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责?什么……快放开我……”他惊吓,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那夜,她终于真正占有了他。
醒来,她决心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了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给软禁了。
“喂!你快把我放开!”他愤怒,双手被绑着,身上也没有一块布遮挡。
“别这样,你乖乖的,我就会放开你。但是,你总是逃走,让我感到不安,怎么办?”她轻抚着他的脸,告诉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我真是看错你了!”这样的她,他一点也不喜欢。
这怪不得她,从来,她都是一无所有,只想有个让自己的感情可以依托的人,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人总是离开自己。
“我只想一回来就看见你……”她很痛苦。
他抿嘴,不说话。
“玉郎,你习惯了我,我就把你放开。”
然而,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呵……”他想笑,若不是她的仇家找上门,他会这样么?
“你想要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不,你必须活着……”
她看着我,问道:“他想死么?”
我无语,我怎么知道。
她再次转头,望向漆黑的外头,呆呆地看了好久。
须倪,便有一个人跑了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她皱眉,道:“时间差不多,开始吧。”
语落,便有人把我松绑,然而,脖子上一直紧贴着一把匕首,身子也有些软绵无力,看来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
我在心里咒骂,根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被移到夜香草的旁边,而那边,也已经安插好了一桩十字木架,我被他们重新绑了起来。
可恶,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她朝我走来,把盖在我手腕上的衣袖掀开,伸出手指在上面抚摸着,啧啧感叹:“这十几岁的肌肤还真不错。”
变态!“把你的手拿开!”
“呵呵,等一下要碰的,可不是我的手哦。”她笑着,拿起那把匕首在上面比划:“你说,我割哪里比较好呢?”
靠!这是要放我的血?
然而,没等我开口,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刺痛,感觉有暖暖的液体从里面涌出来。
我抬头看去,她正拿着匕首挥动着,表情已经近似乎疯狂:“流吧……流光了就好……”
我想要用气封住穴道,却发现全身穴道被封得差不多了,气息被堵着,根本无法冲破障碍。
我低声咒骂:“真是疯子!”
看着鲜血如一条细小的水柱一般低落,溅到夜香草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寂静的洞里格外清晰,甚至有了回声。
须倪,夜香草变了颜色,开始慢慢变红,流光像鲜血一般涌动,它也因为我的鲜血而迅速生长。
香味弥漫,也愈发地浓郁,缠绕着人的鼻尖,绕是对花香不敏感的我也打了个喷嚏。
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魔兽哀叫的声音,我看着那棵已经舔上我的手腕的夜香草,终于确定是它惹的祸。
“呵……听到了吧,老实告诉你,我每次来喂食夜香草都会听到,也实在令人厌烦呢……”她见我盯着洞外,夜往外瞟了一眼,笑道。
“不觉得你更令人厌烦么?”我无语,回了她一句。
“今晚我高兴,不和你计较,反正你怎么都得死。”见我这般讽刺,她也不恼。
洞口早已经被设了结界,阻挡了想要闯进来的魔兽,他们的哀鸣声渐渐强烈,听得令人的心多少有点影响。
收回视线,才发现夜香草已经停止长高了,颜色愈发地浓稠,像是新鲜的血浆,直接浇灌在上方。
随后,中间长出了一个花骨朵儿,是金黄色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花径推高,直到长到和我一般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由于失血过多,我的脑袋渐渐有些昏沉,眼皮也有些沉重起来。
真的无法反抗了么?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我的心里一阵悲哀,都怪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你不行了么?不过坚持了半个时辰,也难为你了……”她一脸可惜,却让我想要上去打一拳。
“啊……”
洞口传来士兵的惨叫,我努力地抬头,撑开眼皮看清了来人。
那一刻,我终于放心了,修还是来了,身后还跟着牛头马面。不过,想想,我还真是有够弱的。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县令惊愕地看着他们,吓道。
修走过来,笑着说道:“我来带我的人走,有什么问题吗?”
我无语,什么“我的人”?
县令赶紧拿刀抵着我的脖颈,威胁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她杀了!”
“是吗?”牛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声音阴凉,直达人心,让她明显震了一下。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牛头一拳下去,她便晕倒了。
修走过来给我松绑,闷闷的,似乎在生气。
“咳咳……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道,声音有些虚弱。
“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魔兽么?那么大的事,你又不在,肯定是出事了。那就来了。”
他好心地解释,也却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是我跟他说自己可以的,但是现在……唉……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啊。
“嫂子,你没事吧?”马面见我连站都站不稳,连忙问道。
我苦笑,摆了摆手,道:“无碍。”
“对了,我们不是还有人么?怎么麻烦你的兄弟了?”
“你觉得你的人有多少用处?”他鄙夷,一脸不悦。
我连忙禁声,好吧,我决定不再说话,这简直是找辱!
“怎么不说话了?”
我晕,不说话也有罪。
“那啥,先把他们弄回去吧。”我站稳了身子,理了理衣裳,说道。
由于得了自由,修又帮我解开了穴道,现在慢慢感觉好多了,只是脚下还有些发虚。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指着躺在地上的玉箐问道。
印象中,牛头马面应该是阴官吧,处理人间人类死去的事,但是,玉箐这样是算死还是算活着?
他叹了口气,“你还有心思管他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吧,扶着我出了山洞。
因为夜香草基本被毁,所以香气早已经散去,而魔兽也已经没有了。
山洞的外头,寂静无声,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吧?”
“算吧……”
许久,他才说道:“其实柳玉箐的阳寿未尽,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阳寿未尽?那他为何还是昏迷不醒?”我微微吃惊,这不可能吧?
“白痴!”他看着我,笑着骂了一句。
白痴?这算是什么?
“人家的家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疑惑,他像是知道很多东西呢。“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
那还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做什么?无语。
回到客栈,我本想好好睡一觉,结果被修逼着喝一大锅用猪血熬出来的汤,而且,里面几乎就没什么汤水!
我看着眼前的猪血,咽了口水,弱弱地问道:“我可以不喝么?”
看起来好难喝。
我视死如归地夹起一块凝成快状的猪红,放进口中,咬下去却是满口血腥,果断地把它吐了出来,怒道:“都没熟!吃什么吃?”
“嗯?你吃不吃?”他看着我,眯起眼危险地问道。
“不吃!”果断地起身,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他起身,挡在我的面前,把我强行按了下来:“乖,就吃一点……”
“不要……”别过头,我想理他。
“喂!凤玥常,你不要像个小孩一样好不好?”他板起脸,不悦地说道。
靠!谁像小孩了?不就是不喜欢吃么?这也不行?
我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腰,抬头双眼已经溢满泪水:“我困了,先睡觉好吗?”
“你……真是可耻!”他咬牙,最后还是妥协:“明天不吃你就死定了!”
“行!我保证,明天一定吃……”才怪。
脸上一副信誓旦旦的严肃模样,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就知道这招对他一定有用。
次日,太阳懒懒散散地洒进来,我眯起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常,起来了。”
九天的声音传来,随后,感觉他动了动被子。
我睁开眼,看着俯视着我的九天,一把拉他下来,搂在怀里,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他推了推我,说道:“一大早的,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啦……”
感觉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不由得笑道:“就抱一会儿,你再陪我睡睡。”
“呃……修已经做好早饭了。”
什么?我突然想起昨晚他逼我喝猪血的事,不由得弹坐起身,拍了一下脑袋,该死,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匆匆起身,我急急地穿好衣裳,对九天说道:“其实我还有点事,你等下和修说说……”
说罢,赶紧走到窗户前,想要从窗口跳出去。
“你要去哪里?”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