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男人低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只瓷瓶丢到了陈歌手里,“如今南宫钰在地牢之中,我要你想办法将这蛊种到他体内。如此,他便会彻底忘却苏浅,然后爱上你。”
“蛊?”
“不错,你毕竟是英国公府的小姐,想要去一趟地牢应当不是难事,只要将此物掺和到饭菜里让他吃下去就好。”
陈歌眸色黯然,“他厌恶我,又怎么会见我。”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你还有何资格去跟苏浅争?”
这句话算是刺激到了陈歌,她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随后坚定道:“我一定会办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忧心忡忡的在郡主府里等了六天,总算得知了皇上要赦免南宫钰的消息,苏浅一刻都不愿耽搁,立刻乘马车去了皇子府探望。
府邸内。
南宫钰正坐在院子里,夏日灼目的光亮撒落在他那张白玉般的面容上,俊美的如同谪仙一般。
苏浅上前几步,直接扑进了他怀中,“阿钰,我好想你。”
被抱着的男人眉头紧拧,大掌毫不客气的将她从自己怀里扯了出去,“滚开。”
苏浅根本没料到他会有这般的举动,险些摔在地上,“阿钰,你怎么了?”
南宫钰嫌恶的看着苏浅,嘲弄道:“我真是疯了,居然为了你做到这一步。”
“什么?”苏浅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南宫钰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阿钰,你……”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五皇子。”
苏浅细眉轻蹙,伸手想要替他把脉看看到底怎么了,可还未碰到人,就被一道内力给打了出去,“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开!”
南宫钰内力有多深厚,苏浅是知道的,这一道内力,让她五脏六腑如同错位了般疼着,这男人,当真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南宫钰,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为我这几日没去看你生气?我只是……”
“你怎么想的与我没有半点干系,苏浅,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或许没那么喜欢你。”
这样无情的话,让苏浅脸色都惨白了下去,“是不是有人在地牢你跟你说了什么?或者你中了毒?阿钰,别吓我。”
“苏浅,在我印象里,你应该是个极聪明的女人,为何现在这般愚蠢?我已经说了对你没兴趣,若再纠缠不清,我便杀了你。”
“不可能!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为何现在……”难不成是因为龙鳞珠?
先前南宫钰就出现了失忆的现象,现在又性情大变,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南宫钰面色冷然,看着苏浅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至极的人,“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关于我们的婚约。”
“你想退婚?”
南宫钰笑的极其狠戾,“不错,你我在一起这么久,我早就腻了,又怎会娶你为皇子妃?”
“……南宫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即便苏浅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听到这话,还是不可抑制的腾起了怒火。
“当然,我现在很清醒,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清醒,苏浅,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么?以往的种种,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如今已经腻了你,自然不会再娶。”
“既不娶我,那你又要娶谁?”
“这个与你无关,来人,送四小姐出去!”
“是。”
几个暗卫将苏浅直接架了出去,南宫钰只是坐在石凳上冷眼看着,眼底没有丝毫往日里的宠溺与温柔。
“殿下,您怎么了?”在暗处许久的木现身问了一句,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南宫钰会突然这样对苏浅。
“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木,别忘了,你是我的暗卫,不是她的。”
“可殿下,您……”
“够了!”南宫钰满脸不耐的打断了木的话,面上是浓到散不开的戾气,“告诉影门所有人,往后苏浅不再是我的女人,更不是他们的主子,顺便把九夜也给召回来。”
木忧心忡忡的看着南宫钰,可身为属下,他无法拒绝主子的命令,只好应了一声,“是。”
……
郡主府。
得知此事的九夜气的脸都绿了,恨不得立刻冲到皇子府跟南宫钰对峙。
“殿下他怎么能说这种话,皇子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苏浅苦笑,“我没有怪他,更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那她也不配做南宫钰的妻了。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性情大变。
“皇子妃,我师父来了!”
正当苏浅沉思着,九夜忽然咋呼了一声,她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一脸阴郁的木。
“你怎么来了?”
木“噗通”一声跪在了苏浅面前,沉声道:“皇子妃,今日的事属下都听到了,殿下往日里对您如何,您心里应该都明白,只求您千万别生殿下的气。”
苏浅哭笑不得的把人扶了起来,“木,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怎么可能被几句狠话就给吓退了?不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他在牢狱中的那几日,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牢狱中有许多狱卒,我们身为暗卫,只能在牢房附近守着,并不能进去,不过前几日,确实见到过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谁?”
“英国公府的小姐,陈歌。”
苏浅冷笑,“我就知道。”
若非有人从中作梗,用了阴谋诡计,南宫钰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只是陈歌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皇子妃,陈歌那日并没有在牢房中待太久,但她出去时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了,看阿钰的模样,很有可能是被种下了蛊。”
“蛊?”木与九夜皆是惊愕不已,“皇子妃,您不是对蛊颇为了解么?不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替殿下解了这蛊?”
“没有这么容易,我得先确定那到底是什么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