮,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移不开了。
聂老爷子啪地把盒子盖上,对她说,“我交给你个任务,给你堂姐找个对象,你完成了我就把这套针送你。”
“真的?”许静书眼馋得流口水。
“不光这套针,还有一本古籍,跟这套针配套的,一起给你。”聂老爷子又说。
刚才还装傻的许静书答应得特别痛快。
“行,给雨虹堂姐找对象这事,包在我身上。”许静书拍着胸脯保证。
别说给堂姐找对象,就是她真是一只母老虎,看在那套针和古籍的份上,她也要找到一只公老虎来跟她配对。
别问,问就是姐妹情深。
多深?比海还深。
许静书走后,聂老太太才问聂老爷子,“你不是想问问她对路家那小子的看法吗?怎么成给雨虹找对象了?”
“都一样。”聂老爷子摆摆手说。
“路家那一摊子破事,真让雨虹摊上那得多糟心。”聂老太太不喜欢路家那几个姑娘,太事儿精了。
聂老爷子笑呵呵地说,“咱家雨虹也不一定瞧得上路家那小子。再说了,真碰上谁吃亏还不一定。”
“你都打算好了,干嘛还跟静静说那些话?那套针不是专门给静静准备的吗?”聂老太太问。
“我跟你打赌,那丫头肯定会撮合雨虹和路家那小子,你信不信?”聂老爷子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说。
聂老太太送他个大白眼,骂他闲得无聊。
许静书这边,跟霍青岩从聂家出来,顺道就拐去了路家跟路老爷子说了会儿话。
路老爷子对霍青岩这小伙子印象也挺好。
因为霍青岩跟他下棋,不会骂他臭棋篓子。
差不多到时间,他们小两口就要走了。
到门口遇到路海鹏,他一脸怒气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身边,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眼睛红红,明显刚哭过。
他们身后,是同样怒气冲冲的路大姑。
一进路家门,就听到路大姑霸道强势的声音,“我不准你们在一起。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工厂的工人,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要工作没工作,就连那张脸也那么普通。这样的人凭什么进我们路家的大门?”
“大姑,你太过分了。”路海鹏的生涯中是压抑的怒火。
路大姑却不以为然,继续说,“海鹏你还太年轻,不懂有一个好妻子有多重要。早知道你跟这种人搅合到一起,当初还不如撮合你跟姓许的丫头。虽说那丫头出生不好,乡下长大,但好歹她是个大学生,长得也不错,是钟老的弟子,现在又认回聂家……”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走出来的许静书小两口。
空气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