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交银子去

能干啥,不让你掀被子呗。

慕惠犀紧张死了,小妹拼了命都要瞒住所有人,她怎么能让小妹白受罪。

她做出帮忙的样子,将慕灵犀的手臂从被子里扯出来。

“刘师父,小弟的手臂上全是伤,哦,还有脚踝处也是伤。”她说着又撩开被子露出她两只白嫩的脚。

他看了一眼灵犀的伤,只看到手臂处的伤就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睛。

“绑匪太可恶了,为了银子给一个小孩子伤成这样,简直罪该万死!”他要心疼死了。

慕惠犀怕他掀被子,忙将用剩下的药膏拿过来,“小弟的伤我都给涂抹了药,她自己说这药有用。”

刘时广闻了闻用过的药,欣慰道,“灵犀聪慧,这药配得不错,有消炎止痛淡疤痕的作用,她身上的擦伤只要坚持涂抹,十几日结痂后就能恢复如初。”

慕惠犀强忍着想问,若是烫伤这药可行,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刘时广号了号脉,“我得给她开点消炎去热的药,今晚这房里还得有人守着,要是热度不退反增记得叫我。”

刘时广写了方子命人去抓药,自己就守在外间榻上,他是一刻也不敢离开。

慕惠犀趁着房中无人时,她叫了两声,“灵犀,灵犀?”

慕灵犀没有反应,她伸手去推,触手滚烫。

她还以为小妹是在装睡配合自己,这会是真的没了反应。

她想出去喊人,才跑两步又顿住了步子,跑回来给小妹先套了亵裤。

又有人敲门。

“公子,二小姐,宵夜好了。”

是张嬷嬷,慕惠犀快速装亵裤穿好,被子盖上,这才道,“送进来吧。”

张嬷嬷一直来就看到小主子睡了,将熬好的粥放到一旁,发现房里乱糟糟的,才用过的浴巾还有药瓶丢的到处都是,放下手里的托盘就准备收拾。

“小主子白日就没吃好,夜间也没用饭,我这着急备点吃的还是晚了。”

她说着又要去掖被角。

“二小姐,房里老奴伺候吧,眼看子时都要过了,您也去歇歇。”

慕惠犀不放心,刘神医可说小妹要起高热,这要是退热的时候被人发现她那一身的伤可不行。

她灵机一动,问道,“药什么时候煎好?”

“小舞已经在煎了,一会老奴再去盯着些。”伸手,主子额头一片滚烫。

“哎呦,怎么这么热?”她说着就要去摸被子下面。

“你做什么?”慕惠犀抓住她的手。

张嬷嬷怕二小姐多想,忙解释,“这发热了可是大事,要是身上也烫得散热,老奴想试试温度,要是太热得用烧酒退热才行。”

慕惠犀也晓得要退热,但这事只能她做。

她又道,“嬷嬷,小弟病了,这院里的大小事务还要仰仗你来帮着照看,你要是在这熬着,明日里怎么办,我已经在这守着了,外间还有刘神医在,您将烧酒备好拿来,我替小弟擦就行。”

“那怎么成,哪能让小姐您做下人活。”

慕惠犀冷下脸,“我才入府一日,从前这些活就都是我做的,怎么成了二小姐就做不得了,还是嬷嬷觉得我不会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的弟弟?”

张嬷嬷心下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奴才们呢,怎么都用不到小姐您啊!”

慕惠犀干脆拿出杀手锏,她道,“要是奴才那么有用,灵犀干嘛要我来陪他。嬷嬷要是有本事就让我娘进府,我就不守着了。”

张嬷嬷叹了一口气,“二小姐有事吩咐一声,老奴就在外守着。”

张嬷嬷出去,慕惠犀叹气。

“我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进了伯府,还是要伺候你。”

她拿着烧热的酒给慕灵犀降温,瞌睡一点点袭来,脑袋不住地点着,可她依旧不敢睡,一遍遍替小妹擦拭腋下。

慕灵犀醒来一瞬,看到二姐困倦着身子还在照顾自己,将身子往床内挪了挪,轻声道,“二姐,上来睡一会吧。”

慕惠犀见她醒了,忙道,“你等着啊,我去取药。”

慕灵犀喝了药,只说了一句,“二姐,不用给我擦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人再次昏睡过去。

慕惠犀实在扛不住了,想着小弟能中途醒来,应当没事了,扯了一床被子也睡了下去。

*

另一边,福伯押着马车来到西城门前,他以为这么晚了,找不到所谓的乞丐,没想到马车几乎是才停下,便有一个小乞丐冲了过来。

“你们来得可真慢,我都要冻死了。”他狠狠地吸溜了一口鼻涕,说着就要爬上马车。

福伯一把按住了他开箱子的动作。

“银子我带来了,人呢?”

乞丐不在乎道,“你放心,你们要人,我要好处费,都急!”他伸手又要掀开箱盖子。

福伯这次没有阻拦,将箱盖子嵌开一个缝隙,小乞丐瞬间被里面白花花的银子震慑道。

“我的乖乖,真的有这么多银子!”

福伯砰地一声盖住箱子,从箱子里掏出一锭银子,“看也看过了,现在带我去找人。”

小乞丐拿到银锭子欢喜得啥都说。

“人我找不到,那人只说将车赶到西城的亦庄,然后叫你们的人都撤退,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衡山。”

拓跋颜在暗处冷笑一声,派人潜伏到亦庄附近,福伯将马车停下,慢慢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

荣胖子在暗处一直守了半夜,盯着满是银子的马车不敢出来。

眼看天放亮了,亦庄四下静悄悄的,他终于蹑手蹑脚地来到马车前,连查验都来不及牵了马儿就往北城方向走。

忽然,一柄森森寒光架到他脖颈处,抬头,对上一张俊美无涛的脸。

拓跋颜见自己亲守了一夜,就等来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顿时失望不已。

“将马车赶回伯府,这人给我押到钱庄。”

荣胖子见到四下围上来一群黑衣人,再顾不得大笔的财富,丢下马车掉头就跑,可他空有一身蛮力哪是暗卫的对手,没跑出五米被人从后面横空一脚,直接飞身出去,脸上的皮肉都磨没了皮。

他疼得就地打滚,再跑不掉。

“大侠饶命啊,咱们也只是被人指使的,咱们可是好人。”

拓跋颜已经不愿与这人废话,转身进了赶来的马车内。

荣胖子被丢到水牢里,没有人管没有人问,阴寒不见天日的水牢泡上半日就能将人泡废,拓跋颜每日让人灌他一斤白酒,吊着他不让死,也不审训也不过问,只生生让荣胖子承受非人的折磨。

而他自己因为擅自动用内力又熬了一夜,差一点根治的寒毒又有复发的迹象,得知刘神医在伯府,他干脆也大摇大摆地住进伯府里养起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