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发泄,他想抱住他喜欢的女孩,用力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占有她的美好和她合二为一。
他想的几乎发疯,,几乎没两下功夫,云月颖就已经衣不蔽体。
”云月颖激动地抱住男人的脖颈。
这一幕她想了多久!?
为了营造一个假象,她甚至以自己做噩梦为由,让慕容封渊留宿在她的云阁里哄她入睡。
可几乎每一次,她试图袒裎在这个男人面前时,所得到的都不过是心如止水般的眼神,他不知道,慕容封渊他不知道,因为这样的眼神,她的心里饱受了多少屈辱。
而过了今晚,这一切终于要改变了。她就不信,和她尝过了欢好滋味的慕容封渊,还能对她的身子无动于衷!
男人双目赤红,他根本认不出身下女子的脸,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朦胧中似乎看到那一袭淡雅如莲的身影,唇边染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慕容封渊。”她开口,嘴巴一翕一合。
他在!
他想要她!
慕容封渊喃喃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字:“月……”
就想低头去寻觅那让他流连不已的馥芳之息。
云月颖却在他念出那一个字的时候,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虽然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字,但她又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慕容封渊刚才是在喊她呢?
可恨!
连这个时候他都不忘记君初月那个贱人!
云月颖怄的要命,可这个时候也不能抗议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愿主动送上唇瓣:“……”
话音未落,本不应出现欲望之外其他任何情绪的凤目里,艰难地闪过一丝疑惑。
“渊?”她紧张起来,下意识小心翼翼又问出一个字。
接着慕容封渊就猛地放开了她,因为药物缘故他步伐有些虚浮,连退几步咣当背撞在墙上,凤目里虽然还满是欲念,却在那通红的瞳仁深处浮现出几分克制来。
“你、你不是她……”他说每一句话都极费心力,那毒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之内,若以内劲压制,反而会刺激药性发作,因此他现在完全
云月颖心中发慌,但仍强作镇定地继续用言语来诱惑他,以刺激药性进一步发作:“什么不是她?渊,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就在这里呀,你快过来抱抱我,渊——”
“够了!”
慕容封渊蓦地咆哮一声,随着这声,一口血喷到地上:“她不会这么叫我!”
云月颖愣住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吐血之后转身摔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眨眼就走的不见踪影。
直到这时,她才感到半裸裎的身躯被倒灌进来的风一吹,变的冰冷无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初月,我不会放过你!绝对、绝对不会!
这一刻,她的眼神里只有不输于肌肤上寒意的冷酷杀机。
慕容封渊出了门,冷风一吹,全身沸腾的欲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强烈了一些。
他跌跌撞撞地摸索到马厩的位置,坐骑通灵,闻到主人的味道立刻主动走了过来,用脑门去蹭慕容封渊的手掌,男人费了好大劲才解下缰绳,又翻身上马,趴在马背上只说了几个字:“去水边。”便不动了。
那马也知道主人出了问题,当下驮着慕容封渊离开客栈,撒开四蹄如风一般疾驰而去。
河水淙淙。
战马立在河边,静静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小撮发顶。
它的主人已经沉在那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如果不是有气泡不时的浮出水面,任谁都要以为那人已经溺死在水中了。
,他本以为泡泡冷水可以纾解一下欲望,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身
可是,他的女孩远在千里之外……
战马猛然发觉那处水面安静了下来,不由吃了一惊,急忙撒蹄子奔过去,咬着慕容封渊的头发把他拉出来,一直拖到了岸上,只见男人已然晕了过去,剑眉紧锁着,……
慕容封渊做了一个梦。
梦见君初月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因为他又背叛她了,而她不要不贞的男人,所以给他一封休书,要休了他。
慕容封渊一身冷汗地惊醒了,竟然硬生生被吓走了大半,正感叹着幸好只是梦的时候,耳边传来激动的声音:“将军,您醒了!”
他抬眼。
只见自己带来的两名护卫正恭恭敬敬站在面前,而他们身后,是苍白着脸不敢与他对视的云月颖以及她的丫鬟。
慕容封渊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算再天真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和云月颖脱不开关系,更何况,天真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代名将?!
面容当即沉了下来。
他起身,一步步走到云月颖面前,周身冷意释放而出。
抛开祭殿那次不算,云月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慕容封渊的怒火,当下脚软的几乎迈不开步子:“渊,我、我……”
啪!
一记耳光狠狠落在她的脸上。
云月颖傻了,春儿也傻了,就连那两名并不待见云月颖的护卫,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将军对这位云小姐不是向来都捧在手心上吗?就算后来有了夫人,他也从来不曾苛待过她。现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所以这位云月颖小姐,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他们将军都控制不住火气?
“云月颖!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对我下药?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不是我。”云月颖捂着脸颊满面惊恐:“渊,你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
“你不知道?呵,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慕容封渊冷笑,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不敢深究,他怕一旦深究下去,会发现自己如同傻子一般被人耍的团团转,会湮灭了云月颖在他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美好。