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纸条,梨箬呆然的坐了下来。明明时间不是遗忘最好的良药么?可是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为何她还心心惦记着卿晟。而希澈亦是有心的找回了自己,可是这些所以然的缘故却叫她不知所措。她喜欢希澈,可是那又如何?美男爹和美人娘亲若是还在就好了,不知何时,她已经渐渐融入古代这个生活氛围。一举一动连思虑也会站在古代人的方向去想。这样,她还有心回现代么?可是如今,已经十八年了,一点头绪线索都没有。人,还真是自相矛盾的物种。
“小姐,你该睡了。”嫣儿站在一旁,见梨箬发呆不语,又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出声。
“好,你先回去睡吧。”梨箬看了眼嫣儿,点点头。
“好的,小姐若是有事定要叫嫣儿。”嫣儿的房间在梨园东边的角落里,因为担心梨箬,不免开口提醒。
“放心,你家小姐我可是很厉害的。”
嫣儿点着头笑了笑,出来时帮梨箬将门关好。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梨箬起身将望月枫的手稿拿出来细细琢磨。可是翻来覆去还是那些她本来就知道的情况,九公子今日才受了重伤,不知道有没有找大夫仔细医治。毕竟自己只是包扎了,十四会照顾好他的吧。微微撇嘴,自己何时那般有医德了?竟对自己的病人这般上心了?咧嘴轻笑,起了身。脱去外衫挂在架子上,罢了鞋,梨箬也躺上床去了。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眸。
半夜。
一个人影翻落跳于梨园的墙下,来者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面,鬼鬼祟祟的潜进了梨箬的房门外。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闪进了屋里。
一道亮光接着月色突然显现在房里,那人举着匕首就往在床上沉睡的梨箬刺去。却不然床的人儿立刻睁开双眼,敏捷的跃了起身,反手一击,拍落了刺客手里的刀,将他轻易的擒住了。这时,灯亮了。梨箬睡意朦胧的趴在桌子上,点亮了烛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来到蒙面人面前。
“芍澜,不得不夸你,反应真是快速。”赞赏的拍了拍刚才假装成自己躺在床上的芍澜。芍澜与歌然一样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过歌然是祁洛派来的,而芍澜是一直在陌曦宫跟着师傅的。
“芸盈姐姐,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动了动手脚,梨箬一把扯到刺客的面巾,嘲讽的看着面露异色的雲盈。
“你、、、你到底是谁?”雲盈不可置信的盯着一脸悠然自得的初影,愤愤的想挣脱芍澜的束缚,却也无果。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微勾嘴角,梨箬轻哼一声,懒懒的站在雲盈面前。
“你与滅组织的冥鸽有联系,你难道是滅的首领?不。。。不可能滅的首领是男子。”雲盈双手被芍澜抓住动弹不得,她咬着嘴唇,怒瞪着初影随后又在我否认的摇头。
“冥鸽只不过是引你出来的引子罢了。”淡淡的告诉她自已的目的,梨箬轻笑了一声,随而眼神一凛冽,单手掐上雲盈的脖子,“说,为何要杀我?”嘴角轻扬,却让雲盈觉得不寒而栗,此刻的初影竟轻狂傲气到让她有些畏惧。
“杀你?我杀的了你么?门主早就警告过不能动你,可是我并不信,平时温婉
淡雅的阁主大人没想到也有这么阴狠的一面!我竟不自量力半夜来打探你,就为了探清你的面目。”自嘲的笑着,见初影如罗刹女般的霸气的掐住自已,她闭上了眼睛,眼里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黑衣男子,可是却会在见了初影之后柔和下来,她是真的不甘心。
却觉脖子一松,初影松开了自已。
“殷毒派派你伏卧在风烟阁那么久,是为了谁?”危险的眯了眯眼,梨箬勾起抹玩味的笑容。
“我凭什么告诉你!”冷哼一声,芸盈别过头,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试图从芍澜的手上逃脱。
“你做好安分一些,芸盈姑娘。”芍澜不客气的抓紧了她,即使芸盈痛的惊呼出声,她亦是冷漠的笑了笑。
“我的身份你知道的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你最好告诉我你们这次猎杀的目标。否则下场你该是知道的。”冷眼扫了扫芸盈,梨箬淡漠的眸子冷的没有温度。
“与你无关。”芸盈倒是倔强的很,紧咬着唇瓣愣是不说。
“据我所知,你姐姐未央只不过是殷毒派为了掩饰你而出的一步棋子,若是她毁了应该也没人担心吧?”梨箬惋惜的摇摇头,出口的话却让芸盈的心底一凉。
“初影,你卑鄙!”见她拿姐姐威胁自己,芸盈骂出口。
“若是论卑鄙,哪比得上你们殷毒派,杀奸抢夺无恶不作,我倒是好奇,你这样一个女子为何要给这等邪派买命。”来回踱着步子停住,梨箬倚在柱子上,悠然的应付着芸盈。
“报恩罢了。”掀了掀眸子,芸盈淡淡开口。
“报恩无可厚非,但也不该助纣为虐,未央命好嫁给将军大人享福,可是你为这邪派买命滥杀无辜,你觉得值得么?”微挑眉眼,梨箬踱到芸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芸盈咬紧唇瓣,沉默不语。
“芍澜,放了她。”对芍澜点头示意,芍澜手一推,松开了芸盈。
动了动手腕,芸盈一股不解的望着初影。
“今晚我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但是如果你说出去了,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沉声说道。梨箬甩了甩衣袖,背过身望着窗外。“你走吧。”
望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初影,芸盈低垂的睫毛闪过丝异样的情绪。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护着手腕离开了。
“宫主,为何要放她走?”芍澜上前一步,立于梨箬身侧发问。
“若是少了她,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清冷的眸子倒映出黑夜里昏黄的白月光。梨箬看着风吹树木便沙沙作响的外面,垂下了眼眸。
“果然是宫主。”芍澜莞尔一笑,轻点下头,算是明白了。
“芍澜,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会怕么?”半磕的眸子,梨箬低声问。夜深路不好走,她怕黑。何况芍澜为了助自己,半夜探访风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