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彦缓缓道:“我这次来杭州,恐怕帮了你一个大忙。”东方陵道:“他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沈俊彦道:“在我看来,并未有何不同。”
东方陵定定地看着沈俊彦,沉默不语。沈俊彦又道:“我在你身边整整七年,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东方陵道:“我不恨你。”沈俊彦脸色微变,道:“无论何时,你若腻烦了他,我会一直在长安等你。”
沈俊彦转身欲走,东方陵冷冷道:“我也不在乎你。”沈俊彦脖颈灌入一股寒风,吹得透骨冰凉,僵如石塑。东方陵走到沈俊彦身侧,止步道:“我此生有他一人足矣。”
东方陵甩开步伐离去,沈俊彦僵滞半晌,眼眶猩红,冻得麻木发红的五指颤抖着抬起,掩住面孔,泪水从指缝渗出,痛得纯粹。
暗中闪出四人,沈俊彦冷斥道:“别过来。”四人忙止住脚步,远远看着那道淡薄摇曳的身影,静默守候。沈俊彦转过身,面上已无一丝情绪泄露,拢紧衣衫。齐家院里的声音已变了调儿,男人压抑而急促的喘息与闷哼交错,火热绮丽。
一道寒风卷入室内,莫凌恒抬眼,东方陵携着一身寒气进门。莫凌恒忙起身朝东方陵走去,“安然怎样了?”东方陵顾自解开狐裘披风,一把将莫凌恒拥入怀中,冰凉的嘴唇磨蹭着莫凌恒温暖的侧颈,激得莫凌恒打了个寒颤。
莫凌恒手臂环紧东方陵的脊背,刻意问道:“怎么了?”东方陵一反寻常地诚恳道:“我见到沈俊彦了。”莫凌恒脸色微变,往日东方陵嘴里十句话八句假的,怎么这次这么老实?难不成办什么坏事了?
莫凌恒脸色一阴,猛地将二人距离拉开,质问道:“你干什么了?”东方陵痛哼一声,下身被人死死攥住,暗自使力。莫凌恒咄咄逼人道:“你他么背着老子做什么了!”东方陵忙道:“什么都没做。”
莫凌恒脸色更阴了,压根就不信东方陵,直接扯下裤子,蹲下身,两个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东方陵那活儿,手还不停地摆弄着。东方陵粗喘了一声,愣是被莫凌恒给看硬了。
莫凌恒看着东方陵忠贞不渝的事实摆在眼前,终放下了心,可手里这玩意的反应就有点臊人了。莫凌恒嘴角一歪,笑得匪气十足,坏到骨子里了。吊着眼珠看着东方陵,调笑道:“呦,这怎么回事啊?身上金贵也就算了,这玩意怎么还让爷给捏肿了?”
东方陵故意道:“你舔一舔就不肿了。”莫凌恒探出猩红的舌尖,在嘴边转了一圈,一手抖开裤腰,拿出藏在裆里的那柄好枪,“那你也给老子消消肿。”
莫凌恒话刚出口,人就被东方陵抱着膝弯带到床上。莫凌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铺上弹起来,手臂勾着东方陵的脖颈,咬着东方陵的耳朵道:“这次是不是该我了?”东方陵一反平常地没耍花招,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好。”
东方陵舌头反复舔舐着莫凌恒柔软的耳根,任凭莫凌恒有力的十指攥握捏揉着结实的臀肉,指尖试探般地侵犯禁地。莫凌恒满头热汗,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东方陵的反应,东方陵自始至终定定地看着他,呼吸都没乱一分。
沉静的眼底泛着摄人心魂的温柔,莫凌恒眼睛落到东方陵肩膀蜈蚣般隆起的狰狞伤疤之上,忽然停下动作,气喘不止地匍在东方陵胸膛上,手指也离开了肖想已久之处,指尖缓慢地沿着伤痕爬行。
莫凌恒的吻替代指尖落在东方陵肩膀上,柔软湿润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地传达着渗透在骨子里的疼惜。“疼么?”莫凌恒问道。东方陵微微摇头“无妨。”莫凌恒眼珠霎时充血,泛出丝丝血红。
东方陵腰上一沉,莫凌恒膝盖撑在胯骨两侧,直起上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东方陵,沉声道:“我舍不得让你疼。”东方陵瞳孔收缩,眼看着莫凌恒手指浸满脂膏,脸颊带着隐忍而难耐的红晕。
紧致的包裹几乎把东方陵逼疯,莫凌恒狂野放荡的甩摆着头颅,每一缕长发皆被激情的汗水浸透,丝丝缕缕贴服在性感的蜜色胸膛上,晶莹的汗水连成一线,沿着清晰的胸沟滑下,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绷紧,带着无穷的爆发力量。
一个时辰后,莫凌恒窝在被子里,脸颊仍带着餮足的红晕,粗喘不止。浑身上下不止沾了多少情欲的痕迹,东方陵的手掌在莫凌恒光滑的大腿根处徘徊,惹得莫凌恒又是一阵阵难以自制的战栗。
莫凌恒按住东方陵的手掌,哑声道:“还想来?”东方陵道:“不来了,受不了了。”莫凌恒道:“是你受不了还是我受不了?”东方陵格外诚恳,“我受不了了。”莫凌恒胳膊肘撑起上身,凑到东方陵眼前,问道:“就照你这么干,一般人能承受得了么?”
东方陵道:“你觉得呢?”莫凌恒摇头,“就沈俊彦那小身板,不得让你操散架啊?”东方陵嘴边泛出一丝笑,“你还记挂着这事呢?”莫凌恒嘴一瞥,“也就是老子精力充沛,这换了旁人谁能受得了你。”
东方陵挑眉道:“他不像你,凡事亲力亲为。”莫凌恒问道:“怎么说?”东方陵道:“你真想知道?”莫凌恒脸一阴,转过身,后脑勺对着东方陵道:“不说拉到,老子也不想听。”
东方陵扳过莫凌恒的身子,“我不说,是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他了。”莫凌恒拧紧的眉心舒展开来,“那你恨他么?”东方陵沉默,莫凌恒的脸色愈发阴沉。
东方陵手掌拢在莫凌恒后脑,把人拉到眼前,鼻尖对着鼻尖,沉声道:“我不想对你说谎。”莫凌恒道:“你没少对我说谎。”东方陵道:“那是以前,从今往后,我对你说得每一个字,皆出自内心。”
“你恨他。”莫凌恒道:“为什么?”东方陵声音愈冷:“我不在乎他害我,那是我欠他的,可他伤害了我最在乎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莫凌恒瞳孔骤缩,定定地看着东方陵,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