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冲上前,抬手就往坐在屋里的女人脸上打。
啪,的一声响。
不是巴掌打到脸上的声音。
是那只抬起来的手,被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开的声音。
“许静书,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做对?”李秋月怒瞪着许静书,那愤怒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许静书蹙眉扫了她一眼,声音冰冷,“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我面前乱吠。”
她这态度,气得李秋月更加火冒三丈。
“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跟你鱼死网破你信不信?”李秋月恶狠狠地威胁她。
“不信。”许静书的态度依旧冷淡。
李秋月怒火中烧,再次抬手想打她。
这回,许静书没惯她毛病,一把抓着她头发,把人强行拖拽到一旁的洗脸架旁,摁着她的人就往洗脸架上那半盆水里压。
“唔唔……唔唔唔……”李秋月使劲挣扎,然并卵。
许静书抓住节奏,把她脑袋往水里摁个十几秒,又拽着她头发把脑袋拖出来呼吸个两三秒,然后继续。
反复三五次,李秋月先前的嚣张气势荡然无存。
直到李秋月受不了求饶。
许静书才手一松,任由人瘫坐在地上。
“脑子清醒了?”许静书拿过一条干毛巾,擦拭自己手上的水。
至于瘫坐在地上的李秋月,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好半晌,李秋月才缓过劲来。
这次,她看向许静书的眼神再也没了先前的仇恨和愤怒。
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害怕。
“说吧,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许静书语气冷淡,就像寒冬腊月刮起的风,冷得刺骨。
李秋月却犹豫了。
直到许静书再次把视线落到她身上,她才如梦初醒般赶紧说,“我,是不是你对外说我是严高明的情人?还说严甜甜出事是我干的?”
许静书就是个疯子。
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会害死自己?
严高明跟她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他们走得近只是幌子,用来迷惑人的。
要是这件事传到那人耳中,她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做过有什么好害怕?”许静书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成年人世界的潜规则就是,你不直接否认就是承认。
李秋月咬牙切齿地看她,“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吗?是,我跟你以前是有些恩怨,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你难道非要逼我死在你面前才行?”
“你寻死觅活那套别用在我身上,我不吃你那一套。”许静书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回答内容也相当冷酷无情。
骂不赢,打不过。
李秋月心里恨她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她才不会来自取其辱。
“你帮我澄清谣言,说我跟严高明不是情人关系,严甜甜出事跟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答应,条件随便你开。”李秋月深呼吸把心里的怨恨压下,提出条件。
许静书眼皮都没掀一下,秒回,“不要。”
“为什么?你只要说几句话就行了,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李秋月猜到她会拒绝,但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但我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许静书道。
李秋月听到她说这句话,心里反而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所求,就代表有得谈。
就怕她无欲无求,死活不肯答应。
“你可以尽管提要求。”留给李秋月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
否则,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许静书瞥了她一眼道,“我随便什么要求你都能做到?”
“我尽量。”李秋月说。
“是吗,那我先试试你的诚意。”许静书摸着下巴想了约莫一分钟左右,才问她,“严甜甜出事,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毫无关系。”李秋月毫不犹豫道。
甚至,她怕许静书不相信,还主动发毒誓。
许静书一直盯着李秋月,见状,就知道她没撒谎。
“第二个问题,你跟严高明是什么关系?”许静书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李秋月没立马回答,而是看着她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嗯,你可以选择不回答。”许静书态度一如既往的狂傲。
偏偏李秋月现在有求于人必须得放低了姿态。
她深呼吸把心底的情绪压下去,才说,“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了。”看来,严高明并不是李秋月抱上的那条大腿。
她跟严高明应该是故意走这么近,用来迷惑别人。
想明白这点的许静书,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你把严甜甜给我,我就答应帮你澄清。”
“不可能,你换一个。”李秋月立马说。
“那就算了,是你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有求于你。”许静书翻了个白眼,指着门口让她出门左拐。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李秋月气得牙痒痒。
偏生她还要压住怒火好言相劝,“严甜甜现在半死不活,你要她做什么?你要是喜欢这个年龄段的漂亮姑娘,我可以帮你找其他人。况且,严甜甜现在这副模样,严高明也不会让人把她带走……”
“别人不行,你就也不行吗?你李秋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了?”许静书一副你真是个废物的表情扫了她一眼。
李秋月:……
*
“你们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严高明家,李秋月拿钥匙开门,对眼前几人说。
许静书看了眼大门口的方向说,“麻烦你帮我们盯着点了。”
说完,就无视李秋月对薛炎凯廖东和霍明堂这三个少年人说,“动手。”
话刚落音,四人就分散开来,开始在严家翻箱倒柜找东西。
许静书和薛炎凯率先来到严甜甜的房间。
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一个非常简洁的房间。
许静书皱了皱眉。
这一点都不像是个十四岁女孩的房间。
雪白的墙面,没有任何装饰物。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给人一种冷冰冰,空荡荡的感觉。
“你确定这是严甜甜的房间?”许静书蹙眉问薛炎凯。
薛炎凯肯定点头,“婶婶还在的时候,甜甜的房间不是这样的。婶婶去世后,突然有一天,甜甜的房间就变成了这样。也是从那时候起,甜甜变了很多,她再也不笑了,还好多次用小刀在自己胳臂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最严重的一次她流了好多血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